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年,唐城在太行山已学艺三年,身高已达八尺有余,赵云也长到八尺,比唐城丝毫不差。两人相互比较,武艺也是飞涨。
这年伏月末,童渊将唐城两人召唤身前,言道:“尔等已在吾门下学艺三年,如今也已学成百鸟朝凤枪,此时当可下山,各自归去。”
唐城闻言与赵云对视一眼,不舍道:“老师,你与师娘只此两人,在山中生活着实清贫,不若随我一起,徒儿当孝敬二位,颐享天年。”
赵云也道:“老师,师弟所言之有理,还望老师应允,让我等尽些孝道。”
童渊闻此,欣慰笑道:“我与你们师娘两人,正是为了躲避灾祸,这才隐居深山,自然过的逍遥自在,又为何再入那浊浊尘世?你两人若有心,日后但有闲暇,自可前来小聚。只恐你们厌倦了粗茶淡饭,无心思回来。”
两人摇头,齐声道:“吾等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待得日后有了屈身之所,定将老师、师娘两人接去享福。”言罢,与童渊两位道别,径自下山去了。
待到下山之后,唐城对赵云不舍道:“此次一别,不知是否永别,师兄定要保重。”
赵云闻唐城所言,笑曰:“你莫非忘了当年之誓言?”
唐城一愣,这才记起当年劝说赵云辅助之事,只是赵云自后一直未对他讲说,还道对方不愿加入,未成想今日临别,却被赵云提起,遂苦笑道:“师兄莫要取笑于我,你若答应,岂不早已给我说了。”
赵云闻后大笑,指唐城笑骂道:“师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为兄不应,为何还提及此事?当驱马自顾离去则是,如今既讲之于你,则必然下了决心,与你同去也!”
唐城乍闻此消息,惊得目瞪口呆,问道:“兄长此言当真?”
赵云挺枪立马,大声道:“吾生于天地间,自然一言九鼎,岂会言语相戏?师弟莫非还是不信!”
唐城见赵云说的真诚,大喜过望,遂抚掌大笑道:“有师兄助力,待得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两人相视一眼,尽皆大笑。
笑罢,赵云问道:“如今却是要先去哪里?”
唐城回曰:“当先去洛阳,求得一官半职,再去地方寻机成就大事也!”
遂调转马头,一路往洛阳赶去。
期间无话,过得几日,两人终至洛阳,来到张让府前,虽几年不见,门前侍卫仍旧认得唐城,见到他后,忙大喜去府中禀报。
张让得知唐城归来,忙丢下手头事务亲自迎出门外,大喜曰:“吾儿终是回来了!不知在山中可过的清苦?”
唐城将马匹交与侍卫,随张让进入府中,笑道:“多谢义父关心,不时送去些肉食蔬果,孩儿这几年过的甚好。”
张让摆手道:“此乃小事,你此次回来,莫要再离去了,也好多陪伴义父。”
唐城摇头,说道:“不知洛阳城中,义父手中权力如何?”
张让笑道:“自是无人可挡!”
唐城拜首曰:“孩儿今日归来,一是想念义父,特意前来探望;二则是期望在义父手下某些官职,去地方上与义父分忧。”
张让闻罢,沉吟道:“吾儿想为我分忧,实是好事,有为父在,你从洛阳也可做官,为何却偏偏去那地方上受罪?”
唐城笑言:“此不想为百官攻歼义父之计也。义父虽在朝廷有权,百官莫不敢从,只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尽力少些刺激百官之精神,若孩儿以弱冠之龄直接在洛阳为官,恐会被他人非议,况且如今年幼,去了地方上也正好磨练一二,待得稳重些,再凭借义父之手,直达中枢,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让知唐城所言有理,遂问道:“不知孩儿想去往哪里?”
唐城拱手回道:“但凭义父指点。”
张让点头,思索一番,笑道:“为今吾已麾下亲信已遍布中原各地,只有济南郡还有空闲职位,你不若去济南郡,做太守可好?”
唐城大喜,遂再拜。张让见唐城应允,也是高兴,忙命人摆酒设宴,与唐城把酒言欢。
席间张让指赵云道:“此人是你兄弟?”
唐城这才发觉,刚刚心神全放在济南郡之上,却忘了与张让介绍,遂恭敬道:“此人乃赵云赵子龙,常山人,乃孩儿师兄,此去自然是与孩儿一同。”
赵云拱手道:“见过张大人。”
张让仔细观望赵云,对唐城笑道:“有此人辅佐与你,吾也放心了。”
唐城没想到赵云在张让眼中评价如此高,遂笑着望了赵云一眼,对张让道:“吾师兄少年老成,有他在,孩儿定不会辜负义父期望。”
在张府小聚三日,张让已将文书准备齐全,虽其中有人不满,却不敢言明,慑于张让权势,只得发下文书大印,又去灵帝面前说了此事,灵帝对此不置可否,言道:“一切皆照吾父所言便是,此等小事还要告诉与我?”
这日清晨,唐城收拾行囊,对赵云道:“吾知你不喜与他多交,你我即刻启程,离开这是非之地,先去翼州,见过霸岚之后,再去济南郡任职不晚。”遂与赵云一同拜别张让,带着文书一路去了。
却说翼州城中某处隐蔽开阔之地,共计百人立于校场,前方设有一台,台上正有一二十人站立,为首三人乃张角、张宝、张梁三人,只见张宝将手中权杖举向天空,大声喝道:“今各路大军已准备齐全,各渠渠帅也已归位,尔等皆四路八方选拔之将领,自是忠良,明年三月,待吾一声令下,各路人马当行那起义之事,吾自号天公将军,吾弟张宝、张梁则号人公将军与地公将军,尔等莫要令吾失望,回去之后当闭口莫言,只待三月到来!”
中将皆面色晕红,奋力大呼曰:“尊将军令!”
众人却是不知,台下将领之中,唐周却眼神阴霾,心中愤恨,暗道:“吾是你门徒,你却让吾只做渠帅之下一小小将校,着实气人太甚!”
正激情澎湃间,忽有一人闯入校场,一路飞奔上台,对张角大吼道:“汝等着实欺人!吾已在此处待了两年,今日如此大事,为何不叫我前来?以我之力,做区区一路将领,绰绰有余!”
此人正是霸岚!今日一早,霸岚见府中空旷,心知必有要事发生,抓一门人问他人去了哪里,门人支支吾吾,霸岚大怒,将他暴打一顿,门人哪里是他对手?挨不过去,才将事实吐出,霸岚闻之大怒,心道:“某这些时日可未与你们为难,况且来此就是为了成就大义,尔等平常将我抛却,独自商议要事也就罢了,今日誓师,却仍不通知与我,就算辜负公子之托,也定要与你大闹一场!”想罢,这才一路飞奔去校场,发生眼前之事。
各路将校有不识霸岚者,皆互相询问,言语碎杂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竟犹如闹市,任凭张角等人再如何压制,也始终难以安抚众人。
张角遂不再管台下众人,阴森望向霸岚,问道:“汝在我府上住了如此长的时间,某可曾亏待与你?每日必好酒好肉招待,你今日却不分是非,来此处大闹,可将我放在眼中!”
霸岚冷笑道:“何来未曾亏待之说?好酒好肉不假,莫要以为某不知你计策,还未恭喜与你,汝今日功成也!某不屑与尔等为伍!今日离去,他日你莫要后悔!”说罢,环视众将,冷笑频频,转身就要离去。
张角听后大惊,唯恐对方将起义之事通告天下而使得大事胎死腹中,忙命令左右道:“将他拿下,无论死活,治他言语中伤之罪!”
众将得令,将霸岚团团围在中间,霸岚凛然不惧,取出双锤,大笑道:“尔等皆蝼蚁也,岂能阻拦蛟龙之步?”说罢,抡起双锤向四面攻去,不过两合,就击伤数人,众人不敢上前。
彭脱见此情形,大怒道:“让某来领教你锤法!”说罢,举起长矛,刺向霸岚。
霸岚大叫一声:“来得好!”遂用双锤抵之,出手间大开大合,颇有一番壮士断腕之慑人气魄。彭脱终是不如霸岚,你来我往不过五回合,就被霸岚一锤将长矛击断,吐血倒地。恐霸岚尾随,忙起身向后退去。
张角扶住彭脱,嘶声大吼道:“汝果真要与我为敌?”
霸岚闻后,狂放笑曰:“岂是我与你为敌?实乃汝将事情做得太过!这才来此教训尔等!”
张角取过权杖,对霸岚道:“就让吾来领教领教!”言罢,飞身而上,向霸岚攻去。
张宝、张梁对视一眼,大笑道:“吾兄长既出,身为兄弟,岂有不帮之理?当灭此撩于此地,权当歃血!”遂抢身攻上。
斗得三十余回合,三人联手,这才堪堪压制了霸岚,又过百回合,霸岚渐渐招架不住,眼见就要饮恨当场,却听得校场之外,两人骑马飞奔闯入,直将众人搅动的四仰八叉,为首一人厉声大喝道:“哇呀呀!哪个龟鳖敢伤我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