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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邹氏心事

回到自己院子中,看到有些丫鬟站在院子内候着,苏睿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回去吧,告诉大娘我有小黑就行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

丫鬟们听到苏睿说这话,以为苏睿看不上她们纷纷打量这苏睿身后的小黑,看到丫鬟们盯着小黑,苏睿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丫鬟们看出苏睿有些不高兴了,便对着他欠了欠身子,出了院子。院子里又只剩下苏睿和小黑两人。

“少爷我去收拾床铺。”小黑听到苏睿说要睡觉,从刚刚的羞涩中醒来,便要去收拾收拾床铺让苏睿睡觉。

“你去休息吧,早上我就挨了一下怪疼的,你受了那么多下,不疼才怪。那话是骗她们的。我去书房看看书。”苏睿无奈的说道:

小黑低下头轻声说道:“少爷是不是觉得玉环没有用。”

苏睿笑着说道:“怎么会,没有你我早饿死了。”

“少爷又在胡说了,要是真有人饿死了,那也不会是少爷。”小黑眨着大眼睛说道:

“好了,你快去休息,待会儿大娘带着大夫来了你也别怕,我们以后谁也不怕了。我去书房看书了,明天有夫子要来教书,我去温故而知新。”

看到少爷摇头晃脑的,小黑不由笑了出来,点了点头,便朝着卧室走去。

苏睿所住的院子本来就有个书房,但是书不多,后来苏睿请求苏莫言搬书到自己那儿,苏莫言便直接将自己书房一大半的书搬了过去。

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李白诗集》苏睿不知不觉中却是睡着了。

小黑走进书房看到睡着的苏睿,回到自己屋中拿起一条毯子轻轻给盖上。小黑比苏睿大2岁,今年11岁,耳濡目染下却也是知道一些男女谈情说爱之事,看到熟睡中的苏睿,小嘴凑到苏睿耳边说道:“少爷,小黑这辈子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

“嗯,我也不会让你去别的地方。”本来正在睡觉的苏睿趴在桌子上说道:

小黑一听苏睿醒来了并且还说话了,小黑脸上马上红扑扑的丢下句:“少爷最坏了”便跑出了书房。

苏睿吧唧一下嘴又说道:“可爱的鸡腿,你不来我的肚子你还想去哪里呢?”

傍晚时分,小黑在书房前来回走着,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脸上便会火辣辣的,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苏睿揉着自己眼睛走了出来。

苏睿刚出来便看到在门口踌躇的小黑,笑着问道:“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还要去祖母那儿吗?走吧,早点过去。”

说着,便朝院门口走去。

小黑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看到苏睿走了便快步跟上。

走在路上,下人们看到苏睿却是问候不断,搞得苏睿有点不适应。

到了邹氏院子里,便看到邹氏拿着本《金刚经》在院子里看着,可能是老了眼睛不怎么好了,书离面很近。

邹氏也看到了苏睿和小黑,将手中的金刚经放下,笑着说道:“刚还想着派人去找你们,你们就过来了。”

“早点过来陪您老人家。”苏睿笑了笑说道:

“玉环脸怎么了?红成这样子。”邹氏看到小黑脸上因羞涩而红红的脸不解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太热的原因吧。”小黑抬起头对着邹氏说道:

看到苏睿也在看自己,又马上低下头不敢抬头了。

“怎么?睿儿下午欺负你了?”邹氏将小黑拉到身前问道:

“没有,真的没事。”小黑急的快哭了。

“别哭,没事就好,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祖母,祖母收拾他。”邹氏看到小黑眼泪汪汪的,马上说道:

苏睿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小黑这是怎么了,坐在凳子上看着小黑。

小黑瞅到苏睿在看自己,脸更红了,低着头站在邹氏身前。

邹氏看到小黑这样,又看了看苏睿莫名奇妙的眼神,一下便明白了。刚想逗几句,想到年纪还小,便没有说什么了,反倒对着苏睿说道:“离开饭时间还长,你给奶奶说说集市上的有趣事儿,在这院子里闷得慌。”

就在苏睿给邹氏说着集市上的事儿的时候,李氏便开始在厨房忙活了,本来可以吩咐厨子做的,但是一想到今天的事儿,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便亲自下厨做饭。

苏莫言从书房出来看到渐渐落下的太阳,想到今晚苏睿要去老太太那儿,便也朝着邹氏院子走去。

到了邹氏院门口便看到李氏指挥着丫鬟们放下盘子,而苏睿正在邹氏面前说着什么,逗得邹氏乐呵呵的。突然想到合家欢乐也不过如此。

走到桌前凳子上一屁股坐下,听到原来苏睿在讲集市上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也来了兴趣,李氏这时也忙完了,看到丈夫与婆婆都听的井井有味,便也在一边开始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邹氏才发现桌子上饭菜已经摆好,便说道:“来,先吃吧,吃完奶奶再听你说。”

听到邹氏的话,苏睿笑了笑转头看向桌上的饭菜,顿时胃口大开。

一桌的饭菜,很快便吃完了,邹氏笑着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事和睿儿说,玉环如果累了便先去小屋休息。”

听到邹氏的话,苏莫言和李氏便站起身吩咐下人收拾东西,随着下人一起离开了。

邹氏带着苏睿进了屋内和苏睿一起坐在床上,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小大人,那我便直接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刚来的时候不喜欢你吗?”

苏睿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到来,会让苏家与李家出现一点缝隙,我当时如果接纳你就代表了我们苏家愿意与李家出现缝隙。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我要表现的很不喜欢你。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说着,将苏睿抱在怀里哭了起来。

苏睿想过任何理由,但是没想到问题还是出在了那个大娘身上,自己刚到这家时候大娘只有两个女儿,却没有儿子。现在大娘有了儿子,但是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和我相认呢?

“你父亲这些年不断地忙碌着,就是为了把生意扩大到塞外,这样的话,即使我们家和李家闹翻了,对我们苏家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和你相认并且承认你是我们苏家长子的身份的主要原因。我也不瞒你,其实你父亲半年前便做到了,只是我想看看你的品行,才迟迟没有认你的,但是我还是没有照顾好你。但是你没有让我失望。”邹氏淡淡的说道:

“我见过你母亲,身为女人我很羡慕你母亲,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不错的,但是远远不及你母亲。”

苏睿听到走势说起了自己母亲,眼神不由忧伤起来,以前不是没有听过别人自己的母亲,只是这次却是自己的奶奶说的,这个不让父亲娶母亲的老妇人。

“一切都是为了苏家对吗?”苏睿轻轻问道:

“你祖父走得早,你祖父几个兄弟想要分刮财产,我不敢联系邹家的,因为他们比你祖父的兄弟更加贪婪。我只能联系你祖父的老朋友也就是李家的老爷子,但是要让李家帮助我们就只能联姻。我只能说是我害了你母亲,这时不怪你父亲。”

“奶奶,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没有怪任何人,母亲也没有怪您,我常听集市的李大娘说,我娘生前怀着我的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事情发生了,便是有理由的,不能怪任何人。”

邹氏听完,将苏睿抱得更紧了。苏睿能感觉到老太太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苏睿从邹氏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回想着邹氏对他说的那些事,苏睿只能摇头,因为正如自己母亲说的那句话一样,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回到自己院中,看到卧室灯还在亮着,进去一看,发现小黑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怎么还没睡?”

“少爷还没回来,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就等着少爷回来了。”小黑脸却是不红了,但是说话语气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苏睿也没想太多笑了笑,看着还未关上的大门说道:“现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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