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三娘再一次躺在地地上,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平静心态,逐渐的于百里地气相接,互相交融吞吐,百里之内的地气,远远不断的汇聚到她的体内,而她自己也仿佛成了大地的一部分,整个人的意识,随着地气流转,而瞬间在百里之内流转游走。
仿佛她就是大地,她就是大地的元气一般。
而那些大地元气,在受到召唤后,更是前呼后拥,进入她的体内,或者围着她玩耍嬉戏,仿佛她自己本身就对地气有着无与伦比的亲近性。
在许三娘沉浸在这迷人的享受中的时候,忽然被一声炸雷一般的吼声吵醒了。
此时明月高高挂在半空,无数的星辰犹如无数宝石点缀其间,美丽耀眼。
此时不是月黑风高,也活该那两个鬼鬼祟祟想要翻过许三娘家的墙头的两个家伙倒霉。
狂獒发现两个家伙以后,丝毫没有客气,张嘴就是一声巨吼。
“吼……”狂獒的吼声铿锵有力,低沉浑厚,在这寂静的夜晚,犹如平地响起的炸雷,似有天威。
两个家伙肝胆俱裂,竟然直接从墙头上跌了下来,摔了个半死。
狂獒更不客气,扑上去咬住一个人的肩膀,就向着门口拖去,门口竟然没锁,等狂獒将那家伙拖出家门的时候,可怜的胳膊,已经血肉模糊了。
狂獒如法炮制,回头就咬上另一个家伙的屁股往外拖。
两个家伙此时早就被狂獒的吼声吓破了胆子,此时看到狂獒向着自己呲牙咧嘴,顿时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而下边屎尿气流,臭气熏天。
许三娘此时醒来,穿好衣服,走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对于两个人的来意感觉有点费解。
一直以来她都穿着粗布麻衣,不施脂粉,将颜色尽数掩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人靠衣装这件事,对她来说同样适用,外人看来,她是个颜色一般的三十多少妇而已,如何会有人来?
却忘了白日里,她的倾城一笑,引来了许多麻烦。
狂獒的吼声真个如炸雷一般,将全村半数的人都惊醒,更是引得全村的狗都狂吠不止。
大家稍微一打听,也就明白了是村南头的许三娘的家里发出的声响。
于是浩浩荡荡的向着这里汇聚了过来。
众人聚到门前,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栋梁捏着鼻子,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村里两个游手好闲的狗蛋、狗剩两个家伙。
这两个家伙,人都已经三十多了,却因为家无恒产不务正业,一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们,年纪涨了越发不在干好事,到处偷鸡摸狗不说,还经常跟东家寡妇、西家小媳妇的闹绯闻。
不用说,自然是这两个家伙,不安分了。
很显然,此时是惹到了许三娘被人家的够给教训了。
李栋梁此时觉得真是糟糕透了,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就应该装作睡着了,呆在家里别起来才是,这两个家伙都没了长辈,自己勉强算是她的远房表叔,自然应该护下来,而且许三娘毕竟姓许,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却姓李,远近一幕了然。
李栋梁一看俩人就是一肚子气,又想着要顺势将两个人护下来,顿时大吼一声,对着两人的脑袋就是狠狠的拍了几巴掌:“天杀的,原来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叫你们不学好,叫你们不学人,却学着当畜生,看我不代替你们父母揍死你们,畜~生。”
一遍骂,一边巴掌拍的撇撇响,显然是真用了力气的。
而昏迷过去的两个家伙,此时也被打醒,疼的嗷嗷乱叫,脸上眨眼之间就肿了起来。
等到累的大喘气的时候,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许三娘恳求道:“三娘啊,这两个畜生勉强算是我晚辈,做下如此错事,是我管教不严了,我舍下这张老脸,给你赔罪了,还请三娘放过这俩畜生一码啊。”
老年人都有老年人的智慧,即使是乡下人,许三娘虽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却将这件事看得清楚,老村长为了保护两个家伙,竟然先下很很手打自己人,若是自己说不能饶的话,岂不是不给老村长面子?
知道老头跟自己耍心眼,所以许三娘摸着狂獒的脑门,没有说话。
老村长看到许三娘动作,对着赤裸裸的威胁心头有点气,心想,今天只能先让你们两个小畜生多收点委屈了,于是这次不再仅用巴掌了,而是变成了拳打脚踢。
这下两个人疼的满地乱滚,狼狈无比,虽然老村长李栋梁很有分寸,只打肉多的地方,打不出毛病来,但是确实真的疼。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这状况,纷纷冲上去向老村长求饶,有的干脆拉住老头,不让他继续出拳出脚。
有聪明的转头对许三娘道:“三娘,这两个家伙是不对,但是在这么打下去,就出人命了,还请三娘说句话,饶了这两个家伙吧。”
“是啊,是啊,饶了他们吧。”众人纷纷附和。
看到这里,许三娘不由得对老村长的手段敬佩无比,这是他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太够,于是发动全村人的面子来说服自己了。
并且难得的还是如此不着痕迹,天衣无缝,虽然事情做起来粗糙又粗鲁,但是心思之细腻,实在是让人敬佩。
此时许三娘必须原谅他们了,不然的话,就是驳掉了全村人的面子,那么她也就没法在村子里继续混下去了。
许三娘打个哈欠,埋怨的说道:“烦死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半夜不让人睡觉,大家都散了吧。啊……,我要睡了。”
说完,后退一步,就将众人关在了大门外,回屋扒光了,继续修行去了。
话说,这功法最大的缺点,就是每次都要把扒光了衣服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