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你把这里打扫干净,整理一下,我先出去了。”陆谦吩咐道。
“是,公子。”小陆应声回道。
“嗯。”陆谦这才走出门去。
苏雨竹手上拿着本书,坐没坐相地走朗地栏边复习刚才地功课。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诶,这位同学,你很用功啊。”一个温和声音突兀地穿入耳,苏雨竹抬眸,是那位新来的学子。
苏雨竹没有改变坐姿,只是奇怪地看着他“同学,你有事么?”干嘛总盯着自己看。
陆谦笑着道:“你姓苏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姓苏?”苏雨竹诧讶地道,他认识自己?还是梁山伯告诉他的。
“你认识白晓吧,我是他的朋友,他说如果在尼山书院看到你就来跟你打个招呼,呵呵,我一直很好奇他口中的那个朋友,如今见到了,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陆谦笑着,风度翩翩有礼地模样。
奇了怪了,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吗,刚认识就要交朋友的吗?还不了解对方就说要交朋友,太轻率了吧,苏雨竹如是想到。
“你在想什么,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陆谦略带可惜的口气说到。
大哥,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否定了的这么快!
“那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我叫苏允竹,今后多多指教。”苏雨竹微微施礼。暗想白晓的朋友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
“陆谦,幸会!”扬起一抹笑,很是好看。
“咚……咚…”敲钟声响起,又到了该上课的时候了。
苏雨竹才进学堂,就注意到到自己位置后多了一张桌子,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是陆谦么。“陆谦?你怎么坐在我后面?”原先那个同学坐陆谦后面去了。
“苏雨竹,你好啊。”陆谦有礼地打招呼。
文绉绉地,听着令人发酸。苏雨竹摸摸鼻子,“嗯,陆兄好啊。”
“陆谦。”夫子进来就看到陆谦,陆谦,你初到学堂,在课业上进度若有不解之处,可以与马文才,祝英台他们相互切磋。”
祝英台一听,随即有点不支所措地站了起来,“老师,学生才疏学浅,恐怕...”
“诶,祝英台,你太谦虚了,大家以后都是同窗,能帮忙尽量帮嘛。”夫子看着祝英台一副帮助同窗是好事的原则。
祝英台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要是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就找梁山伯帮忙。”夫子走到梁山伯面前说。
“老师,我义不容辞。”梁山伯恭敬地道。
“多谢山伯了。”陆谦感谢道。
额,苏雨竹是看出来了,祝英台是学习委员,梁山伯是生活委员。
“来,坐下,大家翻开诗经的国风篇。”夫子边走边动念道“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那何谓风骚呢?”夫子脚步停下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好看到娄敬文撑着头在打瞌睡,嘴边流出一丝液体。
“娄敬文。”夫子皱着眉喊道,娄敬文脑袋点了一下,继续睡。
坐在后面的辛平见他没反应,从书架上取了一支毛笔,戳了戳他的耳朵。娄敬文的耳朵动了动,依旧只是不耐烦的睡着且又换了个姿势。
“娄敬文。”山羊胡子又叫了一遍。
还没醒?为什么当初我睡着了夫子叫一遍就醒了,而且还特大声地,苏雨竹不禁回想道。
那个辛平眼见老大还没反应一个劲地睡,伸出手在娄敬文脸上拍了拍。
终于,娄敬文被弄得不耐烦了,回过头就吼道:“再吵我扁你哦!”
“娄敬文!”夫子厉声喝道。
“啊...!”娄敬文被夫子突然出现地声音吓得往后靠去,睁大眼一脸惊恐又是害怕.“老,老师。”
“何为风骚啊?”夫子继续重复刚才地问题。娄敬文立马站了起来,思考。
“啊?风骚,风骚?...”娄敬文皱着眉苦思冥想,眼神飘乎不定到处看,他哪懂得风骚是什么意思,平日只懂得欺负人,惹事生非的娄敬文今日难到了。
娄敬文转过头看向辛平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不断地向辛平使眼色。那辛平昂起两个斗鸡眼,他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辛平迅速低下了头,对着辛平‘哼’了一声,娄敬文为难地转过头。“嗯?”夫子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风骚,风骚...”娄敬文又把视线转了一圈,寻找求救,突然只听得他前面的梁山伯轻轻地喊“离骚。”
娄敬文把头凑过去一脸不明地问“什么骚?”
“离骚。”
“嗯..”夫子突然出声看向梁山伯。
苏雨竹无地偷笑,嘴边地弧度快到耳根了。看到娄敬文出洋相心情就是特别好啊。
“说!”夫子又是很严肃地一声。
“什么骚啊!”娄敬文慌乱地答道,有点语无伦次,“风骚,风,骚,骚...”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似地恍然大悟般,表情喜悦地道:“我想到了!风骚就是形容一个女子放荡妖艳!不是什么好货色!”夫子听一句,脸色就变沉一分,双眼瞪着娄敬语言。娄敬文说完自己笑开来,连着其他学子一阵哄堂大笑。
“你!胡言乱语!你真是块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啊!”每说一句,就拿戒尺在娄敬文的脑袋上拍几下,娄敬文抱着头去挡,直至把娄敬文拍地坐回椅子上。
“不敢了,不敢了!”娄敬文晃着被夫子打疼地手,放在嘴边吹了,。夫子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太好笑了,这个娄敬文,竟然会一首诗经中的词解释成这种意思。苏雨竹笑抽了,捂着嘴,肩膀跟着笑得一抖一抖地。
陆谦也只是扬唇笑了笑,对于这个解释也是忍俊不禁。
夫子转过身,向前走,停在陆谦面前,“陆谦,何为风骚?”
陆谦站起,谦虚有礼地道:“风,是指诗经中的国风,骚,是指楚辞的离骚,概称优秀文学的来源谓风骚。”
“嗯,好,好,好啊!”夫子非常高兴与欣慰地点头。
“娄敬文,你在我这儿学习多时,竟然还答非所问,真该羞耻啊。”说着夫子象征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为娄敬文不争所地表情。“你以后可得好好跟陆谦学习。”娄敬文听了连忙点头,觉得倍感丢脸地小声应道,“是,是。”
“你坐下,大家跟着我念: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一帮众学子跟着摇头晃脑地念道,马文才向陆谦瞟了一眼,遂又转过头继续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