宁璟想到此处连忙向天竹要了血盘,神识一扫,这雷灵气风灵气,简直是难舍难分。莫非是苏薇那小丫头?
宁璟眉梢轻挑,止不住的笑意。“果然是我宁璟的徒孙,命大福大!”
“好了,我替长空真人收下了,回去你就告诉那个自称锦瑟的道友,会物尽其用的。”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前辈...”天竹气若蚊蝇,这下可是怎么开口呢。
宁璟背影明显一滞,眼神阴沉的转头,语气不善“小子,还有什么事么?”
“那个,那位道友说,长空真人会交清押宝灵石的。”
宁璟的童子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满身的煞气,要不是天竹被这忽然增强的气势震在原地,他早就各种遁了,一旁的沧澜弟子也是浑身湿透,不敢有半句言语。
“真是个没用的小东西,路费都不知道付一下。”宁璟摇着牙,从储物袋再抽出一个小的储物袋,扔给天竹说道:“里面的那个,你带给那位道友,押宝费用尽由她出。”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竹心下疑惑,神识一扫储物带,除了一旁堆的向山一样高的灵石,足够他的押宝费十几次了,还窝着一个白色带蓝的绒球,呼吸浅浅,一啾一啾的。正是玉宝那厮。活物?
天竹瞬间黑线,咬牙切齿到“苏婆婆道友!”
苏薇迎风直立,双手掐诀操动着淡紫色的纱绫向远处疾驰而去。忽然鼻头一痒,“阿秋”一声。苏薇揉揉鼻头,自从入道以来这还从没有过的事。果然有人想我,呵呵。
脚下一用力,纱绫成风,化作一道肉眼难见的匹练,直向桃李城行去。不过数日紫色的身影再次飞起,说去之方向却是和以前大相径庭,西北之向。正是暗月楼分布所在之处—荒漠池。
若是细心之人就会发现,这天卦斋不何时偷偷关了门面,里面的爷孙也不知了去向,只留下门上几个大字,“若有事相寻,请自行解决!”
荒漠城是清翰宗旁的一座小城,说它因为没有桃李城如此繁华,更是没有些灵花果蔬之气,只有漫天的黄沙。偌大的城址上只有一座黑色的巨塔。那就是暗月楼分布所在。虽然离两座大型城市不远。却被避如蛇蝎。这是因为暗月楼的做事风格。若是有人要为它办事之前,必会被查个底掉,露出一点猫腻就全家遭殃。若是找它办事也是一样,拿不出代价,那可是就是天涯海角的追杀,只有死亡才是逃脱的唯一方法。和其他势力一样,虽然表面不过是个无所不知的情报机构,实际上却是某个大势力的双眼。没什么人真正的敢惹。
苏薇看着手中的历盘,居苏薇正式联手暗月楼足有两年多之久。当初自己与其未约定时间。但如此长久的过去,暗月楼还是沉得住气,可想而知苏薇的把柄估计不止一个在他们手上。
战战兢兢的一路,不少修士都驾着各样的宝器向暗月楼方向飞去,苏薇也只敢浅浅扫视一眼,大概知道有多少人在自己身侧,其他可不敢乱来,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只得注意的是不少修士都似脚下无物,驾着暗黑色的遁光,一路直行,化作道道流光直奔巨塔而去。正是暗月楼的探子灰影。被专门圈养的情报人员。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宽大的黑色斗篷遮住全身,无法分清男女。黑色的气雾遮住脸庞,更别想知晓他们是何种的身份。
苏薇看着一道道黑线,心里无奈,不知道这些黑光里有没有自己认识的脸面,抖出了自己的全部底细。
想罢苏薇凝住心神,仔细检查自己的斗笠,轻纱上的禁制完全开放。苏薇早早的就在上印下了血脉联系,若是有人强行突破禁制窥探,她就会知道。
“道友留步...”声音漠然,嗡嗡直响。苏薇一愣停下纱绫,只见面前的沙丘就似忽然钻出来一个黑影,一样的服饰,只是袖边多了些金色的丝线。展示他地位不凡。
“道友何事?”苏薇声音平淡,一路上如此多人,像她一样赶去暗月楼的散修不少,偏偏她就被拦下了。可是要听听解释。
“道友莫不是想见冷当家?既然想那就跟我来吧!”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薇心下一沉,不知道自己是何处有破绽,只能蒙头向着黑衣修士带路的方向行去。
“不知苏道友,这些时日可还好?晏某可是一直盼着能和道友再会。”
“嗯,还好。多谢道友关心”苏薇心里有些底,自己为了能让冷霜认出,所穿的完全是那日一样的服饰。连斗笠的颜色都一样,这晏九与自己在地宫时相处了些时日,认出她来不奇怪。
二人一路无话,晏九带着苏薇向巨塔方向飞去,眼见就要到塔门,忽然一阵巨型的吸力将二人向下扯去。
苏薇这才看清,原来这荒漠城并不是一片黄沙而已,是流沙。这巨型的黑塔就矗立在沙坑之中,深陷数千丈。塔周围还有一个巨型的陷坑,二人就是被坑中的吸力扯着向塔底飞去。苏薇见晏九毫无异样,也出声。修仙界无奇不有,自己还是见识少了些。
不过一刻苏薇就已站在巨塔脚底,仰头一望,这巨塔通体黝黑,被黄沙环绕。完全看不到真面目,塔身隐有黑色的符文突起,看的苏薇直咋舌。
“这通天塔是老祖在西域海底探险时带回来,据说是上古的宝物,只可惜无法由凡力,只能作为居所,庇佑子孙。”见他未动,晏九轻声解释到。
苏薇低声一谢,越过晏九,径直走入塔中。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此番是否有退路,好在这巨塔虽然表面禁制惊人,却并不带杀伤力。
见她走入,晏九也淡然走向大厅,默默地站在一个传送阵,苏薇轻立在他身侧。只见他从腰上抽出一面骨牌,按在阵石之上。景物一阵扭曲,苏薇晃晃头脑,神识一转,顿时清醒不少。看来这塔中的距离还是相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