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看去,这些灵芝,人参虽然名贵,此刻在菩提树的面前,却像是陪衬一般,相比之下,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贤弟,你采完草药没有,三弟这箭伤发作,流血过多,痛的快不行了!”
这时,就只听见张正纯在远处喊道,催促起了高义,此刻,张正纯已经把高义亲切地唤作贤弟了。
“马上就好!”
高义赶忙将那灵芝采了下来,却是没有动那人参,便向着张家三兄弟身边跑了过去。
“大哥,您看,这是什么!”
高义把蒲扇大小的灵芝抱在怀中,向着张正纯展示道。
“这,这灵芝足足有蒲扇大小,黑里透红,真乃是世间极品啊!最少也有上千年了,都快成精了!”
看到这灵芝之后,张正纯几乎大惊失色,眼中更是精光大方,嘴巴都合不拢了。
“还有这个!”
此时此刻,高义只手一张,四颗血菩提就呈现在了张家三兄弟的面前。
“咦?这是什么果子?好像被鲜血浸泡过似地。”
张正阳满脸的好奇,抓了抓头发,然后不免问道。
“这就是血菩提!”
高义眉飞色舞,用极其神秘的口气说道。
“什么,你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大疗伤圣药之首的血菩提?”
张正阳已是振聋发聩,浑身激起一个哆嗦,几乎嘶吼着说道,但他哪里知道,这血菩提曾用他们的鲜血浇灌过。
“没错,正是三大疗伤圣药之首的血菩提,有了它,还何愁三哥的箭伤不好?”
高义眨巴了几下眼睛,用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贤弟啊,这俗话说的好,财不露白,这么贵重的宝贝,你怎么能轻易示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这时,张正纯就发话,用一种质疑的口气说道。
虽然高义和他们已经以兄弟相称了,但毕竟不是亲兄弟,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没有一点私心?
“大哥,我们四人能在这山林中相会,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再说了,这血菩提也刚好四颗,每人一颗,吃多了也无用啊。”
高义一副坦率无比的模样,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真诚十足,但其实他知道,这一颗血菩提,可是价值千金,珍贵无比!
但就算把这千金之价的血菩提赠与张家三兄弟,高义却是一点不觉得可惜,因为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钱多了就成了数字而已,不起一点作用,而用千金结交一位英雄豪杰,他却觉得非常值得。
这就是高义的价值观,得一英雄豪杰,胜似千金!
“‘贤弟,你真是令为兄刮目相看!倒是为兄的心思,有点龌龊了!”
张正阳现在对高义佩服地五体投地,他万万也没有想到,高义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宽广的胸襟和气魄,真是让他感到汗颜惭愧。
“大哥,你夸奖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我住的山洞,为三哥疗伤吧!”
高义不禁抓了抓后脑勺,有点羞涩地说道,就要带张家三兄弟回山洞疗伤。
“好!”
张家三兄弟齐刷刷地说道。
接下来,高义搀扶着张正纯,而张正阳背着张正风,四人一起向着山洞走去……
刚一回到山洞,高义就将血菩提分发给了张家三兄弟,张正纯和张正风服下了血菩提,两人便开始打坐疗伤,准备将血菩提的药力转化吸收。
而张正阳没有受伤,他便将血菩提收了起来,以待以后有所需要时服用,随后,高义在小溪边打来了泉水,他和张正阳喝完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出发打猎去了。
“贤弟,你从小一直生活在这山林中吗?你们家是这山中的猎户吗?”
张正阳和高义走在林间,于是两人便闲聊了起来,其实对于高义的身份来历,张正阳感到十分地好奇。
“不是的,我是为了修炼,才进入山林中生活的,刚刚半年而已。”
高义浅浅一笑,如实地回答道,但他却没有告诉张正阳自己就是高荣的儿子,因为他知道,张家三兄弟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对当官的恨之入骨,所以就也没去触这个眉头。
“嗯,原来是这样!”
张正阳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有野鸡!”
突然之间,高义指着前方大叫一声,他看见前方有一只野鸡,正在林间啄食虫子。
高义飞身而起,狼行步施展开来,顿时化作数道残影,向着那野鸡扑了过去。
那野鸡受了惊吓,连连嘶鸣,展翅就欲飞走,但高义连忙又施展关节技,三纵两扑,就擒了野鸡,看的张正阳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二哥,这只野鸡真够肥的,我们今天晚上可要饱餐一顿了!”
提着野鸡的翅膀,高义来到张正阳的身边,兴奋地说道。
“贤弟,你的轻功身法好生了得,看的二哥我眼都花了,以前我曾见过昌平道道主杨聂天施展过一门绝世功法,叫做‘迷影步’,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今日见你施展这门轻功身法,仿佛那日的情景再现!”
张正阳啧啧赞叹,不绝于耳,对高义大加赞赏。
“二哥又褒奖我了,小弟受之有愧,对了,那昌平道是什么?听起来名气很大。”
高义抓了抓后脑勺,自然谦虚一番,然后便不禁询问道。
“贤弟,你久居山林,可能对外面的事情有所不知,当今梁帝暗弱无能,三个月前,更是一病不起,不能上朝,圣旨全部由号称‘五狼’的宦官五大中常侍颁布,但却都是些矫诏乱命,朝廷之中,大司马王辉也是暗中勾结党羽,拉帮结派,一个是阉党,一个帝党,明争暗斗,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君不君,臣不臣的。而朝廷之外,又有各地群雄割据于野,根本不听朝廷的号令。恰逢今年秋收季节,各地连连遭遇蝗灾,一时之间,饿殍遍地,民怨沸腾,各地相继发生了灾民的暴乱。想我昌平道创始于三年之前,如今道众已发展到百万人众,我道道主杨聂天号称天凌圣君,武道境界已达洞虚之境,登高一呼,百万之众,纷纷响应,揭竿而起,旨在推翻腐败透顶的梁朝,建立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田耕的新世界!”
张正阳说的倒也非常详细,到最后,讲到昌平道时,更是情绪激昂,激动地已经不能控制。
听此一席话,天下大势,高义已经大概了解了。
但听完之后,他的心中震惊无比,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禁暗叹道着自己才来这山林中隐居半年,怎么天下就已经四分五裂,竟然乱成了这个样子!
“造反?那最后怎么样了!”
高义几乎嘶吼着喊了出来,但随后他便马上意识到,不应该在张正阳面前说出造反二字,因为这些造反的人最谨记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叛贼逆党。
“贤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应该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是起义才对,只是,只是朝廷派出大军镇压,各地起义前前后后被扑灭,但幽燕二州还在我道主杨聂天的手中,其实,我们张家三兄弟,就是青州起义海河郡的首领!”
张正阳耐心地为高义解释道,也并没有怪罪高义的意思。
“对不起,二哥,我刚才一时心急,说错话了,只是这起义既然已经失败了,那你们今后将要何去何从?”
高义连忙致歉,随后话锋一转,又再次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