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司徒锦然来后就成了希尔顿大酒店的常客了,只不过都是在晚上才来白天却是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语寒很怀疑他是不是来噌饭吃的,因为每次来的时候都要云去帮他准备晚饭,而他自己却是很少说话就呆在语寒房间里,还美其名曰是接替云的暗卫工作,可信度几乎为零。语寒说不过他,也不想惹了这尊大神。想当初在无影山庄的时候已经见识了他大爷的怒火,也就随他在房间里翻翻书看,有时也会用语寒的铅子笔写点什么,反正到自己准备睡觉的时候司徒锦然还是很自觉的就起身回去。可今日司徒锦然却是一反常态眉心紧锁,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吃饭也心不在焉的连最喜欢的什锦炒饭也只是草草吃得几口,喝了些汤便坐在语寒旁边那张桌子上写写涂涂的,那纸团都丢了满满一地,语寒还从未见过一向高傲自满自大的司徒锦然这种样子,忍不住嘟哝
“司徒锦然你不觉得浪费纸吗?要知道这纸我可是花了钱买来的!”
“本王掏钱就是!少来烦我,你没见本王现在很烦吗?”
语寒还是听出了语气中有愤怒的味道,假装起身去倒水喝,偷偷瞄了眼“南宁县大旱,灾情严重,朝廷……”
看那几个字语寒还是知道了,肯定是前几日百姓谈论的那人口有数十万的南宁县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干旱,周边几个州县也程度不一的遭了干旱,导致了灾情最重的南宁县全县庄稼颗粒无收,几乎家家都拖儿带口的沿街乞讨,再加上周边的几个县也或多或少的有灾民出来乞讨,现在是满大街都看见难民在讨饭睡街沿。朝廷对此也犯愁的紧,好几十万人都涌入了其他州县,还有些地方甚至发生偷、抢事件,地方官员纷纷上奏朝廷这让皇帝急的是焦头烂额。看那样子应该是想写个方案解决问题,毕竟司徒锦然是云仓国三皇子而且还是皇帝最看好的太子人选,语寒想了想,一个计划在心里应然而生,像这种大自然灾害在现代也发生过,中国不是九八年发生大洪灾吗?当年我们****还不是一样解决了,还有就是害自己到这落后不知多少年的古代来的罪傀祸手5。12地震,胡总书记还不是动用了部队和人民群众的力量,虽然后来如何自己就不知道了但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会像九八年那样圆满帮助灾区和国家度过难关的。
司徒锦然丢了满屋子纸团最终也没写出什么方案来,看着语寒比往日休息还早很多竟哈欠连天的也只好起身回府。待司徒锦然走后语寒立马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浓郁芬芳的香味传来语寒顿时来了精神,坐在桌上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好在是那杯咖啡让语寒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写完,揉着酸痛的肩膀和手腕抬起头来才发现天已开始发白了,原来自己写了个通宵呢!看着厚厚的百十页手稿语寒还是很满足,毕竟这是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将现代先进了上千年的文化精髓用在这里,应该是很可靠的,
“云,你来下!”
不管云隐在哪里反正每次一叫云就会现身,果不其然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拳恭敬的问
“阳姑娘,有何吩咐?”
“你把这叠手稿亲自拿去给司徒锦然,我现在要准备睡觉了,让他们不要来打扰我,今天的列会就让依柔主持吧!哦,记得告诉司徒锦然给我十万两银子哈,就当是这方案的版权出让费吧!”语寒边打着哈欠边安排着,
“是,属下这就去办!”云虽奇怪为什么要庄主拿十万两银子可也不好问便转身出门。
王府里司徒锦然还在书房里绞尽脑汁的写着奏折,地板上照样丢满了草稿纸团,“哎!”深深叹得口气来,昨日父皇召自己进宫说是打算通过这次事件的处理立自己为太子,还一再嘱咐自己这次一定要在金殿上脱颖而出,击败由上官墨轩暗里操控的司徒绝然。可自己平日里只顾着扩张生意和练功对这些治国之道哪在行啊!司徒绝然固然也是徒有其表,可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那上官墨轩在官场中混迹了大半辈子对这些治国之道是精通的很,自己要怎样才能打败他们呢?想起昨日父皇无比无奈而凄凉的对自己说的那翻话
“锦儿,朕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可朕也是无法啊!这么多年自你母妃去了后朕就感觉人生毫无意义,明知你母妃是被人所害可却耐何不得,朕也派人彻查去当年之事,可一夜之间所有和你母妃遇害的相关人员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最可恨的还有就是连太医也被买通了让朕查不出一丝有用的消息。而这些年来皇后一家在朝堂上不断扩张势力,八成以上的人都成了上官墨轩那老匹夫的人,朕几乎都被他们架空了。可为了我司徒家这几百年来的基业朕只好一忍再忍,等你能有朝一日能为朕分忧,上官墨轩那帮人一直主张立老二为太子,朕明知老二的为人和才能,怎放心把这江山交与他那不是等于让给上官墨轩家吗日后这江山不就易主了吗?朕也明白这些年来你一直怪着父皇甚至恨着父皇,你也一直无心这太子之位可为了司徒家祖宗打下来的这万里江山,皇儿无论如何也得为朕担起这份责任啊!……”
想起父皇说到最后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司徒锦然此刻好恨自己,写了一个晚上了居然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为父皇分忧解难,一拳击在檀木案几上“砰”的一声那上等檀木案几便壮烈牺牲留下满屋子碎屑。
“禀庄主,云有事求见!”
烈在门口小声的禀报,云来干什么?不是叫他随时呆在那女人身边吗?难道出事了?司徒锦然一听到云有事求见心中早已是想了无数个可能了。
“快,叫他进来!”
云正要报拳单膝跪地问安却被司徒锦然一手扶住紧张的询问
“行了,行了,赶紧说那女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抬头赶紧道:“不是,阳姑娘现在很好正在补眠呢!她刚才让我把这个亲自交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宣纸,司徒锦然接过打开一看“关于南宁县旱情的若干处理措施企划书”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一一往下看去不禁喜上眉梢,越往后看越是惊喜,简直是太好了,不但提出了大的方针意见还有具体的方法和有可能遇到的问题,甚至还把以后云仓国其他地方有可能遇到这样干旱的预防方针都写了出来,只是这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比如什么捐赠、拍卖、福利院、政府国有企业等等好些词语都没听过,
“云,这是谁写的你知道吗?”
云怕司徒锦然责怪语寒熬通宵挠着脑袋小声的答道
“是阳姑娘昨夜在庄主你走后连夜写出来的一直写到今天早上才完,属下瞧着也不敢阻拦。”
云的回答尽管很小声可内力深厚的司徒锦然还是听的清清楚楚,想不到那小女人脑袋瓜里还装有这些高难度的东西,可一想到那小女人昨夜熬了个通宵还是很心疼,看着云站在那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你怎么还不回去难道还有事情?”云低着头用那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庄主,阳姑娘还让我告诉你,让你准备十万两银子给她说当是这方案的版权出让费!”
“什么?那女人竟然向我要啥子版权出让费?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手里的这叠宣纸难不成是这个吗?那女人怎么一开口就离不开钱,当初在山庄里救自己时听说也是找二弟要了一万两的银子,难道她很缺钱吗?自己当初就给管家说过她的任何开支都在无影山庄里面支,她要这么多钱来干什么?没好气的朝云哼道
“回去告诉她就说本王爷晚上亲自送去,一个子也不会少!”
看着庄主用了王爷两个字云很识趣的躬身告退。司徒锦然看着手里的这叠手稿回到座位上认真仔细的研读起来,看着里面详细而周密的条条可行措施司徒锦然一扫先前的沉闷,心情大好继而好几次都笑出了声,这让隐在暗处的烈和风惊的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
好在希尔顿大酒店的生意并没有受大这次旱灾多大的影响,因为这里毕竟是云仓国京城,离南宁县还有五百里左右,语寒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还好自己原来在医院上班就经常作息时间颠倒白天补觉也司空见惯了,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起得床来。
“丫头,听说你昨晚熬了个通宵?”璇机老人关心不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哦,干爹啊,我已经起来了,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好在现在是盛夏穿的很少语寒很快就穿好了看门见璇机老人一脸忧色的望着自己,没一会小桃已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心疼的说道
“小姐快吃点东西!”说着已在桌上逐一摆好了,只等语寒开筷。还没吃到一半司徒锦然竟兴冲冲的来了,手里还拿着把金灿灿的钥匙,一把抢过语寒手里的筷子夹起片蘑菇就往嘴里送。
“恩,好吃,小桃给本王也准备副碗筷!”说着又端过语寒的饭碗大口的送了口饭,
“司徒锦然你饿死鬼投胎呀?这是我吃过的!”语寒抢过饭碗不满的拍打着那双又要夹菜的手,
“本王就喜欢吃你吃过的又怎样?”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无聊!”语寒彻底无语,好在是小桃已经拿着碗筷回来了,一桌菜很快都被司徒锦然给消灭了。
“你说你王府里不会是穷到连吃饭都要到我这来吧?那早上你该付我的那十万两银子恐怕也是没希望了哦?”
语寒不放过任何一个何以损司徒锦然的机会,话才落地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钥匙声音,那串金灿灿的钥匙在桌上闪着金光很是刺眼
“呐,这是本王王府金库的钥匙,现在就交给你,以后本王的东西都是你的!”司徒锦然一副云淡风清的说道,短短几个字可把语寒吓的腾就从椅上站了起来,
“啊!司徒锦然,我没听错吧?就今天早上让云给你的那份东西也不至于卖这么贵的价钱吧?”语寒很不解风情的问道,
“你!”
不知为何司徒锦然很生气听到语寒为他写的那份计划书只是为了钱,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双眼喷火的看着语寒。语寒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又惹了这尊大神,好像自己来这里开始就和这人不对眼,总是和他相克似的。长舒一口气司徒锦然才从怀里拿出那叠厚厚的手稿缓缓开口道
“这里面还有些词和名字本王不是很懂,特来问问,明天父皇就要我在金殿上说出自己的意见了,你得给本王好好讲解下!”
“怎么,王爷以前没上过学堂吗?要求人也是这副样子?我可不同没有诚意的人浪费口舌!”
看着司徒锦然一口本王本王的说话语寒心里就来气,这狗屁古代也太不人道了,明明是有求于人可怎么听着也是在吩咐自己,想想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堂堂医学界精英怎么能屈于这样的封建礼条中呢?说话也不禁有些难听,
“那请阳姑娘能否给在下指点一二呢?”
司徒锦然忍着心中的愤怒语调有些怪异的朝语寒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那愤怒不已却又万分隐忍的模样语寒有些好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成天给自己摆个扑克脸的人也有如此狼狈的窘样,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成心要惹你生气,谁叫你说话一口一个本王的呢?我可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写的这个计划给你,再说我可不想和什么王爷公主的打交道。那样很累的耶!”
语寒生怕眼前这人以后报复自己赶紧解释着。司徒锦然听完这番话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原来是自己说话惹着了这小女人,那以后本王在她目前可不能在用这种语气了,早知道这女人不同于时下的那些女人。
语寒拿着计划书逐一给司徒锦然解释哪里哪里该怎么做,两人总算是头一回没有发生争吵和怒目相向。
“这捐赠就是利用群众的力量把自己家多的或者是不需要的钱、物无尝的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比如这次如果皇帝能带头捐出一定数额的自己的银两,那么朝中大臣看见皇帝都带头捐了也不好意思,肯定也会争先恐后的捐出银两的;而朝中大臣又会带动他的亲属和社会上那些有钱人士……”
司徒锦然和语寒一直说到晚上小翠来催吃晚饭还意犹未尽,璇机老人看着席间隐隐含笑的司徒锦然明显的感觉不同与以往,谁不知道自己师兄的宝贝爱徒和自己那爱徒一样从来都是冷着张脸对人,自十几年前司徒锦然在皇宫遇害中毒被带到自己谷中治疗开始,自己和师兄就没见过他笑过,这段日子来司徒锦然不但每日必来这里,还逗留到深夜才回恐怕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丫头如果能托付给司徒锦然自己也还是放心,只是自己那爱徒不知又该有多伤心了,哎!深深叹得口气一切都是命哪!如果丫头没有那顽疾的话就不会需要水海国宫廷密药,也不会让自己爱徒为了丫头而葬送自己一生幸福了,这两个月来丫头服了那药看神色和脉象应该是全愈了,也不枉徒儿所做的这番苦心啊!一大桌人席间吃的其乐融融,好在司徒锦然并没有摆出那张寒冰脸所以席间小翠、小桃、欧阳依柔、云、烈和风他们都不怎么拘束,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璇机老人看着这幸福和谐的一幕心中是感慨万千,看来以司徒锦然那种从不与外人同桌的个性也只有丫头才能克制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