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有人发现了吊在树上的娄敬文,当把他放下来时,发现他浑身被叮的满是胞。
因此,今天娄敬文没来学堂上课,顶着一张被叮成猪头的脸不敢出门。
辛平是跟娄敬文一伙的,所以,从辛平口中得知,娄敬文被蜜蜂给叮了,当然,还有那些蚊子什么的也有。
苏雨竹与祝英台当然是高兴了,二人双掌相击,表达自己阴谋得逞的胜利。
“活该呀,这就叫做报应啊,是吧,山伯。”祝英台心理舒畅了,看向梁山伯总是带着笑。
“英台,不可在背后说别人,娄敬文是我们的同窗,你这样说,会落人口实。”梁山伯无奈的看着她,设身处地为人着想。
“山伯,善良是好事,但是,人要懂得变通,你一味的宽容别人,他们可不会把你当好人或者感激你,那样别人只会抓着你的软勒来欺凌你。何况,将来你踏入仕途,夹在君与民的夹缝中生存,可想,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苏雨竹定定的看着梁山伯,意味深长的说出这段话。
梁山伯听了苏允竹的话,眉头微敛,目光沉思,心里寻思着她的话。
祝英台看着苏雨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陆谦的目光,充满着意味深长,他开口:“山伯,允竹说的对,官场黑暗,你的善良会让你吃大亏的。”陆谦话不多说,剩下的让梁山伯自己取领会。
马文才目光灼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快的让人捕捉不到。苏雨竹总感觉如芒在刺,微微转过头就见到马文才的目光,马文才的眸中的光华敛去,冲着苏雨竹邪魅一笑。苏雨竹嘴角抽了抽,文才兄这又闹哪样,令她浑身不对劲。
“多谢各位的忠言,但是我也相信,行的端,坐得正,无愧于他人,谨遵自己的操守。我也知道,一味的逆来顺受,遭人欺陷。英台总说我木讷,一味的善良,如今,大家都这么说,那山伯也会尝试着改变。”
“山伯,这就对了,这就是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呢,不能沉溺在自己的思想里,听听别人的见解,这样才能完善自己的缺点。”苏雨竹拍了拍梁山伯的肩,笑了笑,竟不知察觉,自己竟也说出如此感性的话语。
梁山伯的眸光亮亮的,轻轻地笑了起来,“多谢允竹的教诲了。”说完,还向她拱了拱手拘礼道。
苏雨竹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不知何时,站在学堂门外的夫子重重的咳了一声,想必,他们刚才的话夫子已经听到了。夫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就像开了朵菊花。
夫子心里很欣慰,他也是很关注各个学子的成长的,就算有些人的文才方面不够好,但有这些学子能够相互学子,互补自己的不足。书院,来这里不仅仅学知识这么简单,每个学子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仕族子弟与平俗子弟,他们通过各自的交流与见识,弥补他们所缺少的一些东西。
“昨天我交待各位学子完成一幅画作,现在把你们的画好的画拿上来。”夫子背着手,看着众下学子道。
各个学子纷纷很有秩序的一个个交上画作,便回到了座位上。夫子看着那一堆画纸中面上的画,摇了摇头,没有画画天赋的学子,也只能画成这样了。
夫子拿起一张,便要品头论足,“这幅画画得是什么?是鸡不是鹅?完全看不出它的是什么,罢了。”夫子看了看落笔的署名,叫道了他的名字,让他把画拿了下去。
“这幅画,着墨太重,太模糊了,看不出轮廓。”
“这幅,是画的鸡在水中游水吗?”
夫子拿起那幅画,拿给众人看,众学子哄笑出声,那位学子拿了自己的画,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这幅勉强还看得过去,虽然下笔略重了些,但是还能看出个形态和表达的意思。
夫子拿一幅画,便要评论一番,让众学子怀疑着,闲人家画得不好这是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呢还是什么的。
还有些自作聪明的学子,很简单的在纸上画了个圆,要么说是个月亮,或者鸡蛋等一些东西。
“这幅画…”夫子的的眉头微挑,台下众学子都纷纷睁大了眼,有人道“原来是两只蝴蝶啊,画得挺美挺精致的。”
“你们看这两只蝴蝶缠绵悱恻的,肯定是一对了。”又有学子回答道。
“说的也是,这谁画得呀,是不是红鸾心动了,才画得这么一出。”众说纷去,而画这幅画的主人现在懊恼的要死,怎么会给人说出这些话。祝英台只觉双颊发烫,耳根都要红了,羞死人了,怎么画两只蝴蝶怎么就扯出这么多议论来。
“祝英台,你这蝴蝶画得不错,但是,你可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来,不可耽误了自己。”夫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要把整天想些儿女思情的事情。
闻言,祝英台双耳愈加的烫了,她头垂的很低,尴尬的笑了笑,冲着夫子点了点头,心中有点慌乱的看了梁山伯一眼,见梁山伯的目光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惊讶。
苏雨竹叹了叹,这万恶的蝴蝶啊,英台妹子,你就这么喜欢蝴蝶,想变成蝴蝶和梁山伯飞走么。
接着又评论了几幅,分别是梁山伯和陆谦和马文才。想来,这三人本是有才华又学习认真的学子,不论是在哪些方面,肯定都有下功夫的。
看了三人作品,众人都唏嘘不已,见识过二人的品学才识,再见到二人如此精湛的画功,众学子顿觉得自己那作品简直是污人眼球了。
梁山伯所画的是三月枝头绽放的艳丽桃花,桃艳纷芳,桃瓣飞扬,一大片的桃林,宣染着整张画卷,就好比看到了真实的桃源之景。
而陆谦所作为是一幅山水画,最吸人眼球壮硕磅礴的瀑布飞溅而下,汹猛奔腾翻起一阵阵的浪花。
而马文才所画的是一只遨广天空,俯视山川绿野,广茅大地的雄鹰,犀利的鹰瞳,振振有力的双翅扇动着,仿佛展示着它暴发的力量。一如作品主人它如此骄傲,只让人仰望他的气势英姿!
见了三人的作品,还是给众学子带来不少的视觉冲击和心灵的震撼,如此精妙的手法,笔下生花,描绘出是怎样一幅美丽生动的画面。
“这幅画…老夫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新颖的画法,苏允竹你还真是奇思妙想啊。”夫子微眯着眼睛捧着画纸观察了半晌,而后把画纸摊开摆放给众人观看。
“哇!画得还真不错耶!”
“这画得是不是那个草场么,哎,画得还真象!”
“你们发现没有,那上面有我们的身影唉,昨个我们不是在蹴鞠吗,都画上来了。”
“吵什么吵,你们不都是一些背景,你们没看到画上文才兄如此健拔的英姿吗,瞧瞧那架势,瞧瞧那举手投足,一笔画画勾勒的多么生动形象,那上面不是还画有我替文才兄拿箭习么。”此学子如此大声说,不但夸了文才兄如何意气风发的英姿,顺便也把自己夸了把。
苏雨竹微微抽搐了嘴角,这叫啥,一幅画引发的议论。
“各位学子安静,课堂之上不得如此喧哗。”夫子一脸严肃的发话道,看了看苏雨竹,“的确是很精妙画法,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这画上并不是墨笔所画的呀。”
苏雨竹想了想,这才道,“这幅画是我用木碳所画的,众所周知,想要用墨笔画出一幅有宣染色彩的画,不尽考验的画作人的功底,手法等。”苏雨竹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我也算不上画得有多好,如果要我用墨笔画的画,那还真只能与跟一些不会画的人一样画一个鸡蛋就行了。而且,用木碳画画,其一,不用担心因为下笔轻重污了整幅画,且毛笔较软,不好控制力度,而且,用墨来整幅画的明暗色彩也是很难做到的。相较于用木碳,且有些硬度,只要把一端磨得圆润,在平面画得不亚于用毛笔画得效果好。”
“原来如此,构想不错,文才还被你画得挺传神的啊。”夫子有些心里有些惊喜的,看来有些学子还是有很多才学是还没被发掘的,要更加好培养了。
马文才久久的盯着夫子手里的那幅画,那上面的确画的是他,虽然和他本人相差很大,但是把他的特征都画出来了,由其是画上那双眼,深邃看不见底,凝视着前方。只有这双眼,苏雨竹抓住了他的神韵。
直至苏雨竹把画拿了回来,马文才的目光微敛,看向苏雨竹幽幽的眸中充满了深意。
苏雨竹想,自己这样把马文才画下来,人家还不知道,这不侵犯了人家的肖像权,他会不会生气?
苏雨竹呶了呶嘴,到时候道个歉,如果他要不喜欢别人画他的话,那自己只能把画毁了,想想,苏雨就觉着挺可惜的。
只是,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