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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张睿卖酒

张洲抿了口茶复道:“甄家主远道而来,是否为我这益兰美酒而来?”

听张洲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甄逸不在谈论张睿答道:“不错,逸确是为那益兰美酒而来。自那次在晋阳品得如此美酒,只觉此酒醇香浓郁有如金波玉液,直感叹过去的酒真是白喝了,世间竟有如此美酒,逸真是孤陋寡闻了。逸今次来是想请张大人能否将此美酒的销售权交与我甄家,以逸多年经商的经验,此美酒确是商机无限啊,至于价钱逸绝不会亏了张大人的。”

虽然张睿知道甄逸此来是为了相谈益兰美酒的销售权,自己也已是这样决定的,但是不想就这样随便就答应下来,毕竟不是儿戏。想完张睿道:“甄叔叔远来劳顿,还是先到客栈休息,此事等明天再谈不迟,甄叔叔你看可好?”

“是极是极”张洲哪有不明白张睿的意思遂也附和道:“是吾疏忽了,还请甄家主见谅,小儿说的不错请甄家主先休息,此事明天再议不迟。”

“不妨事不妨事,既然张大人都这样说了,逸也不好说什么,就依张大人之意。那逸这就告辞。”甄逸虽心有不甘,但此事却也急不来,遂同意明天再谈。说吧起身就要告辞。

张洲见甄逸要走忙拦下道:“甄家主忒也性急,吾话尚未说完怎能就走呢,岂不让人以为我张洲怠慢了客人?吾已命人摆下酒宴为甄家主接风,请甄家主少待片刻。”

“张大人客气了,逸在贵府已有些许时辰了,怎能再叨扰张大人。”甄逸推辞道

“无妨,甄家主旅途劳顿,洲只是略备小酒表表心意,还请甄家主莫要推辞。”张洲挽留道。

“如此逸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甄逸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何况那益兰美酒让甄逸确是难以忘怀。

“那你我二人便来个一醉方休。哈哈。”

“父亲”张睿叫道

“睿儿有何事?”张睿转头问道

“父亲请借一步说话。”

张洲不明白张睿做什么,与甄逸抱歉道:“甄兄失陪下。”

甄逸忙还礼到:“张大人请便。”

张洲遂跟张睿来到一旁问道:“睿儿何事如此神秘?”

“父亲于酒宴当中只谈其他,莫要谈及卖酒事宜。”张睿小声说道

张洲还以为何事,遂答道:“睿儿放心为父晓得。你不坐陪么?”

“酒宴之事我一小孩还是不要掺合的好。”张睿回道

张洲一愣,他已经习惯了张睿如大人般的稳重性格,张睿自称小孩反倒让张洲不太习惯了。随即笑道:“我儿怎又成了小孩了。哈哈。”

张睿小脸一红拉着高顺去练武场了。

张睿与高顺行至练武场却并没有练武,而是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张睿问高顺此行是否顺利,为何去了这些时日。高顺听张睿询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向张睿告知。

原来高顺一行在路上还算顺利,虽然也碰到过些许毛贼,不过尽是些欺弱怕强胆小如鼠之辈,并没阻碍高顺他们的行程。只因待得他们到的晋阳却是不巧,甄家家主甄逸在两日前离开晋阳。林福只得按计划寻得甄家在晋阳的分号主事之人甄亮(杜撰)。那甄亮初尝我益兰美酒便极为惊讶,遂问我等此行目的。但林福早受张睿所嘱,并未告知于他,之言此酒是让甄家家主品尝一下,怎奈不巧甄家主已然离开。甄亮闻言岂有不明白之理,遂连夜派人追赶甄逸。本来高顺等人已完成此行目的,准备回益兰,怎奈甄亮一再挽留,高顺他们无奈只得留在并州等甄逸前来,而甄亮还算客气,招待也是周全。等甄逸赶到已是十日以后了,等甄逸一到便与高顺他们一块赶回益兰。

听高顺讲完,张睿对他们此行终于放下了心,随即对高顺道:“义方此行辛苦了,还没见过伯母吧,你先去给伯母请个安,然后再去歇息,酿酒坊没什么事情,你就多陪伯母几日再回酿酒坊不迟。”

“谢公子挂念,顺这就去探望家母。”高顺说完感激的向张睿行礼道:“如此顺告退了。”高顺说完径往后院走去(高顺的母亲住在后院)。

酒宴上甄逸多次提起卖酒之事,但都被张洲将话题岔了开去,甄逸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陪张洲饮酒,好在有如此美酒,甄逸倒也没觉得无趣,相反两人甚是投缘。

第二天,甄逸早早的就来到张府,张睿心想看来甄家比我还急,那我就会更能抓住主动权了。遂不慌不忙的来到了大厅。见到甄逸行礼道:“甄叔叔来得好早,小侄怠慢之处请甄叔叔见谅。”

甄逸见张睿如此有礼貌甚是喜爱,遂和善说道:“是贤侄啊,呵呵无妨,是某来得早了些。”久久未见张洲来随即又问道:“不知令尊大人在何处?”

“家父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特命小侄前来招待甄叔叔,至于益兰美酒的买卖权亦有小侄与甄叔叔商洽,请。”张睿知道甄逸所为何事,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甄逸一听竟然让一孩童与自己商谈,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莫非令尊张大人瞧不起某,如此大事岂是你一孩童能够做得了主的,速速唤你父亲来。”

张睿早料到会这样并不见怪,遂不急不忙说道:“甄叔叔怎能断定小侄就做不得主,须知此酒可是小侄所酿。”

“什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甄逸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禁大笑起来:“你如此年纪恐怕书还没念完吧,怎就懂得酿酒了?”

见甄逸不信张睿还是一脸的平静,又说道:“小侄并非妄言,甄叔叔若要不信,可在府上随便找人询问。”

甄逸看张睿一脸严肃的表情踌躇了起来,不相信吧看张睿的表情不像是说谎,若要相信却又找不到相信的理由,六岁儿童能酿酒?太妖孽了。既如此我先试试他。想罢说道:“贤侄小小年纪就能酿得此酒,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请问贤侄此酒价钱如何?能否告知于某?”

张睿哪有不明白甄逸试探之意遂说道:“甄叔叔也饮过此酒,觉得此酒价钱能值几何?”张睿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甄逸一愣,见张睿跟他打起了太极,眼睛一转说道:“此酒醇香浓郁,就算那琼浆玉液亦不过如此,我看当值二百钱。”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张睿开始听甄逸将此酒夸得好像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正自得意,但闻甄逸却报出二百钱的价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奸商就是奸商,竟然糊弄与我,遂说道:“甄叔叔是在相戏小侄与否?”

嗯,看来不好糊弄于他,见张睿要离开想了想又道:“贤侄勿怪,是某说错了。如此美酒当值五百钱。”说完又伸出五个手指头。

这甄逸还真以为我好糊弄,哼看谁沉得住气。张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边走边道:“甄叔叔此来不是买酒,而是来消遣我等,小侄酿酒坊还有事,失陪了。”

见张睿真的要走,甄逸这下着急了,忙上前拉住张睿道:“贤侄莫要着急,贤侄莫要着急,有话好商量,怎能就走呢。来来来。”甄逸真的是小看张睿了,没想到小张睿竟有如此城府,便认真起来不再试探道。“那依贤侄每斤要多少钱?”

张睿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走,见甄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知是甄逸不再相试,但张睿并不打算就这样完了,不打算让甄逸如此顺利先晾晾他再说,想完对甄逸说道:“甄叔叔,我看还是让家父来与你商谈吧。”说完向甄逸行了个礼直往衙门走去。

看着张睿离去的背影,心想小小年纪竟如此难缠,还说此酒是他所酿,真是大言不惭,还耍起了小性子早就该让张大人前来与我商谈。想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静静的等张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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