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司徒锦然留下了云来帮忙,由于语寒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自己带来的这些东西,就让云和自己把前天给司徒锦然做手术用的这些器械和瓶瓶罐罐都清洗后并用消毒药水浸泡后打包装进了机舱里。两人一直忙到下午才空下来,中途就只吃了点方便面充饥,看着面前这些古怪东西和中午吃的那个香辣香辣的像面条似的东西,云一直小心谨慎不敢多问一句话,语寒心有不忍
“其实前天你要打我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不是个小气的人再说了你不也没伤到我嘛!”咚的一声云便跪了下来,怎么这些古人都这么喜欢下跪?语寒一脸无奈。
“多谢阳姑娘不怪之恩!”
“恩,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那这样吧,我今年二十八,你长我一岁,我叫你云大哥,你就叫我语寒吧!”
“属下不敢!”
又是一迂腐怪人语寒有些生气道“那你就回你那庄主大人那去,我可不敢请你!”
“阳姑娘千万别赶我回庄主那,庄主命我保护阳姑娘,属下要是被赶回去了,不但庄主要责罚于我连二庄主也不会饶过属下的!”那声音竟有些颤抖。
“好了好了,我留下你随便你怎么叫就是,反正就一个称呼罢了!”语寒摆摆手扶他起来,便让云带着自己在荷苑里逛了起来,语寒边逛边想着该怎么在这园子里面做些改动,既能按自己喜欢的风格装饰又不影响他原来那些好的景致。
到吃晚饭的时候南宫无情才来看语寒,说是大厅已备下晚膳特来请,语寒也不客气,由于下午就只自己和云两个人洗那么多东西还打包分装肚子早已是饿的空空如也。一听南宫无情说吃饭就立马洗了手斜挎着包和南宫无情朝饭厅走去,一路上两人无语,唯有听见踏踏的脚步声,已看见百米处灯光点点,丫鬟仆役拿着托盘进进出出,远远就闻见菜香,原本就饥肠鹿鹿的语寒闻见饭香后不觉的更饿,脚下也加快了些步子,在快到大厅时忘了这古代的房屋进门前都有一米高的门坎,一时不察脚也没抬的就走了进去,眼看就要被门坎拌倒在地那南宫无情早已是飞奔至身旁搂着语寒腰肢挎过门坎稳稳落在了桌旁。
“小心!”
紧张而略显急切的声音从南宫无情口里说出,看着自己稳当的坐在椅上,想起刚才南宫无情刚才竟当着这么多人搂着自己语寒不禁脸红的低下了头,南宫无情也一脸槛尬的低头不语。
“二庄主,庄主说吃完饭请阳姑娘帮他检查下伤口!”
还好管家的到来打破了局面。一席饭吃的是很不自在,站着一大圈人垂手立在旁边听侯差遣,而桌上就只有语寒和南宫无情两人吃饭。
“语寒,怎么不吃了,不合你意的话叫他们重做,你喜欢吃什么?”
南宫无情看语寒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便有些担心,“能不能让他们离开,这么多人看着吃很不自在。”语寒小声的嘟哝道。
“全都下去!”
一席人弯腰行过礼后方才退了出去。没了人在旁边看着,语寒顿觉轻松自在,对着满桌子菜大快剁颐,毫无淑女形象,而南宫无情看着语寒满嘴包菜还不停的下着评论的样子感觉这才是语寒的真性情,心情也大好,看向语寒的眼神竟流露出宠溺的味道而自己也比往日多吃了些食物。
“恩,吃饱了,你们的厨师很不错呢!比起我们那里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还做的好!”
语寒放下筷毫不吝啬的夸到,南宫无情虽不懂五星级酒店是什么但还是听懂了语寒的意思是这厨师做的很合语寒的胃口。洗过手后语寒便和南宫无情来到了司徒锦然的房间,尽管是晚上,语寒还是感觉到了门口那两尊石狮子的威严,前天白天也只是在门口远远的打望了下,待今日进得门来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的摆设才真是有钱人的样子,快十米高直径三米粗左右的圆红木房柱,镂空雕的窗花,做工精细考究,红木大床上挂着天蓝色的纹丈,床单、被料全是上等翠绿色锦丝面料,汉白玉的石桌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地位和家身。语寒不禁想这司徒锦然看来是很有钱啊!
司徒锦然从语寒他们进门便一直打量着语寒,看不出如此平凡的一个女人有哪里不同,从走路的姿势神态看不出丝扭捏做作很是率真自然,仿佛这里是她老早就来过样,连二弟的师父璇机老人都说没救了她竟还能把自己从鬼门关给救回来,自己的伤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尤其是胸口受的那一箭。还有就是这女人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自己是从没见过,听云说那女人能不用柴禾就弄出饭来,还很好吃甚至那味道竟是云他们从没吃过的,自己虽没尝过可看云说起来那一脸膜拜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便知道这肯定是真的了。
语寒看那司徒锦然满脸平静,今天早上才换了药的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语寒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半天不见那司徒锦然开口,语寒有些气愤,这两天自己为了救他够累的了而且已经两天没有洗澡很不适应,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可他倒好把自己叫来又不开腔就用那能看穿人的二筒把自己望着。
“司徒锦然,我看你很好嘛,没事我可要休息了!”
从没哪个女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还用如此不敬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司徒锦然莫名升起股怒火,虽说这女人救了自己,可她连自己最隐私的地方都见过了甚至还摸了,以后定也只能是自己的女人,她怎么能用这种大不敬语气对自己说话呢!
想到这司徒锦然就一阵怒,便冷冷道“我现在伤口很痛,找你来看看!”
“哦,那我去拿点止痛药给你!”说完语寒便拉过身旁的南宫无情往门口走去。
“二弟你就不用去了,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就让她的影子云和她去就是了!”看着南宫无情就要和语寒出门的样子,司徒锦然出声阻止道。
“什么影子?”语寒不明就里。
“我刚才已经决定了让云做你的影子暗卫,怎么说我也要好好报答我的救命恩人啥!”司徒锦然一副云淡风清的说道,语寒看见南宫无情和云一副震惊的样子,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侍卫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想到以后有个人可以随时当棒棒使用语寒还是有些高兴。
回到机舱拿了二片止痛药叫云拿给司徒锦然语寒开始收拾衣物好找南宫无情给她准备个房间洗澡,还没出机舱就听南宫无情在外面问到
“语寒,我带你到房间去休息顺便好好的洗洗。”
正合心意,语寒发现这南宫无情看起冷冰冰的倒还是很细心,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早驻有他人倒不失是良人的首选。一番感叹后语寒暗笑自己,这边司徒锦然看见只有云一个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片白色颗粒时很是恼怒,原以为那女人会去拿上午扎在自己屁股上的那什么止疼药的,可这女人倒好一去就不回来,而自己也是怪了,心中竟是有些渴望那女人扎针时那双小手触摸到自己身上的感觉,柔柔的,软软的,尽管就那么一小会儿,自己现下还有些怀念。云则一脸无辜的看着庄主,明明自己没有惹庄主啊?怎么庄主黑着个脸看自己,还好庄主现在内力没恢复,不然可就惨了!
一翻洗漱后,语寒便躺下和周公相会了,连日来的劳累被刚才那一大桶伴着淡淡桂花香的洗澡水一浸泡整个人都软绵绵的。隔日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语寒起床,南宫无情深知语寒经过这两天定是累了也不来打扰倒是司徒锦然见大早晨了那小女人也不来给自己换药挂那个往身体里流的水,早已是躺在床上烦躁不堪,问了好几遍云那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禀庄主,还在睡觉!”
千篇一律的回答只恨自己此刻受伤内力不足,只有躺在床上望着那门外无可奈何而干着急的份。云倒是觉的奇怪,庄主平时稳重深沉,从不见因谁晚来而像今天这般模样的,而且还把本是庄主贴身护卫的自己调去给阳姑娘当暗卫,哎,主子想法高深莫测岂是我这做奴仆能揣意的,按下心中好奇,云隐蔽静候在语寒房外。
好不容易等到语寒起床,打开手机看快都快十点了,肚子早已是饿了,还没穿好衣服门外就传来阵阵敲门声
“小姐,我们是伺候你洗漱的,可以进来了吗?”
清脆卑微带着小心的声音响起,语寒还没拉好衣服砰的一声就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只见那天那个唤小翠和小桃的丫鬟一人托着个金灿灿的脸盆一脸恭敬的等在门口,语寒哪见过如此阵仗,饶是自己在各国做演讲教学住的五星级酒店也没这样的服务。心中不忍,看那两个十四五岁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让她们进得屋来。
“小翠,你把水放那椅上,我自己来。”
只听得咚的一声脆响,那小翠和小桃早已跪在了地上,
“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惊惶的声音让语寒觉得自己来这里才三天的时间好像听得最多的就是下跪的声音,不得已伸手扶着她们起来
“我不是赶你们走,我只是不习惯让人帮自己洗脸什么的。”
两人听后明显的松了口气,想着今天帮司徒锦然换完药输好液后自己还得画好图纸叫人开始装修那园子,语寒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吃饭也像当初自己在医院时的那样子狼吞虎咽。
就在快吃完时南宫无情却不请自来,看到语寒吃饭这番猴急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慢点,大哥那里晚点去没事,小心噎着!”
语寒也不理吃完嘴也没擦便拉着南宫无情的手往外走,一路上南宫无情边走边掏出手里的丝帕帮语寒擦掉嘴角的饭粒,那动作既轻柔又自然,看着语寒穿一件低圆领长裙,雪白的颈项上带一条银白色闪闪发亮的项链,翠绿色做的圆形吊坠,隐隐吊至**,那长裙布料不知是什么做的很有坠性及至膝盖处,高耸而挺立的胸部,腰身极好,显的是凹凸有致,脚上穿一双黑色像大漠人用牛皮做的带跟长靴,煞是好看别致。一路上众人见语寒如此奇怪的装扮很是诧异,无奈又看见南宫无情为语寒拭嘴角的样子只得纷纷低下头不敢询问。
司徒锦然早叫暗卫烈扶自己在床头拿一软枕靠在背后半坐着,老远见语寒和南宫无情亲热的拉着衣袖往自己屋里走,看着二弟那微微含笑的样子竟有丝嫉妒,尤其是看见那女人拽着二弟的衣袖,穿得是不伦不类,连脖子和大腿都可看的见,心中莫名就有股怒气,那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她那样打扮很让人有非分之想吗?
你看看,那脖子全露在外面甚至还隐隐可见吊坠下面的**,腰条显的是曲线分明,玲珑有致,恨不得找件长衫全把她罩住,虽说她长相是平凡了些,不可否认那女人这番装扮后还是很好看很迷人又显的清丽脱俗、高贵典雅,父王宫中那些雍脂俗粉恐也是找不出一个能和她相比。不知不觉中脸色便有些不快,语寒和南宫无情一进门就看见黑着个脸的司徒锦然,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又没欠他啥子东西,可为何每次都黑着个脸对自己?语寒暗暗想到,瞄向身侧的南宫无情倒瞧不出任何表情,依旧用那隐隐含有笑意的双眼望着自己。
“还不快帮我检查伤口,都快晌午了才来,你就这样当大夫的吗?”
司徒锦然看着面前这二人半天不说话还暗暗眉目传情的样子心中早气恼不已,说话也夹枪带棒。无聊,完全是没死成找茬嘛,俺大人大量不和他暴发户计较,语寒想到等会处理完司徒锦然这里的事后自己还有得忙的也不理他,不发一语熟练的换药、配点滴、静脉穿刺。南宫无情照样默契的在旁边配合打着下手,一切都做完后语寒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还没到门口背后便传来司徒锦然那几近暴喝的声音
“谁准你离开的?”
语寒被彻底激怒了
“司徒锦然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丫鬟,不要用这副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惹急了我,大不了走就是,我才不信这天下没我落脚之处!哼!”
语寒没好气的道,想起自己本是回国去抗震救灾的不知为何却给飞到了这目前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累死累活的救了他大爷的命,不感恩不说每次看到自己就像欠了他一屁股债一样不是吊起个脸给脸色看就是吼自己,只觉无限委屈和心酸,何时才能回家,好怀念父母、恩师和好友曾利他们还有那远在CD的他。想着想着眼眶便红红的,使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才不要在这些老古董面前落泪呢!
“你!”
司徒锦然根本没料到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敢对自己一顿怒斥,本想好好惩罚下她可看见转过身来的她眼睛微红隐隐含泪还倔强的咬唇怒瞪着自己那份楚楚可怜模样,心中竟泛起丝心疼和不忍,只得压下被这女人激起的怒火沉默不语,自己明明只是想让那女人留下来多陪自己会,可那女人见了自己象见瘟神一样害怕,巴不得立马走人。她和二弟怎么就像很要好似的,二弟平日里对人也是冷冷的尤其是对女人更甚,难道是二弟也习医和她趣味相投?
南宫无情见语寒这副满眼含泪,伤心感怀的模样早已是心疼不已,看着床上大哥那情景,也是纳闷,大哥平日里从不刁难丫鬟仆役的,怎对语寒是处处为难和不满。
“大哥,我送语寒出门!”
温润平和的声音响起,司徒锦然也不答话,任由南宫无情扶着语寒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恨自己此刻不能下床,躺在床在一番长吁短叹,这才感到换药后的伤口经自己这一翻折腾后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