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曾儒全身都是一阵神清气爽,全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不过当他拉开了房门,蓦地便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怎么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庭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恰巧这时天空几只乌鸦飞过,发出“智啦……智啦……”的哀嚎。
曾儒面色一僵,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急匆匆的地跑到院子里一看,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人。
“这么多人怎么会一下子都没了呢?”
突然西侧的屋子里传出来点动静,曾儒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刚刚一进房间便是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面迎来……
曾儒差点没一个跟头摔下来,急急地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狗子便从一旁跑了过来,小声在曾儒耳边说道:“自从昨晚上在家里吃了石师傅烧的饭菜,大家伙便开始上吐下泻,到了现在都没好转……”
曾儒的脸色便完全地黑了下来,问道:“石不言他人呢?”
“在厨房熬药呢……”
曾儒便两步并作一步向着厨房走去,刚到厨房门口便喊了一声:“石不言!”
石不言立即便大汗淋漓地从厨房里跑了出啦,看来他也是忙坏了,要为这么多人熬药也挺不容易的,可关键这错是他自己犯下的,倒也没什么必要去同情了。
“你看你怎么做事的,这些小孩子身子骨可都弱得很,你这么一来,唉……”
曾儒本还想继续发作,可一想现在继续发飙也不管用了,只好长叹了一口气,饭菜做得不好吃他可以容忍,可这把大家的身子弄垮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毕竟这些小孩子可都是全心全意跟着他的,是他目前的根基呀!
曾儒气呼呼地往旁边石凳上一坐,又问道:“找大夫了没?”
石不言便脸色泛红,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原本以为这小孩只是谁家的小少爷,可谁知竟然还是个当家的,不过还好,尽管这是个小孩,但脾气还算好,尤其是对他做的饭菜竟然可以容忍下来,并且还啥都没说。
可石不言接下来又犯错了,买菜的时候买了已经变质的菜,回来一煮,竟然把大家伙都给吃坏了肚子。
饶是石不言再怎么心高气傲,这个时候也已经是羞愧不已了,人家区区一个五岁小孩对自己如此厚道,到最后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还给别人添了乱,当真是羞愧无比。
只好低下笔直的腰杆,歉意道:“贱内略懂两分医术,便让我抓了两副汤药回来,说是吃上几顿就可以好全了……”
曾儒一听这话,顿时脑袋又大了,站起身来左右不断来回踱步,显然是被气坏了。
“石大哥,你不会烧菜也就算了,我们这里可以容得下你,可是你……你,真是,我都快被你给气糊涂了!”
不过石不言却解释道:“小少爷,还请你放心,贱内确实是懂两分医术,这区区小病真的不在话下……”
“当真?”
“石某以性命担保!”
曾儒不禁心中一乐,看来这石不言还真的是动了真格了,于是便“愤愤”地说道:“好,那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三天内我的这帮小兄弟们身子还好不了的话,那么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石不言便再次保证,绝对没问题。
曾儒这才起身走了开去,心中也是差点没笑死,其实就算石不言医治不好这群小孩他也不会生气,他方才的生气只有三分是真的,至于其他七分,基本上都是装的。
因为他总感觉石不言这个人不简单,很不简单的那一种!
夜幕降临。
曾儒再次动身,这次的目的地是城西的一个人家,他看过诛杀榜上的说明,这个人也不是个好鸟,平日里仗着自己身高力壮,总喜欢对一些街坊邻居动粗,所以在曾儒看来,这种人也是值得杀的。
一个简单的三间大屋,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曾儒深呼吸了一口便悄悄地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曾儒手中领着一个装着头颅的袋子迅速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随即一声尖叫声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杀人啦……”
不过还好,曾儒这次行动时在脸上围了一条丝巾,没有被看到真面目。
回到了听雨轩,曾儒把那颗头颅便藏在了床底下,然后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不过他这次可不是去杀人了,而是去找那个厨子石不言。
早在之前曾儒便吩咐海子查过了石不言的住址,毕竟是为大家伙煮饭的,万一真是个不靠谱的,那可真的会坏了大事,所以曾儒倒也确实是有必要查一查他。
在西苑附近有一条河,而石不言就是住在这条河边。
据海子说,石不言可能是为了找工作才住在这里的,因为他毕竟经常被东家给开除,所以找工作也是家常便饭了,只不过这一次是遇到了曾儒而已,不然的话,要是换做别人,第一天把饭烧糊了估计就会被踢出家门了。
石不言没有正二八经地屋子,只有一个草棚,相当于曾儒他们以前住的那种,不过这草棚却是他们自己搭建的,还好是靠着河边,四周又没人,否则还会被官兵们来强拆了也说不定。
靠近草棚的时候曾儒便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凑了过去,尽量不留声息。
这时草棚内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强烈的咳嗽声,然后便听道石不言轻声问道:“烟儿,我去给你把药热了……你等会……”
女人好像是阻止了他,“算了,别热了……那药都快熬成药渣了,没什么药力了,没用了……”
石不言便急了,道:“烟儿,你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我马上就要领到薪水了,等领到钱之后我立即就去给你买最好的药……”
这被叫做烟儿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起来,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呵呵,你这么大人了,脸皮也真是够厚的了,净知道骗人家小孩子钱……咳咳”
说着她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模糊中曾儒听到了些许哭泣的声音,“石郎……我真担心你以后独自一人该怎么过呀……呵呵,不过还好,我不在了也就没人拖累你了……”【各位看官,在下老黑,很感谢你们能够看我写的文字,这是我的荣幸,还希望你们继续支持!如果有什么意见请在书评区留言,无论好坏,老黑都会虚心学习,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