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与对手对拆了近百招,突然出手将对方制住,其余正在打斗当中的众人顿时都停了下来,见头领被制,纷纷向张睿围来,但后来的十余蒙面人立即护在张睿周围。赵云也在对手分神之际,一招拨开对手的剑,与张睿一样将剑架在了对手的脖子上。
张睿见其余黑衣人仍然不肯投降,手中一用力,那头领脖子间顿时溢出血来,只是太黑看不清楚,只有当事人感觉流血了,不禁闷哼一声。张睿复又喊道:“看来你们是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了,那张某就成全你们,这就将他的头砍下来。”说完作势要斩,突听被赵云制住的那人喊道:
“住手。你们都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快点。”
众黑衣人听话的将手中剑都扔在地上。张睿见危险解除,对头领说道:“你还是不肯说出你是谁,还有受谁指派前来刺杀于我,是吗?”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废话了,技不如人某无话可说,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可是我去不愿杀死一个无名之辈,怕脏了我的手。你过来。”最后张睿向一名蒙面人喊道。
一名蒙面人上前抱拳施礼,等待张睿的吩咐。只听张睿道:“将此人头颅斩下扔进袁隗的府中,告诉他们以后找个厉害点的高手来刺杀我,这种货色不配与我交手。”
那人领命就要来拿那人,可是却听那人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怕脏了你的手,那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好了。”说完就向张睿手中之剑扑去,张睿岂能让他得逞,早就留心了,只见张睿将剑一撤,反手将他压住。
被赵云制住之人看到自己的师傅被张睿羞辱,恨得大声喊道:“放了我师傅,有什么手段尽管对我使,不要羞辱我师傅。”
“好啊,那你先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那人看了看师傅,狠了很心说道:“师傅,弟子不孝,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被人羞辱。”说完对张睿又说道:“我们是洛阳英雄楼的人,大将军手中之人就是我师傅英雄楼的主人,当今第一大剑师王越,在下是师傅的大弟子史阿。”
“王越?”张睿想破脑袋也没想起王越这个名字,摇摇头道:“没听说过,这种伎俩也配称当今第一大剑师?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投靠我、二就是‘死’,我数十下给我答复。一……九。”
“不用数了,将军要王某的脑袋只管拿去便是,我王越纵横天下未曾遇到过敌手,今日却败在你这年轻后生之手,老夫佩服,但要老夫屈膝投降办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张睿说完正要下手,忽闻赵云阻止道:“主公手下留情。”
“子龙何事?”
“主公,这王剑师与家师乃是至交,请主公看在云的薄面,放过王世叔。”说完又对王越说道:“世叔可还记得赵云?”
“你是子龙?”
“正是弟子。”
“子龙已经长大成人了,能投在车骑大将军的手下前途不可限量,老夫能在临死之前见到老幼的得力弟子,甚是高兴,怎奈你我确是敌人,奈何!奈何!”
“主公,云请求主公手下留情,王世叔曾经为大汉单枪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无人敢挡其锋。”
张睿早就撤去宝剑,听着赵云为王越求情,对王越说道:“今看在子龙的面子上,姑且饶尔等性命,汝回去告诉袁隗,我张睿的头颅等着他来取,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说完将剑扔在地上。
“世叔,主公已经放过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王越看了看赵云,有看了看张睿,一句话没说,转头没入黑暗当中,史阿与其他师兄弟抬着死去师兄弟的尸体也消失在夜色当中。
经过今晚一役,洛阳就再也没有了英雄楼,王越与史阿也销声匿迹。只是后来有人传说江湖上到处都有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事迹流传,是不是王越或者是他的弟子们就不得而知了。
王越等人走了,张睿转身对那十名黑衣人说道:“各自归位。”
那十人一齐跪下向张睿说道:“主公保重,小的告退。”说完便迅速消失,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赵云不知道何时竟有这么一支部队,疑问的说道:“主公,这些人是?”
“这是我秘密训练的鹰眼,世人知道的不多,子龙可要保密啊。”
赵云不想竟是机密,对张睿对自己的新任感到非常荣幸,暗暗发誓此生效忠主公,至死不渝,想到这对张睿说道:“主公放心,云发誓定会将它烂仔肚子里,任何人也不会讲起今晚的事情,否则必将乱箭穿身。”
“我相信子龙,不过子龙也用不着发誓吧。”
“主公,我……”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天就要亮了,芸儿肯定正担惊受怕呢。”
“是”
张睿看着自己的亲兵一人死亡,剩余三人俱都是重伤,没个一两个月是不可能在拿兵器战斗了。张睿不禁心疼,这都是跟随自己从大草原上拼杀过来的,死一个岂能不心疼。对着那三人说道:“你们四个都是我五原的英雄,不想今日却失去一个兄弟,睿心甚难过,你们亦是身受重伤,回去后好生养伤,将战死兄弟送回五原安葬在英雄陵吧。”
“请主公不必难过,小的等既然跟随主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为主公而死是小的等的光荣,不敢让主公挂怀。请主公莫要再这样了。”见张睿对自己等小卒竟也如此看重,不禁感动的齐向张睿跪道、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死一个哪怕是受伤,我张睿也是非常痛惜。好了,我们回去吧,子龙将战死的兄弟背回去。”
“诺”赵云上前将尸体背起来,与其它三人一同返回蔡府。那战死的亲兵应该瞑目了,竟然让主公手下的得力上将背着,是谁也会赶到无比的荣幸。那三人更是感动得禁不住落泪,为此生能遇到个好主公而庆幸。
张睿等赵云先走了,才来到卞玉儿跟前道:“是不是害怕。”
卞玉儿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大战,说不害怕是假的,尤其是张睿人少,更是为张睿捏把汗,连害怕都忘了,但见终于无事,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被张睿一问,才慢慢从干才的打斗之中回过神来,听张睿问回道:“妾身不怕,有公子在身,妾身一点都不怕。”
“既然不怕那我们走吧。”
“嗯。”
邹芸儿等到后半夜还未见张睿等人回来,不禁为张睿担忧起来,多次让典韦去看看,可是典韦手受张睿之命保护邹芸儿不敢擅离,无奈只能焦急的继续等待。直到天将拂晓,见赵云背着一人,后面三个随从俱都是身受重伤,以为赵云所背之人是张睿,当即跑上前去说道:“赵将军,你家将军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不测,快说啊。”邹芸儿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哭了起来。
赵云正欲答话,突听典韦大喝道:“赵子龙你当初是怎么想我保证的,你不是要保证主公安全吗,主公呢,是你出的馊主意使主公蒙难,我典韦定不饶你,拿命来!”说着就抡起铁戟就王赵云砸去。可怜赵云身后还背着个尸体行动不便,无法躲开典韦的暴怒一击,眼看大铁戟就要砸向赵云的脑袋,就在这危急关头,典韦的铁戟却停在赵云面前,赵云见躲不开干脆闭上眼睛。但却没赶到铁戟加身的感觉,只听道身旁张睿说道:“义威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