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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肚皮白,高义就已经起床了。
在山洞的附近,他挖了两个大坑,分别将山洞里的骷髅头掩埋,竖起两个坟堆来,一个是那位高人的,一个是其他枉死之人的。
《千蛛万毒手》本来就是那位高人生前所练的功法,现在自己又去修炼,也算是得了此人的传承,虽然不是什么师徒,但好好将他安葬一番,那也是应该的。
待做完了这一切,高义又朝着那个坟堆磕了三个头,心里一阵轻松,便转身起来,准备下山去了。
这个时候,狼群还在酣睡,高义没有打扰它们,他想要默默地离开,不要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这么多天下来,高义和狼群的感情日渐深厚,狼群也早把高峰看做了头狼,对他尊敬无比。
高峰知道,一旦狼群醒来,知道自己要离开,必定会弄出一番生离死别的场面,到时候自己就更会于心不忍的。
所以他不禁加快了脚步,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等到一口气行了半里路时,他的心理多多少少有点愧疚,不免回头一望,但却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孤狼就在不远处紧紧地跟着自己。
他原本以为孤狼也在酣睡,但怎么知道孤狼竟会悄悄地跟踪着自己。
“这孤狼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突然之间,高峰的心里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好像彼此早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思和想法,所以孤狼才会前来跟踪。
其实,高义早已经把孤狼当做了自己的知己,并誓同生死。
而如今,从孤狼的悲悯的眼神之中,高义也能够看出对自己的深厚感情,一时之间,高义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扑了过去,紧紧地将孤狼抱在了怀中。
“狼兄,是我不好,不应该不辞而别的!”
高义热泪盈眶,喃喃自语着,他已经后悔自己的决定,千不该,万不该,他知道自己不该就这样悄悄离开,这样就颠覆了自己在狼群心中良好的形象。
孤狼也表示出了对高峰的留恋,呜呜地叫了两声,用舌头不住地舔着高峰的脸。
然而就在两人惜别,恋恋不舍之时,一阵阵嘈杂无序的叫喊声却传进了高义的耳朵。
“咦?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人?”
高义的神情为之一震,因为他听得出来,这竟是一群人,而且不停厉声地叫嚷着‘站住!别跑!’
这半年多来,在这南山密林之中,高义从未见过一个人,自己就如孤魂野鬼一般,而现在,一来却就是一大堆,而且似乎来者不善。
高义抓住身边的大树,轻轻一用功,脚底无数的黑色罡气就喷发了出来,强大的气劲把他直接送上了树顶。
站在树顶之上,前方的林木草丛倒也一目了然,这时,高义就看见一群身穿重甲,手持刀枪的官兵正在不停地叫嚣,追着前面三个打着赤膊的汉子。
现在已是隆冬,这三个汉子却赤裸着上身,浑身沾满了血迹,样子十足狼狈,但细细望去,只见他们上半身肌肉虬扎,体魄强健,血气方刚,强悍霸道,根本不畏隆冬之严寒。
而且这三人之中,一人留着略腮胡子,明显年长,此人气血强大到了极点,浑身精气如狼烟般冲天而去,气场辐射开来,连半里之外高义也被震慑到了。
“此人绝对是通体之境的高手,不然不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高义浑身一震,心神受到了影响,更是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心中马上意识道。
而这群追捕他们的官兵,也是不容小视,各个身强力壮,骁勇无比,而带头的军官,手持一把刻满符箓,清光萦绕的宝剑,看来军中地位不低。
显然,这三个汉子被这样一群身份地位不低的官兵追杀,肯定是犯下了什么极重的罪行。
高义就有所怀疑了,这是在青州海河郡和平阳郡的交界处,不知道这群官兵是海河郡的郡兵还是平阳郡的郡兵?
然而这时,那带头的军官却张口了。
“张家三兄弟,你们杀死了王员外家的二公子,按律当斩,这是贴板上钉钉的事,如今你们也是强弩之末,还不乖乖投降,本官可留你们全尸!”
这军官的一句话,却让高义已是振聋发聩,更弄清楚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从他的声音之中,高义立马就可以判断得出,此人正是海河郡府的法曹,名叫李立山!
高义为什么如此肯定,就因为此人是自己父亲高荣最忠实的部下之一,时常进入高府,而两年前,高荣赐给此人一颗通体丹,这人早已是通体之境,武道宗师的道行了!
而同时高义也知道,此人胆大性贪,心狠手辣,为了升官发财,在牢狱里,对罪犯往往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制造了多起冤案假案,又私自收受罪犯的贿赂,根本不把罪犯当人看,在整个海河郡里,人人对他都是闻风丧胆,见其无不绕道而行。
这样的官,简直比土匪还可怕!
父亲高荣早已经训斥过他很多次了,但此人跟随了高荣二十多年,高荣往往只是训斥,从来没有责罚过他。
弄清楚了这群官兵是海河郡的郡兵,高义就更加对这场追捕感兴趣了。
“王泰那狗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侮辱我妻,我们兄弟三人加入昌平道,正是为了报此深仇大恨,只恨不得灭其满门,李立山,你狗仗人势,在海河郡作威作福,我们昌平道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这种贪官污吏!”
紧接着,那张家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便开口大骂起来了,一副嫉恶如仇,义愤填膺的态度,倒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英雄气概,给高义的印象很深刻。
“哼哼,好,好,本来还想给你们留个全尸,但是现在本官决定了,将你抓住之后,碎尸万段,然后喂狗!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太守高大人亲率五万大军围剿昌平乱党,你们昌平道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哈哈哈!”
说着,李立山就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李立山,你不得好死!”
听到李立山的话,这张家三兄弟恨得咬牙切齿,便异口同声地大骂了起来。
“废话少说,给我上,凡是抓住他们的人,本官重重有赏!”
李立山大叫一声,身后的几百官兵便向着张家三兄弟举起刀枪,蜂拥而上。
此时此刻,高义便多多少少地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李立山和张家三兄弟的忠奸善恶,在高义的心中却是一目了然!
他开始也为张家三兄弟揪心了起来,但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坐观成败,看张家三兄弟能否逃此一劫。
张家三兄弟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却已是摆出了防守阵势,只见他们三人呈等三角站立,互成掎角之势,各守一方,严阵以待。
官兵的大队人马涌了上来,将张家三兄弟团团围住,他们三五人一组,层层向里推进,随时准备刺杀。
“嗷!”
只听那三五人同时一声大喊,整齐划一,巨大的喊声直冲天空,把云彩都能生生震碎,而他们手中那寒光迸射的长枪也向着张家三兄弟同时刺去。
声壮人胆,再壮人威,再壮人势!
这种整齐划一的气势,能让敌人闻风丧胆,虽然在群官兵仅仅只是海河郡的郡兵,最高也只有化气期的道行,但在高荣这么多年的辛苦调教之下,却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