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红红,你没说你这个朋友跳舞有这么带劲的,跟她一比,上周那个舞后简直是不够看。”
“唐糖是tiger清吧的甜心公主,她的钢管舞才是最厉害的。”Bonnie看了看下面,一群人在舞池中央群魔乱舞,唐糖几乎是在中间跳,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很自然的围着她转,中间还留出一个可以供她施展的两个手臂的空地。
唐糖跳舞怎么能不厉害。跳舞是她最热爱的减肥运动。她能挑战跳舞机的最高难度,一气跳玩三首舞曲都不带喘气的。不过她的钢管舞真的是去专门练的,她就喜欢钢管舞的那个性感味儿。她还想拉楚凝眉去跟她一起学,不过见楚凝眉实在没那个天分,也没那个时间,她才作罢。
双**错,身体缠绕,动作变化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身体动律感十足,水蛇般柔软的纤腰扭得性感无比。蒋衡从来没见过这么狂野和性感的舞者。他看得眼睛都大了,更不要说本来就精神沸腾的舞池。
一曲罢了,闪烁的回旋灯光恢复宁静。过足了舞瘾的唐糖到吧台前面,让调酒师给了她上一打啤酒解渴,她捧着一个透明的大啤酒杯,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灌,就像是饥渴的运动员,脸上还流着新鲜的汗水……作为一个酷女,她帅气潇洒,型格俊俏的中性美,让在场的女孩子看了也脸红心跳。喝完了,她朝二楼一个房间一指,让服务员将酒钱记在他们账上。她往上看的时候,眼睛正好往蒋衡这边一勾,妖冶一笑。蒋衡几乎以为她有透视眼,在跟他打招呼。不过,她很快就回过头去,抓起自己的外套,穿过人群,消失了。
唐糖出了一身汗,想到回去那个包间又觉得郁闷,就出了Happyhour。竟然碰到那个傲慢的陆抗,她真想给楚凝眉打个电话抱怨一下。可是想到小眉现在还要住在他家,她就这样在人背后说话不大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算了。反正两人交集应该不多,就像那人说的,他们只是个认识的人而已。
“他奶奶个熊,真带劲!这人我要定了!”蒋衡看得两眼放光,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回头道:“陆少,这次你不能跟我争,这妞我看上了!”
陆抗依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中的牌,根本不受兄弟激动的影响,很随意地告诉蒋衡:“看上就上呗,难道你还用我教?”
一边的司徒博倒是凑趣地说:“胖子你玩真吖?你就不怕你身边的飞红小姐吃醋?”
飞红是Bonnie的中文名。她此刻只能苦笑,唐糖是她招来的,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怕毛吖,老子就喜欢左拥右抱,红红过来,你去帮我把那个唐糖的叫上来!”
众人都看向飞红。只见飞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挣扎。
“衡哥,叫飞红姐出手去帮你追别的女人,也亏你说的出口,我都替你臊得慌。”
天晴的话搭救了身份尴尬的飞红。
蒋衡被天晴抢白了一番,随即嘿嘿一笑:“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哥现在下去找她!”
“你不用下去了,唐糖说她走了。”飞红眼睛有点发红,“对不起,我明天还要上班,得早点回去休息,不然明天起不来!再见,各位。”
天晴是第一个朝她挥手说再见的,至于其他人,飞红已经无法理会了,她转身离开。
“你们继续吧,我也走了。”飞红一走,天晴也意兴索然地告辞。
天晴也走了。包间里就剩下三个男的。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咋都走了?”将衡不明所以地说。
陆抗看着忽然沉静的司徒博,开了两罐蓝带,把一罐递给他,然后开口:“吵架了?”
司徒博苦涩地笑笑:“只是吵架就好了。”接过陆抗递过来的蓝带,跟他碰了碰,仰头就是一口。
“她想结婚,我家不同意。”
“不是吧,现在还有干涉婚姻自由的,司徒,兄弟挺你。”将衡大大咧咧的说,“我看这弟妹也是个好的,你要是立定决心,我名下还有家酒店,酒水场地算我头上。”
“谢了!”司徒举起啤酒罐又跟蒋衡碰了一下。
这个蒋衡看起来粗人一个,但是对待朋友挺讲义气的。
“你是什么打算?”陆抗问。
其实司徒家不同意他一点也不意外,司徒家算是书香世家,从他爷爷一代起就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阿姨和伯父都是大学的教授,姐姐出国留学,回来也是在大学城任教。司徒独辟蹊径,跟他一起经商。但他有这样的家世注定是麻烦和讲究的,天晴家只有一个酒鬼老爸,母亲据说还跟人跑了,光是家庭背景这一点,天晴就过不了关。
不过,天晴是他们大学的师妹,司徒和天晴从大学时候就开始拍拖恋爱,一直走到现在,他是希望他们能成的。
“能怎么办,先拖着吧。其实说到结婚我还有点发懵,这不结婚不也过得好好的吗?为什么女人非得要结婚?”司徒其实心里也是犹豫的,这结婚了代表着他可能会失去很多的自由,去哪里都要跟人报备,她会像老妈子一样光明正大地管束他。他更怕结婚之后,恋爱的激情就会被平凡的生活琐事给磨平,生活变成一潭死水。
“结婚哦?”陆抗想起来小姑姑说他老妈子正在四处给他物色相亲对象的事,“我家太后正张罗给我相亲,这明显是变相的逼婚,我跟你现在是难兄难弟。”
“我说两位,今天晚上可是说了出来消遣的,你们俩个别在我面前装苦逼了好不好,要喝喝,要玩玩,就来个痛快的。今晚不醉的是乌龟王八蛋!来,来,咱们划拉两下。”将衡说着拉司徒博来跟他划拳。
后来,蒋衡觉得三个人玩不够意思,又叫了个人出来凑了一张麻将台。半夜散场的时候,他还带了个妹子出场。陆抗和司徒对蒋衡的精力旺盛佩服不已。那家伙只比他们小三岁,但这样一比他们就发现自己已经有老化的趋向。
陆抗半夜回到家中,一片静谧。冲了个囫囵澡,然后倒头便睡。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十点多了。
楚凝眉早上起来,看见门口的那对皮鞋,她数了一下鞋柜,少了一对男用拖鞋,她于是猜陆抗昨夜有回家,估计回得很深夜,现在还在睡觉,不过她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她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准备带着回公司吃,想到无法跟这屋的主人打招呼,于是又拿多了一个出来,放在饭桌子上,贴上粉红的便签,写道:Goodmorning!我上班了,请你吃苹果。后面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陆抗一眼就看见饭桌上孤零零的一只粉红的苹果,还有一张粉红的苹果便签。
拿来一看,真是她留的字。笔画端正娟秀,感觉就是一个温柔细腻的人。他又想起昨晚那个唐糖的女孩,不禁怀疑,她们真的是朋友?
无论如何,陆抗今天一早的心情不错,昨夜的贪杯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后遗症,不一会儿就收拾得神清气爽地准备回公司,那个苹果也被他顺手带走在车上啃掉了。
只不过,他换下来的一堆脏衣服,被遗忘在洗衣机的滚筒里。他放衣服进洗衣机去清洗,出门的时候,早忘了要晾衣服这回事。
所以,楚凝眉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就看见这么一桶清洗过的衣服。男人的休闲裤子,衬衣,还有灰色的三角底裤。很明显,陆抗忘记晾衣服了,可怜的衣服在滚筒里关押了一天。她只能帮他把衣服翻出来晾晒。
楚凝眉两辈子只帮两个男人晾过衣服,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卢志,都是她最亲近的人。现在她手里却拿着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人的内裤,她很肯定自己内心很纯洁,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仍然觉得脸色发烫。孤男寡女确实不能同住一个屋檐地下,比如眼下,她似乎侵犯了别人的私隐物件。天知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再看看自己晾在晾衣架上的小内,估计他都看见了吧。这跟被别人透视眼没什么区别。
楚凝眉再次肯定自己一定要尽早搬出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