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新起的一件事物,众学子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观赏着。
在见识到苏雨竹与梁山伯这一出羽毛球事件,都不禁心里跃跃欲试,手发痒了,都想尝试一下这一项新奇的游戏。
苏雨竹哼了哼,那是,羽毛球的可是我华夏一项很具意义的运动,如此充满魅力,有谁不喜?
苏雨竹挑着眉,看向一个个满目炽热的眼,“跟你们先说好,这羽毛球拍可不能给摔着碰着了,不然,可要赔偿的。”
看了众人一眼,叫他们都齐齐点头,她又道,“这副球拍可是独一无二的,可在没有了,各位学子们,明白?”苏雨竹扬起一抹笑,心里想着,要不要多生产一些羽毛球拍,去赚点银子呢。
当然,苏雨竹这么想不是单纯的为了银子的。
她想,她迟早是要与她那个素味蒙面的爹见面的,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她也得点准备不是,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定一定,苏允竹,你就先到一边休息去吧。”已有学子等不及了,竟自抢过她手中的球拍。
梁山伯虽没有玩的尽兴,但耐于同窗好友的要求,便把自己手中的球拍给了他。
苏雨竹走到一边坐下,她理了理因为刚才跑动而凌乱的发丝,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
看着有些生疏笨拙的同窗,此刻,他们正玩着千年以后的运动,她的嘴角终是上扬着,也许,以后太多的东西都要用来怀念。现在,只要她能想的得,做得到,她一定会去努力实践。
就如那个时空,那个世纪,触不到了,摸不到了。她想,她得有个什么东西用来念想,以不至于很久以后让自己忘了她曾存在的那个二十一世纪。
梁山伯看着苏允竹又在发着呆,虽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些正在打羽毛球的同窗,但却眼中却透出的是种怀念,又有种空灵感觉,似乎他就在眼前,但又很遥远的感觉。
梁山伯以为他或许有什么心事。
便坐在苏雨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允竹,你是不是想家了?”
苏雨竹看了看肩膀上的那只手,‘啊’了一声,后才点了点头,是啊,她是想家啊,她想她的父母,亲人,朋友。
那个世界的她死了还是活着?自己的爸妈肯定很伤心吧,她不在,有谁照顾他们,她不在,他们是否更苍老了一些?她不在,他们的身体可还好?
她没有可以向谁撒娇的人了,她没有可以随时供她休息依靠的港湾了,她可能再也听不到父母那充满关怀的盈盈不休的话语了...
她以为她一直忽略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去回想,可每每提到不免会感怀一翻,心里无比的酸涩,就怕泪水忍不住溢满了眼眶。
苏雨竹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山伯,让你见笑话了。”
“人之常情啊,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梁山伯笑得温和,他的话,有种抚慰人心的温暖。
苏雨竹不自然把头扭向一边,意图不让梁山伯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她可不承认她这是不好意思了。
“呵呵…很少看见你这样子呢。”梁山伯见她这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在他印象里,很少见到他这难为情的样子。
苏雨竹见梁山伯这样调侃自己,立即摆正了自己的脸色,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山伯,作为你好兄弟的我,被你尽瞧了去我失态的样子,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啊?”梁山伯有点懵,他料想不到脸色变的这么快,刚还好好的安慰他呢,这又计较起自己的面子来了。
梁山伯想,也许是正因为自己看到了他这一面人家感到难堪了?毕竟他正直血气方刚的男子被自己这么一番安慰让他感到没面子。
梁山伯是个心细之人,但有些东西必不是看得很通透的。
见梁山伯脸上一片郁郁之色,似在纠结着。苏雨竹笑出声,“山伯,瞧你这样子,跟你说着玩呢,我是那么别扭的人么,为了点面子斤斤计较。”表现的太娘了不是么。
祝英台理了理额鬓的碎发,把垂在胸前的发带别在耳后,正了正衣襟,这才打开房门,兴致然然的去找梁山伯。
祝英台敲了敲梁山伯的房门,见许久都没有人应声,犹豫了一会推开了房门见里头空荡荡的。遂关上门,咬了咬唇,想了想山伯这会儿会在哪里。
转过身,正瞧见四九,祝英台叫住他,“四九,山伯呢,为何没在房中?”
四九瞧见是祝英台,咧着嘴笑开了,心想,这祝公子很关心他家公子,他跟别人不同,不像其他的士族子弟,瞧不起他们庶民的身份。
四九指着大草场方向,“我家公子在那里和苏公子在一块。”
祝英台笑了笑,正转身,她顿时惊讶了一下,马文才怎么和陆谦走在一起了?
三人正好打正面相见,祝英台同二人施礼问好,“马文才,陆谦,你们这是…?”
“在路上碰到,才一道过来了。”陆谦笑着开口道。
马文才不开口,看了祝英台一眼,单手负在背后,飘然离去。
祝英台只觉那一眼莫明其妙,才道,“陆谦,不能多聊了,我就先走了。”说着,竟是朝着马文才那一个方向而去。
“正好,我也要去找苏贤弟,那里看起来很热闹。”陆谦指了指草场的位置,那里今日有许多白衣点点的身影。
“来!苏允竹,跟我来打一场!今天我们来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娄敬文初玩这游戏,身上的力气用不完,这羽毛球把他身上的热情都带动了起来。
娄敬文才没有玩多久,就按捺不住了,跟在场的学子一个个的比试,竟越打越顺手,还真有个样子,也能接到连续十几球的样子。
苏雨竹仰头,娄敬文居高临下的把球拍抗在肩上,嘴边邪笑着。
苏雨竹看了他一眼,“你挡住太阳了。”
“苏允竹,你没听见老子说话。”娄敬文是个没耐心的,爆脏口了。
苏雨竹这才懒洋洋的从地上站起,边拍着身上的草屑边漫不经心的问,“你确定你要跟我比?”
“废话!难不成你怕了不成!”娄敬文啐了一口,很不屑的昂着头,“刚才老子的威风你可见识到了,大杀四方!”
“那好,既然是比赛,自然少不了赌的,竟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提个要求,输了的人要把衣服脱光,围着这个草场跑一圈,怎么样?”苏雨竹不禁扬起了嘴角,啊,这个提议真很不错。
娄敬文冷笑一声,不怀好意的瞄了瞄苏雨竹这小身板小个子,用带歧视目光扫过去,这苏允竹,个子还不到他的下巴,到时候体力不支就倒了。
不久前经过与众学子的一番比试,娄敬文自信心爆满,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苏雨竹所说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