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黎和仪琳详细地说明了自己开店的全部计划,二人在房中呆了几日,表面上是养病,私下却在筹谋着她们的大事业。她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是买一处庄园,隐蔽一些,然后再招募一些能歌善舞的女子培养成为她旗下的红牌。
在年若黎的四处走访下,找到了位于城西的一处庄园,地方不小,而且很是雅致,最重要的是很不起眼,不会被人所注意。这将是用来作为自己大本营的地方,对姑娘们的招募和训练都在这里,而且以后生意开始了,这里也会是她手下人员的住处。经过一番打理,庄园很快就焕然一新,年若黎又叫人种了许多花草和树木。
接下来的日子,年若黎开始为招募人才而忙碌。按照计划,由仪琳出面先找一些老实可靠的丫头和家丁,留在庄园,以备招募好人之后要干一些活。这些人倒是好找,可是最难得是招募那些年若黎所需要的能登大雅之堂的女子,该如何找人呢?现在这些青楼名妓是要不得的,因为她要的是新面孔,那种拿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不能有太重的风尘味儿,也不能太娇气。而且个个都要有自身的特色,不一定是如何如何的美丽,但是一定要有魅力。年若黎绞尽脑汁,还是没想出来要怎么招募。
“黎儿妹妹,在想什么呢?”仪琳见一脸苦恼的年若黎,忍不住问道。
年若黎叹了一声气,“我在想,我们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可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完成呢!”
“哦,是不是还在为招人的事情而烦恼呢?”
“是啊,我不想找那些青楼名妓什么的,但是现在除了那些青楼的女子,谁又肯做这样的事情呢,虽然我不是要那些女子做那些出卖身体的事情,但是毕竟是抛头露面的,而且一开始谁又能明白我培养的不是**呢?”年若黎无奈的说。
“其实妹妹不用如此苦恼,既然我们有这样的想法,那这世上的女子并非都是那样迂腐的啊,而且很多青楼女子也是很有才情的,那些名妓不用说了,但是有些未能出名的歌姬舞姬也是可以的啊!更何况,我们刚开始不需要太多人的,等到咱名声在外,哪怕没有人才主动来呢?”仪琳很有自信地说道。
“对啊,还是姐姐有见解,我倒是糊涂了!那就按姐姐说的办吧!”年若黎一拍脑袋,豁然开朗。
“黎儿不是没有见解,只是事事都要求完美,这往往会束缚了思想!”仪琳温柔地笑着,打心眼儿里喜爱这个妹妹。
“嘿嘿,姐姐说的是,那我就写招聘的告示了,我相信重金之下必有人才。”年若黎说干就干,提笔就写。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写这个招聘启事了,自己在现代看多了招聘的广告,只要真诚,和别出心裁,那么就一定会吸引人的眼球。
“好了,姐姐过来看看,这个写的如何,可需要修改的?”
“嗯,很好,妹妹真是独具匠心啊,那我就子庄园里等候了!”仪琳看完很是赞赏,她深知这个年若黎绝非普通女子,即使自己那时也自认是个有灵气的才女,但是自从了解了这个年若黎之后,才知道什么事奇女子。这个招募人的告示就可见一斑了。
“哇,这么好的条件啊!”一个年轻女子羡慕地对着手里的纸说道。
这天龙凤茶楼里生意那叫一个火爆啊,不只有很多男人,更多的是年轻的女子。人人手里都拿着从茶楼得到的一张很有特色的彩纸,当然吸引人的不是那纸张的色彩,而是那纸上的内容。
招聘启事
您是能歌善舞的翩翩佳人么?您是蕙质兰心的多情美人么?您是气质高雅的人间仙子么?您是不为世俗所束缚,想要成就自己的至情至性的女子么?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么请来“焰”吧,我们给你一个舞台,让你展示自己,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就自己。也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发现你。我们会告诉你,因为有你,世界会更加美丽!
如您有意,请带着这张宣传纸,来城西沁枫雅筑,待遇面议。
这张宣传纸,掀起了轩然大波茶坊现在是一片喧闹之声,男男女女的议论纷纷。
“你说这个焰是个什么东西啊,干什么的?”一个年轻男人说道。
“说是要姑娘,而且要能歌善舞的,长相也漂亮。看来是做妓院的吧,只是从没听说过妓院找姑娘还这么个招法,真是奇怪啊!”一个稍大点儿年纪的男人说道,满是好奇。
“你看那些个青楼的女子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只是你说这么奇怪的行径会不会有诈啊?”年轻男子又说道。
只是这一次已经没人回答他了,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走进茶楼的白衣胜雪的女子吸引住了,整个茶楼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女子带着面纱,衣袂飘飘,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悠悠的暗香,若有似无的弥漫在茶楼中,迷惑了整个茶楼的人。整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眼波流转间,像月光一样清丽,又像阳光一般温和,又好似一汪清泉,幽深又清澈。最吸引人的是女子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自信和傲然的风采。让人禁不住想掀开那层面纱,看看被掩住的是怎样的国色天姿。
女子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造成的影响,任由身边的小丫鬟牵着她走上茶楼的上层,然后对着早已在一旁守候的老板点了点头。
老板有些失神,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女子么?原来是这般出尘的人儿,想起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一个轻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老板,小女子有生意要和你做,不知道老板可有兴趣。”
“你,你,是什么人,既是要做生意,为何不现身?”老板声音有些颤抖,这世道啊,天子脚下也不安全啊。
“老板不必害怕,我并非不法之徒,来是要和老板做正当生意的,我之所以不想让你见到我的样子,自是有我的道理。你只管赚钱,其他的不必管,我自不会为难与你。”女子淡然地道,那份沉着的气势着实令人佩服。
老板闻言,稍稍安定了心神,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老板也不是个胆小的人。“那么姑娘有何吩咐,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为姑娘效劳,鄙人自当听命。”
“老板言重了,我是有求于老板,怎敢说是让你听命于我,这是五百两银票,我要老板这三天帮我将这一包传单发放给每个在这里喝茶或是经过的客人,并且三日后在二楼准备好古筝和座位,那日会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蒙面女子去你茶楼,而你要做的就是将此事保密到底。”
“哦,我一定办到,一定办到!”老板看着银票笑眯了眼,连连点头。
“姑娘,您来了,古筝已经摆好,请姑娘入座。”老板回过神来,对着白衣女子道。
“多谢老板!”女子点头致意,随后做好,开始调琴弦。随意拨弄了一下琴,茶客们终于被这声音将魂魄拉回来,都一致看着那女子的举动。开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了好奇这个神秘女子来这里干什么,又是什么人。别人来茶楼是喝茶,这个女子怎么好像是来弹琴的,说是来卖艺的吧,可是这样出尘的气质怎么会是个卖艺的呢?可是不是来茶楼卖艺又做什弹琴呢?众人的小声议论传入了女子耳中,那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透出一丝顽皮的意味。、
那白衣女子不动声色,任凭下面人的猜测和议论。将琴调好音之后,对着众人微微点点头,就当是告了礼。便开始抚琴,一阵轻灵又带有哀伤的琴声响起,让原本纷乱的茶楼又安静下来。从来没有人听过这个曲子,接着女子便唱了起来。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想你在每个夜晚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许嵩《清明雨上》
一曲终了,茶楼依旧是一片静默,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都沉醉在那空灵忧伤的声音中,即使是那些青楼女子,听惯了风月场所的新词旧调,也无一不沉醉在这歌声之中。女子放下琴,起身向下面所有人施了一礼。然后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造成的场面。
“各位,小女子有礼了。想必大家对我的行为很是好奇!大家也很好奇你们手中的那张纸,现在就由我来为大家解惑。我就是焰的老板,大家可以称我为尘心,今天我来此地就是想对所有有才情的女子说,我的焰欢迎各位加入,来我焰的姑娘,不仅每个月都有固定薪酬五百两,而且每出场一次都有出场费,出场费按照全部获利的百分之五算。年终享有我店营业全年营业额百分之三的分红。若是身在青楼的,我负责为大家赎身,在我店里的人签的不是卖身契,而是工作契约,约定工作年限,期满可以恢复自由。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能在焰做事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我会让你们成为全京城,以至于全国最受欢迎和瞩目的女子,当然,不是谁都能进的来我的焰,所以我们将举行面试,在城西沁枫雅筑,我们设了三层选拔制度,能通过初选的人每人奖励白银十两,能通过复赛的赏白银五十两,最后通过决赛的每人赏白银一百两。并且从此以后入住沁枫雅筑,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然后我们的焰就会开业迎客,尘心的话就说到这里,现在开始我在沁枫雅筑静候光临。”说完,女子依旧如来时一样静静离去,留下的是那若有似无的暗香,沁人心脾,也留下了所有为之沉醉的人。
“天啊,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那身姿,那气韵,那歌喉,我看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柳如烟也是望尘莫及啊!”一个男人满目的倾慕和沉迷。
“是啊,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啊?”另一个男人也痴痴地附和,好像还未从刚才的情景中出来。
“哎,萍萍姑娘,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试试啊,反正都是做这一行,若是能在那女子的手下做,我们也许有更好的发展呢,而且她说的是卖艺不卖身呢!我可不想以后在林妈妈那里靠卖身为活!”
“是啊,我们也想去!”一旁的几个歌姬也随声附和,眼中竟是期盼。
“嗯,姐妹们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又不是什么红牌,没什么出路。将来一定会被逼着做卖身的事情,而且那位尘心姑娘不像是普通人,说是为我们赎身,肯定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