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东陵城陷入沉睡当中,元宝和晋楚驾着马车在街道上行驶,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马蹄声传进耳中,元宝心里烦躁:“不行,动静太大,我怕会惹到夜间巡逻的兵士。”
“弃车?”赶车的晋楚回头问了句。
“弃车!”元宝斩钉绝铁。
“为什么不直接回观里,而是去张三那?”弃车而下,晋楚不解的问道。
元宝扛着昏迷的许同,边跑边解释:“现在是深夜,城门紧闭,要出城只能硬闯,东陵城官府力量不可小视,在衙门里你也见识过,我们俩带一累赘硬闯怕是讨不了好。”
两人在午夜狂奔,这一路倒也顺利,除了打更的外没遇到其他活人,要到城东时,两人拉开距离,元宝扛着人在前,晋楚坠在后面防止有人跟踪。
顺利的来到张三家,之前早已知会过张三,所以他也知元宝半夜会来,但却知之不详。
见元宝将肩上的人扔到地上,张三调侃到:“大哥,什么时候干起着人贩子勾当了,你倒是拐个漂亮女人回来啊。”
“你看看他的脸,看你还有闲心调笑不。”元宝捏了捏酸痛的肩膀,这许同锦衣玉食,体量自然不轻。
张三蹲在地上,将背面对着他的许同翻过身来,凑上前一看,顿时怔住,手中油灯都差点拿捏不住。
“许,许同?”张三不可置信的问,声音很不淡定。
“嗯,你没看错,就是许同。”
“大哥,你这是闹啥?这可是个大麻烦啊!”张三是知道猛虎帮和官府勾结的事,但没想到元宝这么胆大,直接就把官府头头给揪回来了。
元宝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调调,盯着张三眼睛,沉声问道:“告诉大哥,你怕了吗?告诉大哥,你能帮我到什么程度?”
“大哥,后面有地窖,把他关里面去。”
地窖是张三家用来储藏蔬菜瓜果的地方,不大,但却很隐蔽,在上面撒些泥土,压些柴禾,外人也不太可能发现。
元宝并没立即把许同关起来,而是准备连夜审问,以免夜长梦多。
学着电视里,元宝接了一瓢水,泼在许同身上,因为天气已暖,他怕冷水不会见效,所以用的是开水。
“有事好商量,几位若要钱财,只管吩咐,我叫府上送来。”许同身居高位惯了,突然被擒,早就吓破了胆。
“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元宝抽出匕首,削着指甲。
“和猛虎帮我也是迫不得已,是有人威胁我,才跟他们合作的。”许同哭丧着脸说。
元宝匕首往前一递,顶着许同喉咙道:“从头说来,有一句虚话,这匕首就往前递一分!”
许同就任城主是这两三年的事情,三年前他还是‘通事’,就相当于副城主的职位。从那时候开始,东陵城就不断有女孩子失踪,时任‘通事’的他着手调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市井帮派浮出水面:城西猛虎帮。
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寻常案件,许同也没过多重视,收得证据后就准备派人抓捕,可谁知当天一个自称猛虎帮帮主的人就找上了门。
那自称空鲁,凶神恶煞的人开门见山就说:“和我们合作,条件你开!”
许同气极而笑,随口道:“你们让我坐上那城主位置,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来人,拿下他!”
许同随口一句气话,却被空鲁记在心里,捕快齐上将他按倒在地,他也不挣扎,阴笑道:“记住你的话。”
在空鲁被抓,官府打击猛虎帮其他爪牙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传来,外出视察的城主在城西遇难,随行两名先天期,六名后天期境界的护卫尽数被诛,死状凄惨,像是被人玩虐致死。
许同赶到现场时整个人都呆住,脑中一片空白。让他呆住的原因不是那些人凄惨的死状,而是几天前他那句气话,和空鲁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回城后,许同独审空鲁,空鲁张口第一句话就让许同不知所措:“城主被杀了吧,你该接任城主了,坐了城主位置,可别忘了上任城主是怎么死的,呵呵呵呵。”
空鲁的笑声在许同脑中回荡,让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冰凉。
“你也别来问我,今晚自有人去找你,呵呵呵。”
当晚,许同在家中如坐针毡,午夜时,一阵风吹开了书房的窗户,一红色人影从窗外飘进,坐在了许同对面的椅子上。
看来还是得抓住猛虎帮的人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元宝心里想到,嘴上问道:“你们前几天掠来的少女在哪?哦,还有那个小兰?”
“本来都是送进亭山山庄的,但那里被你们毁了,所以那几具‘贞图’都在猛虎帮,明天猛虎帮的人会把她们送进山!”许同也豁出去了,知无不言。
“女孩子就女孩子,什么贞图不贞图的,故弄玄虚。明天什么时候,从什么路线走,说具体点。”
“明天什么时候出发不知道,但应该是从城西走。”
元宝和晋楚对视一眼,晋楚问道:“有把握吗?”
元宝摸了摸怀里的三道借符,胆气壮了不少,点了点头道:“没把握也得拼一下,要不然那几个女子就会被去梵楼,想来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晋楚拍了拍元宝肩膀:“你上我就上,祈祷明天李青也在,把麻烦一并解决了吧。”
“打完这仗,得央求老道出手了,那梵楼的红衣女人我们对付不了,那是修士的手段了。”元宝无奈,有些懊丧自己实力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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