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凌霄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一会摸摸椅子，一会擦擦玻璃，一会看看电视，一会玩玩电脑。凌霄这是凌霄到上海的第七天了，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上班的，谁知道，根本没人提这茬。梁瑾很忙，每天早上6点起来，晚上12点以后到家，到家了也还要打电话打很久。凌霄明白他这是为了公司重组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了。一开始意识到这点时，凌霄还是很诧异的。在凌霄的眼里，海宁嘉苑是梁瑾一手创立起来，完全属于他的公司，而梁家又是建华国际的绝对的第一大股东，几乎可以说是姓梁的了。那么，扩充海宁嘉苑，作为梁家的孙子，作为海宁嘉苑多年以来的一把手，梁瑾在关于海宁嘉苑的事情上自然该是一言九鼎、一个唾沫一个钉。事实是显而易见的相反。对此，凌霄会想到许多香港TVB的电视剧，像流金岁月、创世纪之类的，觉得现实世界里的人情在利益面前，真是比纸还薄，比电视剧还让人唏嘘不已。不过这是凌霄左右不了的事，她现下有一件事，急需与梁瑾商议，或者说是申请。凌霄的弟弟凌云高考完毕，成绩下来了，不出意外的好，但是对于填报志愿一事却引起了家庭战争。凌云小弟子家有变故之后一夜之间就变得十分懂事，十分听话，几乎没有和父母吵过架，但是这件事上，他却异常坚持地维护自己的意愿。凌远航夫妇属意凌云报军校或免费师范生，原因自然是钱的问题。凌家没钱，虽然凌霄已经工作了，但是才毕业的大学生，不向家里要钱花已经是了不起了，哪还指望她给家里钱。何况凌霄从大二开始就是借的助学贷款，生活费是她自己打工挣的（额，他们以为是当家教之类的工作），他们觉得很对不起女儿，也不会开这个口。凌家夫妇这几年的收入来自凌远航修自行车和肖珍织毛衣。但是肖珍身体不好，不能操劳，稍微卖力一些，挣得钱还不够累病了花的药钱。凌云要上大学，最好还是上那种不要学费的，比如军校。虽然学费也是可以借贷款，生活费也可以让他自己打工，但是，做父母的，又有几个想让自己的孩子为钱发愁呢？这些想法凌云自然明白，可是他不愿意，凌家夫妇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凌霄也想不通，为什么凌云就不愿意呢？不想当老师这一条，好吧，凌霄理解，因为她自己当初也是誓死不念师范的，那么上军校，当人民解放军在凌霄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英雄情结，解放军无疑是符合这一情结各种要求的最佳群体，几乎没有女孩子对那一身军装不感冒的，凌霄就幻想过将来嫁一个兵哥哥。所以对于凌云的坚持，凌霄是不理解的。电话里也说过很多次，可是凌家小弟就是不听劝，凌霄就想回家当面问一问。电波可以让人交流，却也让这交流失去了亲密感。眼看就到了填志愿的时候了，凌霄本来和梁瑾好好说话就要做好久的心里准备，说话的时候更是要万分小心，现在见一面都匆忙的很，好好说话就更艰难了。不过，似乎是事情有了转机，或者是没有转机，但已成定局，梁瑾只有听从安排，这天下午五点多梁瑾就回来了。那时候凌霄正打算出去随便买点吃的，打开门就看见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梁瑾，着实是让她吃了一惊。然后就听见梁瑾说：“你要出去？”凌霄回：“是啊，我，我去超市买点菜。”梁瑾平淡地说：“哦，那快点，我有些饿了。”然后凌霄快速地跑到小区对面的超市，快速的买了点蔬菜和猪肉，再快速的跑回家，前后竟然只花了40分钟，凌霄看看手表，不禁感叹，有梁某人多督促，自己真是干什么都有效率的很啊。凌霄回来的时候，梁瑾正在悠闲地看电视，而不是在打电话或者在书房里忙事情。这又让凌霄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这个是不能问的，她当下只能好好地去做一顿晚饭。做饭这种事，凌霄这些年已经给磨练地很拿手了，不出半个小时就已经做好。凌霄看着面前摆在餐桌上色香味型养俱全的三菜一汤，和砂锅里用香的不得了，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确定是正宗的泰国茉莉香米做的米饭，又不禁感叹，自己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坯子啊。凌霄去请梁某人吃饭，发现梁某人在聚精会神地看宝相庄严、严谨肃穆的新闻联播，有些汗。这个人，似乎有空的条件下从来不会错过这个节目，虽然，在这一时段也没几个台放别的节目，选择不是很多，但是，这个，凌霄真的是不理解啊，有啥好看的，无非是网上说的那个经典模式——前面十分钟，国家领导人很忙，不是出国就是下乡。中间十分钟，全国人民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丰收。后面十分钟，其他国家都很惨，不是爆炸就是造反。凌霄过去，轻轻地说：“吃饭了。”梁瑾依旧专注于电视屏幕上的金龟子的老公王宁，过来一会才说：“你先吃，我看完的。”凌霄小声提醒：“看完就凉了。”梁瑾依旧专注：“那端过来吧。”……凌霄坐在沙发上陪着梁某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联播，然后是天气预报，然后是焦点访谈……说实在话，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看过这些节目了，现在再看，竟然像以前那样觉得无聊，起码播新闻的主播换了，播天气预报的也再固定是那位宋英杰先生了，焦点访谈，额，好像没以前犀利了。端着饭碗的凌霄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梁瑾问了一句：“你这几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凌霄：“就是出去转了转，熟悉一下周边环境。”梁瑾：“都转熟了？”凌霄：“嗯，差不多。”梁瑾：“没去别的地方玩玩？”凌霄：“天气热，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梁瑾：“嗯，我记得你平时不看新闻的吧？”凌霄：“啊？哪有，我看的，不过是在网上。”梁瑾：“网上不如看中央台知道的多。”凌霄：“不会吧，新闻不就是那些。网上看不都一样。”梁瑾：“但是许多新闻重大新闻都是引这中央台、新华社这类媒体。第一手的总比第二手的好。”凌霄：“啊，我觉得凤凰台比较好。”梁瑾：“罗京去世了。”凌霄：“啊？谁，谁啊？”梁瑾：“新闻联播的罗京，你不会不认识吧。”凌霄：“哦，认识啊，看着他播的新闻长大的我。”梁瑾：“我怎么感觉你不知道呢？”凌霄：“最近是比较多，没注意。”梁瑾：“我这么忙都知道。”凌霄无语，但是，罗京死又关自己什么事呢？似乎是知道凌霄所想，梁瑾说：“见过哪个新闻主播去世引起过这么大反响的吗？去世之后，全国都知道，而且不会有人幸灾乐祸。”凌霄眨眨眼，还是不明白梁瑾前言后语间有什么关联。梁瑾叹了口气，说：“同样的新闻，放在不同的平台播，都是有不同的含义，就看你会不会看。唉，你也不用明白。明天带你出去转转，有空吗？”凌霄：“啊？”梁瑾：“不想出去？”凌霄：“不是不是，就是，好热。”梁瑾：“你不是一直挺怕冷的吗？睡觉的时候总是往我身上钻。”凌霄尴尬了。梁瑾：“好了，不想去就不想去，我这几天都要累死了。”凌霄：“哦，那，那个，你明天一直在家吗？”梁瑾：“是啊，终于可以歇歇了……”说着他就凑到凌霄身边，动手动脚起来。“唉，你别……”“别什么？嗯？”“那个，那个，碗还没洗？”“又不急着用，明天我帮你洗。”“电视还没关。”“里面的人又看不见。”“还没洗澡。”“完事了一块洗。”“不要在，嗯，这……”…………………………………………………………我对不住大家，这么久才更。。这个，本人保证自己绝不是一个只挖坑不保证填坑的人，一定会写完的。但是，唉，最近真的是有原因啊。首先是遇到了写作的瓶颈，不知道要写什么。好不容易过去了，又生病了，脑子一片浆糊。好不容易好了，又要参加一个考试。。。。于是，就这样了，对不起啊，大家不要抛弃令令！！！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