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次铁狼好歹完成了任务,让他功过相抵吧。”从大殿之中走出一个相貌与门主有几分相似,眉宇之间几分阴柔,皮肤光白的男子。
铁狼向副门主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副门主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二弟,你出来参合什么!”门主雷破天板着脸,淡淡对跪着的铁狼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去与黑护法训练死士,你可有意见?”
铁狼心神一颤:训练死士?那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不过总比没了小命要好。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谢门主不杀之恩!”
“下去吧!”雷破天一拂袖,坐于了虎皮椅子之上,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他的二弟雷云乃是铁狮门的副门主,实力仅次于雷破天,初入黄金一阶。
大殿之内只剩下兄弟两人。雷云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苹果,一脸惬意。雷破天杵着脑袋思忖着。
许久,雷破天心中莫名的气急,一拍椅子,说道:“我说二弟,你别总是一副无所事事,行不行,轩辕一族的余孽要找上门来了,你还有闲心出去花天酒地。”
雷云年过三十,一直未娶妻生子,整日在外花天酒地,虽然实力不俗,但大哥雷破天总有恨铁不成钢的念头,兄弟两人在四州域打拼了十几年,总算有了基业,大哥做了门主,弟弟则成为副门主,不过门中大小事务副门主却一概不管,怎生不让做大哥的生气?
“大哥,铁狮门有大哥一人打理足以,至于那轩辕老头的余孽,按照铁狼的叙述,恐怕九死一生。况且,即便她来到了四州域又如何?难道凭我兄弟二人还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雷云瞥了一眼大哥雷破天,丝毫不在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能够召唤出青鸾的战甲,普天之下只有欧老头能够炼制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事吗?”雷破天一脸担心地说道。
欧冶子可谓九州第一炼器宗师,倘若他真在她背后支持,那可就不好办了。
“大哥,你可别杞人忧天了,当年的轩辕老贼都败在我们手上,一个黄毛丫头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现在的四州域可不比当年了。”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阴柔。
“是我多虑了。”雷破天微微点头,眼中却是含着忧虑。
——————
正午,艳阳高照,四州域却是人声鼎沸,来往商人络绎不绝。
“两位兄弟,前面就是四州域的外域,若是不嫌弃,让小弟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一位面色红润,皮肤光洁的青年男子骑在马上淡笑道。
他在沿途运货物回来时,遇到劫匪,幸亏遇到这两人,这才免遭损失,心里自然感激万分。
“不劳烦封兄了,我兄弟二人这是往内域去,封兄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一个满脸胡须,声音粗犷的壮汉婉拒道。
“哦?”青年男子看了一眼两人,自从被二人相救之后,他就觉得两人甚是不凡,当下笑道:“那我就不挽留两位兄弟了。下次有机会二位可要到家里歇息几日啊。”
“那是自然!”芸芸眉毛一挑,淡淡道。
四州域城门高大挺拔,比一般的城墙要高上许多,整个四州域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一座碉堡,巍峨的城头如斧劈刀削一般,城首之上刻着“四州域”三个大字。
“这就是四州域吗?”莫小山心中一荡,顿时只觉得豪气攀升,那压抑在心底的豪迈不言而喻。
“四州域就是面对四州的军队都不怕分毫,这城墙足以拒敌以外。”封蓝脸上生出一种自豪之情。
芸芸只是点头,正如封蓝所说,四州域的城墙巍峨挺拔,不过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这城墙是挡不住的,当然,这些对于一般商贾是不知晓的。
进了城门,芸芸两人便要与封蓝告别。
“封兄,在此别过吧。”芸芸拱了拱手,说道。
“黄兄,以后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去外域丘道城报上我的名号,我在那还是有一些能量的。”封蓝随即拱手,道。
“丘道城?嗯,我记下了,有事定会去找封兄帮忙。”芸芸嘴里念叨了一遍,丘道城乃是外域十二座主城之一,城主姓封,莫非,这封蓝与那城主有瓜葛,怪不得敢若此说,芸芸心中暗道。
“那我这就告辞了。”封蓝很是礼貌,对着身后的队伍说道:“速度前行,到了丘道城,大家就好安歇了。”
封蓝一行人便转身朝北面行进,而芸芸与莫小山则是往西直行。
“芸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莫小山对着芸芸说道。
前天夜里的那场大战,两人逃过了性命,躲在了附近村落里疗伤了一天,然后重新化装,不料在途中遇到了被人劫持的封蓝,两人出手救下,后又随着封蓝的队伍一起前往四州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想必他们都以为我们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了。”芸芸一声冷笑,随即冷哼一声:“此仇我记下了。”
然后芸芸扭头对莫小山说道:“我们就扮作兄弟,潜入内域。”
莫小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于芸芸,他心里改变了许多,前夜的大战颇让莫小山感动,若不是因为自己,芸芸也不会重伤晕倒,险些陪着自己丧命。
—————
丘道城。
“城主,少爷回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兴奋地边跑边叫道。他的身后走着一位青年男子,正是封蓝。
正在书房看书的封易,听到福伯的叫声,陡然起身,迫不及待地开了门。对着福伯笑道:“福伯,快去准备家宴,为我儿庆功。”
“哎,我这就去。”福伯自是知道老爷的心思。
旋即,封易看向自己的儿子封蓝,手中书卷一抖:“儿,你可瘦了不少,为父可想死你了。”
封蓝深深地看着自己父亲,鬓角花白,额头上的皱纹微微深陷,当下跪拜道:“父亲,恕孩儿现在才回来。”
封易赶忙上前拉起了封蓝,感慨道:“一别七八年,你在外的几年里,为父每夜睡觉都不踏实,深怕你遭遇不测。”说着,眼角的泪花不自觉地滴落。
“父亲,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封蓝搀扶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激动不已。自从十二岁便被家族派遣外地打理家族的一些生意,如今八年已过,自己的父亲老了,而自己也长大成人了,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