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早朝时间到了,该起了。”苏培盛在外边轻声的叫道。
胤禛低低应和了一声。钮钴禄氏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稚气未脱的脸上仍然可见惺忪的睡意,大眼睛使劲睁着,说不出的可爱。
胤禛的心微微一动,眼睛暗了下,“伺候爷起吧。”
胤禛没有注意到钮钴禄氏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失望。钮钴禄氏的小脸红红的,小声的答应了声,那声音清凉中含着媚意,就像是羽毛滑过心间,让人心痒痒的。男人早上是经不起撩拨的,胤禛的睡裤上支起了小帐篷。
腾,钮钴禄氏的耳朵尖都红了,大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向胤禛,胤禛不注意她的时候又用含着爱慕、仰慕的眼神偷偷的看着他。胤禛似乎全然无所觉,立在那里等待钮钴禄氏的服侍。
钮钴禄的脸黑了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娇羞的神态。她强忍着酸疼,胡乱的套上衣服,然后起身服侍胤禛穿衣。待胤禛穿好衣服,她吩咐外边的丫鬟进来,丫鬟鱼贯而入,伺候胤禛梳洗。
此时钮钴禄氏着人把早膳摆上桌,早膳安置妥当,胤禛也梳洗完毕在桌子前坐下。
钮钴禄氏伺候胤禛吃完早膳,满面笑容的伺候胤禛上朝。待胤禛的身影在她院子里消失,她才收回了目光。吩咐春花伺候她洗漱着装。
“春花,爷昨天晚上是从福晋那里直接过来的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格,是的。听看门的婆子说,爷昨天从福晋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相当的不高。格格,福晋会不会迁怒于咱们?”
“应该不会,虽然我进门以后福晋就卧病再床,但是福晋贤名在外,恐怕不会当中给我难堪,但是别人就不敢保证了。不过咱们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春花,去箱子里把我那件翠绿色绣着缠枝花的裙子拿出来。”
“格格,那个颜色会不会太鲜亮了点?福晋可是刚醒过来?”春花迟疑的问道。
“嗯,没事。就按我说的办。”
春花点了点头,照做不误。她虽然不明白格格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格格自幼都是个有主意的,否则老爷也不会想尽办法把格格送到四阿哥府。
“格格,您吃点东西垫吧垫吧,给福晋请安还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呢。”
钮钴禄氏想想也对,小口吃了一个点心,就放下了筷子,“好了,咱们走吧。你也拿快点心,路上垫吧垫吧。”
“谢谢格格,奴婢不饿,没事的。”春花的心中涌起感动,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格格实现梦想,即使牺牲她自己也在所不惜。
……
慧心安坐在上位,有一搭没有搭听着下面女人的闲聊。
“福晋,钮钴禄氏格格来了。”有丫鬟进来通传。
钮钴禄氏,传说中乾隆皇帝的生母人选之一。脑海中不知道怎么浮现出很久以前在历史博物馆看到的关于乾隆生母的一则野史。
传说早年的时候啊,在热河避暑山庄里有一支美丽的歌伎队伍,清一色美女。每当康熙来的时候,大家就排着队出来献唱……大家正唱得欢实,就见康熙一挥手:“那个谁,说你呢,那个模样最丑的丑老娘们儿,我这里清一色美少女,你怎么混进来的?肚皮还那么大……你叫什么名字?”
就见美少女的队伍中,忸怩忸怩地走出来一个丑姑娘,腆着个大肚子:“皇上好,咱爹姓李,负责在避暑山庄掏大粪,大家都叫咱李佳氏……”
康熙火了:“别咱咱咱的,你这肚子这么大,是什么病?”
李佳氏羞道:“你真坏,故意问人家这个问题……”
康熙大诧:“不可能吧?这么多的美少女肚皮都瘪着,你丑成这样……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把你的肚子搞大的?”
康熙皇帝继续追查下去,乐子可就大了。原来,就是几个月前的时候,雍正跑来避暑山庄打猎,他逮到一头梅花鹿,当场按倒,一口咬开梅花鹿的喉咙,咕嘟咕嘟,狂饮了一通鹿血,再爬起来,直觉得浑身火辣辣的,身体几乎要炸裂开来。这鹿血乃壮阳之物,照雍正这么一个喝法,就好比狂吞了十几粒伟哥,那还了得?正憋得火烧火燎的时候,恰好一个拾粪的丑丫头背着粪筐经过,雍正不由分说,扑将过去……事情就发生了。
弄清楚了这件事之后,当时康熙就抓狂了……
紫光肠子笑的打结,脸上愣是维持着一种表情不变。
“福晋。”竹韵不着痕迹的拉了拉慧心的衣摆,“钮钴禄格格过来请安了。”
“咳咳。”慧心咳嗽了两下,“嗯,请钮钴禄格格进来吧。”
慧心不知道她的无意之举,却被一众女人当成故意刁难、不待见钮钴禄氏的表现。即使知道了,估计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清儿来迟了,请福晋赎罪。”钮钴禄氏一进来就给慧心告罪。
慧心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睛划过半蹲着的人儿。一袭翠绿的衣裙,显得活力青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如墨的双瞳,长长的睫毛上下翻飞,透露着微微的不安和亲近。经过一夜的雨水灌溉,小脸格外的水润,清纯中透中妩媚。
虽然钮钴禄氏年龄在现代还算是个孩子,可是慧心从来不轻视任何人,包快孩子,末世的孩子为了生存,甚至比大人更狠。
可是此女武力值为0,即使现在她还没有恢复原来的势力,可是此女也对她构不成威胁力。为什么她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微微的不舒服,当她见到她的时候,心底那股磅礴的愤懑不满,她竟然快要压制不住。
她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身体的原主如此忌讳和痛恨?
“嗯,起来吧。给钮钴禄格格看座。”
“福晋真是宽宏大量呀。”宋氏用手帕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姐姐,此话怎讲?”武氏一脸好奇,看众人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福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福晋是真的宽宏大量,我,我不是说福晋的宽宏大量是假的,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武氏哭丧着一张脸,真是越说越错,越描越黑。
“武妹妹,福晋对我们姐妹一向很好,这点小事,福晋不会怪罪你的。是不会呀,福晋?”宋氏故意咬住福晋两个字。可见她对那天慧心驳她面子的事情记忆深刻。
慧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她们话一样,宋氏有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她就是讨厌慧心脸上现在挂的那副面具,恨不得撕裂她的假面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伪善。
“哎,福晋就是心软、仁慈。”宋氏假意叹息道,“哎,我们的大阿哥也像福晋。”宋氏不管众人的表情,径自对着钮钴禄氏道,“妹妹肯定是没有见过大阿哥的,谁知道,谁知道,一向好好的大阿哥竟然会在妹妹进门的当天就……该死的,我怎么说出来了。”
宋氏满脸懊悔,心里暗暗腹诽,我就不相信这次你还能装,我就在这里等你现行。”
竹韵暗暗的攥紧拳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明摆的给福晋伤口上撒盐。福晋刚刚振作,她就……
慧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钮钴禄小脸变得惨白,大大的眼睛含着两泡泪水,要掉不掉,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春花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氏,接着担忧的看着钮钴禄氏。
武氏的眼珠子咕噜咕噜了一圈,从袖子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哎,人家本事也够大的,能让也高兴,怎么说也是功过相抵才对。”
武氏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钮钴禄氏的眼泪夺眶而出,噗通一下跪坐在了地上,光是听那个声音,慧心就觉得膝盖疼。
“好了,都给我住嘴。”慧心大喝一声。“要吵架出去给我吵,我可没有精力听你们吵架的。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慧心下了逐客令,宋氏就算是不想走都不得走了。钮钴禄氏走到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心软原谅了她。可是慧心是谁,末世里就算是老人小孩也照杀不误的人,她这点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的。
“福晋,宋格格太过分了。您怎么没有处罚她?”梅洛不乐意的嘟着嘴巴,刚才她就想替福晋出头,不过被竹韵制止了。
慧心扫了梅洛一眼,“宋格格,她有明说什么不好吗?如果我制止了她,就变成我拦着人家做贤妻良母,何必呢?”
“可是她不该提……”
菊蕊拉住了梅洛的胳膊,梅洛不情愿的闭了嘴巴。
“福晋,门房刚送过来一张十三页的帖子。”
慧心结果帖子,看到了上面十三阿哥府的抬头。
翻开帖子,快速的浏览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