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不像人类那般分散在各地居住,他们喜欢窝在一块,这样更方便族长一声令下,可以一窝蜂涌上去,不论是打战或是打架。可以说,这是一种遗传下来的生活方式,野蛮而直接。兽人之所以能够在除去创造种族人类之外的十一大种族中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正是因为这种成天与野兽对峙厮杀的生活方式,而造就了如今凶名赫赫的战争种族,兽人族。
兽人们世代生活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红色的土壤孕育出无数兽人高手,而这些高手,每一个都在血色平原中建立了绝世凶名。这些,都令兽人们不愿离开这片红色土地,而最为重要的,还是因为兽人的主城,奥格瑞玛。
有人说,奥格瑞玛从开始建造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一座战争雄城,而血色平原之所以叫做血色平原,土壤之所以是红色,全是因为兽人的先辈要在这开辟疆土,所以与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厮杀了无数年,真正的血流成河,才使兽人一族站稳了脚。那些原住民中,包括无数已在大陆其它地方绝迹的上古凶兽。
所有的这些,都属传言,但大陆上没有一个种族敢真正地去招惹兽人,因为生活在奥格瑞玛里面的兽人,每一个,都是战争狂人。他们为了生存与野兽厮杀,为了食物与人族火拼,但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流着战争的血。
萨尔成为新一代族长后,力图改变兽人的现状,可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说动族人离开这个贫瘠之地,可是兽人们会离开吗?对于这一点,连萨尔自己都不愿去面对。离开先辈们为之战斗的地方,是会遭到兽神的谴责的,尽管兽神已经万年没有出现,也不会管自己的子民是否能吃饱,穿暖。但兽人们还是会十分笃诚地每晚向兽神祈祷,希望来年可以顺顺利利,至少要在与人类的火拼中活下去。
这是一个很难被外来因素或内部影响而改变的种族。
战斗,厮杀,吃饱,活下去,已经成为兽人们从出生起就可以预料到的生活轨迹。奥格瑞玛,是每一个兽人心中最神圣的家园,这座战争雄城从建立到现在,经历了无数血与火,每一代兽人为之保护为之浴血奋战的神圣之地。
深夜,除去呼啸而过的寒风,已经没有其它多余的嘈杂声,这座战争雄城开始渐渐陷入沉睡。
秦天潜伏在黑暗中,一步步小心进入,当第一只脚踏入这座战争雄城时,分明感受到有一股扑鼻而来的淡淡腥味,仿佛这座与血色城堡遥远相对的城市,正是一头正在苏醒的凶兽。那种内心深处最为隐蔽的恐惧感突然被拨动,令秦天瞬间对这个兽人们生活的地方起了深深的忌惮。
“正在苏醒的战争雄城?”秦天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如果说这座城市即将生出灵智,那么人类的灭顶之灾很快就会降临,属于兽人们的时代会在极短时间内冲击整个大陆。
兽人们总喜欢在白日里释放自己的所有精力,但是等到黑夜来临,就会早早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睡觉,来补充白天消耗的体力。兽人们的这种生活方式,恰恰是最适合战争的一种,不像人类贵族领主那般,夜晚狂欢饮酒,白日里就躲在床上睡觉,等到战争打响,那一具具掏空的身体又不足以支撑着指挥战斗。
对于这种人类贵族,秦天向来是十分不屑的,但偏偏就是这些贵族,整日在高呼要振兴人族,重新让人类回到巅峰时代。如果不是看在这些贵族每年拿出大量钱财和粮食提供给人类大军,恐怕阿尔萨斯早就下黑手整顿了。
“或许,兽人们根本就不够多余的粮食去酿酒,所以才学会了这种早睡早起的方式。”
秦天垫着脚尖缓缓前行,虽然周围看似没有任何兽人士兵巡逻,但一个种族的主城,怎么可能会如此松懈。就这般在黑夜中敞开大门让敌方的斥候摸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兽人的高层已经愚昧到此种地步,那兽人战士再如何英勇,也逃不过被毁灭的结局。
曾经有一个巨魔族的将军说过:“你们兽人是牛逼,我巨魔打不过你们!但是我可以用族里所有的东西去换取一个甚至两个盟友,联合起来怎么也能扛住你兽人了吧?所以你们兽人想要吞了我巨魔族,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以自己相当于灭族的代价去引狼入室来抗衡兽人,这些,都从侧面证明了兽人的可怕。
秦天很稳定地控制住气息,让身体完美地融合到虚空中,这种程度的隐身,只要不是那么倒霉正好踩中术士刻在地底的阵法,或者正好有个无聊猎人施展了照明术,那秦天绝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兽人最中心地带。
“按理说,一个大族的会议室都会处在中心地带吧?”秦天手中没有地图指引,只能按照正常逻辑来寻找兽人的会议室。如果说有什么重要军机大事需要记载下来留作备案,那么有很大的机率就会存放在会议室中。这些,都是秦天小时候在父亲书房外偷听到的,能够与战争牵扯到的唯一一点可怜的知识。
因为,秦天实在是不擅长战争方面的常识。
等到秦天转悠了半天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看似比周围建筑要大要雄伟的房子。如果说这还不是兽人的会议室,那么秦天下一刻就会直接闪人,这奥格瑞玛也太坑爹了!房子长得都很像且不说,连门口都要弄得百家一样,千篇一律的三层石阶,左手边种棵大腿粗细的炮弹树。一模一样!真真正正的一模一样!
秦天艰难地咽下唾液,脑袋一甩强行忘记令人想要发飙的三层石阶,大腿粗细的炮弹树等等……
眼前的这座建筑,总算是有了独特的风格,高有二十米左右,共分为三层,最底下这层的面积是最大的,由大块青石堆砌而成,墙体上没有任何窗户,只留下最前面的一个大门用于进出。
整体看去就像是一个包子,不过这“包子”建筑,显然不是那么好啃的。对于这一点,秦天深信不疑。(挣扎坐起,甩开嘴角的那片肥肉,嚷道:吃饱了!开码!说好的票子收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