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滚滚多纷争,只道英杰早断魂。强祖还出落魄后,五杰聚首恩仇问!
且说韩家众人收拾了当,便回了三江城韩府处。那几个家将拿着叶凌青和山涛的首级,交给了韩家家主韩仲林,韩仲林看了,切齿道:“我儿的大仇终于得报,可是,我虎儿却因此而死!叶家!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走。”
且说叶家一众人早已远离战场数十公里了,众人不敢停歇,一路向东逃去。大约又走了二十多公里,找了个客栈,卸了行李,叫酒家准备食物,又遣人去换了十几头马匹。一群人吃了饭便纵马向前逃去,不曾停歇。途中老夫人看都逃了这么远,也就没有要求回去,毕竟还有几个孩子,只有听天由命了。
今日,赤源城中,叶家被灭门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大街上人们或三或两,都在议论这件事!
“唉!叶家叶老爷和家主这么好,是谁这么狠呀,将他们灭门,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愤怒地说道。
旁边,另一个男子赶紧拉了拉他,小声说道:“你小心点,那是韩家做的,要是给他们听到,你就完蛋了。”
那个中年男子大声喊道:“叶家对我等都有大恩,我岂怕他韩家!哼!那些畜生,迟早要遭报应!”
“好了,你别说了。”旁边那男子赶快将他拉走,总怕连累了自己。
“唉,陈宇,你知道叶家怎么被灭门的吗?”一个身穿绸缎手拿折扇的男子,问向前方一个叫陈宇的男子。
陈宇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听说是叶家二公子叶凌青到三江城去,正好看到那韩家韩三公子调戏一位姑娘,你也知道,那韩三不是甚么好人,修为又不高,叶凌青失手就将他打死了,故此惹得韩家来灭了门,听说叶家还有几人在外出逃。”
“唉!可怜了叶家呀,那韩家还真是不讲道理!”那个手拿折扇的男子摇头叹息。
陈宇道:“我们还是少管闲事吧,那韩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说完,两人皆沉默了。
大街上谈论声此起彼伏,叶家在赤源城经常周济些穷人,故此,许多人都愤愤不平,但又无可奈何,韩家那么强,他们这些平民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有些欺男霸女的人,他们被叶家收拾过,所以此时幸灾乐祸,韩家帮他们除了个大敌,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不一会儿,叶府所在的地域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叶府很大,所以远离其他人所居住的地方。昨晚,他们都听到了声音,但都不敢出来看,此时,许多人都赶来看了。
“请让一让,大家请让一让。”人群外面,几个男子向里挤去。
“吴涛,里面情况如何?”这群男子中,一个男子脸色凝重,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看,看来他们传闻的都是真的,大哥他,大哥他可能不在了。”叫做吴涛的男子悲然道。
那个男子听了,身子一顿,仿似失了魂魄,一言不发,只是自顾发呆。
旁边几个人,连吴涛四个皆大哭起来,全都呼喊不止:“韩家,我等誓要与我大哥报仇雪恨!”说罢扑地大哭不止,几乎将要昏厥过去。
且说这五人是谁?乃是叶凌志的五个结义兄弟,五人曾经同生共死,交情胜过亲生兄弟。只因他几人的府宅皆不在这里,叶凌志也不想连累他们,所以今早才知,几人会合一起,赶忙赶到这里,看到这般光景,自然伤心不已。
“二哥,一定要为大哥报仇呀!”吴涛泣然说道。
“一定要为大哥报仇!”“对,杀向韩家,不杀死那老贼,誓不罢休!”众人纷纷喝道。
此时孙克吾怒目圆瞪,牙齿咬紧嘴唇,嘴唇上丝丝血迹。孙克吾慢慢放开牙关说道:“你们说些什么浑话,报什么仇,还不回去!”
众人大怒,准备喝斥,只见孙克吾又使劲使了使眼色,众人会意,五人牵了马匹,骑着马一同到了孙家府上。到了府中,众人怒气冲冠,犹如大火烧到九层天。
孙克吾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刚刚那边耳目众多,我不便多说,今天喊你等来,就是为了报仇之事,老三,你有什么打算?”
史九龙大怒:“现在点了人马,杀向韩家,不拿韩仲林那狗贼的人头,誓不罢休。”
“对!不拿老贼人头,誓不罢休!”众人亦怒吼。
“那你们又有几成胜算呢?”孙克吾看向众人。
史九龙瞪着眼睛,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为大哥报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等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只听得孙克吾大骂:“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大哥和众位兄弟义比天地,与韩家之仇,不共戴天,为了报仇,就算一死,亦不足惜!但是想要报仇,鲁莽是不行的,要从长计议。”
史九龙这才知道错怪了孙克吾,于是向孙克吾拜了拜:“二哥,小弟鲁莽,刚刚错怪你了,但凭责罚!”
孙克吾扶了他,说道:"我等六人如亲兄弟一般,岂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众人问道:“二哥有什么计策?”
孙克吾答道:“我等先去打探一下叶府哪些人逃了。”
“好的!那就让小弟到三江城去一趟!”吴涛拱了拱手道。
胡林上前:“我与六弟一起走上一遭。”
孙克吾望了望他二人,叮嘱道:“你俩去打探,莫要打草惊蛇,晚上一起到我府上,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吴涛与胡林两人答道:“放心,我来一定不会打草惊蛇!”说罢出了府,牵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去了。
且说叶家被灭门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不到半日,便从赤源城传到了三江城,当地百姓议论纷纷。
韩仲林一直在家修养伤体,料理两个儿子的后事,如今三个儿子只剩下一个了,便是二公子韩宣了。
这韩宣为人正直,不像他那两个兄弟嚣扬跋扈,但是为韩仲林妾室所生,所以不受重视。如今他两个兄弟都死了,韩仲林又有如此大伤,未曾痊愈,所以把诸事交给他料理了。韩宣知道自己弟弟不是好人,所以不主张征伐叶家。早前劝过他父亲与哥哥,只是他们全然不理,于是落得这般下场。
此时,韩仲林正卧病在床,呼唤韩宣过来,说道:“宣儿,你且派些人马追杀那叶家余孽,不要让他们跑了!”
韩宣顿了顿:“如今满城风雨,全城的人都在议论我韩家的不是,不宜再做些惹人怨的事情。再说,二叔三叔他们与我等不睦,若是再有闪失,恐怕对我韩家不利。”
韩仲林闻他不听自己的话,不禁有气想撒,不过想想自己就剩一个儿子了,不想轻易和他闹翻,再深深一想,觉得他的话似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就照我儿所说的办。”说完便独自躺歇了。韩宣道了声告退,便径自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吴涛和胡林两人打探完消息,几个人便一起到了孙克吾府里。孙克吾带着四人到了偏厅,屏退下人:“五弟、六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胡林答道:“我和六弟到了三江城韩府处,正好一个管家出来,我两假装和他说是他哪个朋友,邀他喝酒,他见有好处,也不迟疑,与我等说了所有事情。”
孙克吾急忙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胡林答道:“他说,法正大哥带着老夫人、嫂嫂等人逃了,韩家二少爷如今料理家事,不曾派人去追。”
孙克吾听了,不禁高兴:“除了老夫人和嫂嫂,还有哪些人?”
胡林答道:“还有桑男少爷,雪君小姐,远儿,灵儿,还有十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