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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Story 7-预言永远是坑爹的

我的名字叫做卡米拉,是最邪恶的黑龙奥格斯格的后代。作为恶龙见习生的我,为了寻找成为恶龙的捷径,正在跟随厨师,咳,勇者在大陆上旅行。

在旅途开始前,我们在法蒂克公国稍作停留,替勇者解决一些小问题。

法蒂克公爵的小女儿珍妮公主在不久前神秘失踪,赛尔特——也就是传说中的勇者先生,接受公爵的委托寻找失踪的公主,因为这个原因他来到寂静之岭,甚至弄坏了我家的围墙。(==卡米拉你不斤斤计较会死吗?)

嗯,总而言之,关于珍妮公主的事情,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头绪。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前去拜访我的幼时玩伴兼损友贝莉,希望从她的预言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但你要知道,女巫的预言功能好是好,可美中不足的是所有的女巫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她们会把预言当成诗篇传递出来,全然不顾堆砌出的优雅语言会影响理解——这是她们的美学。

然而由理解问题带来的偏差不是字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的,比方说现在,我和赛尔特就在应该前进的方向上出现了分歧。

落日的余晖。这个短句决定了我们将要前进的方向,赛尔特的想法和大多数人相同,他认为追寻落日的余晖应该前往西方。而我作为一头龙,自然无法苟同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因为余晖照射的方向是东方,所以我们应该朝东方前进。

我们在公爵家中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寻找公主。但两人就方向问题从离开公爵家开始一直争论到城门前,依旧没有得出一个能让双方满意的结果。

“向东走!”

“向西。”

“东!”

“西。”

……在这种状况下想要得出一个能让双方满意的结果,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容易。

最后我累了,而且这么你来我往,估计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站在城门口,所以我决定妥协一次。

“我说赛尔特啊,干脆咱们折个中,向北吧。”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干脆的抬腿就走……向西。一边走的同时还转过头来朝我投来鄙视……

等下,我说你总是鄙视我就算了,可你再拿这种怜悯的目光看我,小心我和你翻脸!

最后我还是跟上了赛尔特,反正寻找公主是他的工作,我只是个帮手,在这种问题上还是要服从队长的决定。

不过我在中途休息时依旧提出了关于方向的问题。

我说:“如果预言指示的方向是东方该怎么办?”

“我不认为我选择的方向是错误的,”说到这里,赛尔特沉吟了一下,“而且地球是圆形的,即使我们选错了方向,最终也会找到正确的地方,只是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我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没错,就算预言指示的真的是东方,我们一直朝西走也能够到达。至于途中可能浪费的时间,对于平均寿命上千年的黑龙而言,还有比时间更不值钱的东西咩?

于是我对赛尔特的观点表示了赞同,完全忽视掉内心里那种不对头的感觉。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离开米兰公爵的府邸后,贝莉和帮忙收拾会客室的侍女艾琳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艾琳(收拾桌子上的水晶球和蜡烛):贝莉小姐,您又在学莉莉丝夫人给人算命了,被公爵大人知道会生气的。

贝莉:这叫做预言术,别整天算命算命的叫,总让我感觉自己是个神棍——(压低声音)好艾琳,刚才的事你不会告诉父亲的对不对?

艾琳(悄声):不会的小姐,不过我很好奇您的预言,追寻落日余晖,这句话是要他们向西方去吗?卡米拉小姐也是您的老朋友了,为什么不肯直接说出来呢?

贝莉:非也非也,这种朦胧感才是预言术的玄妙之处。若是说穿泄了天机,预言就不准了。

艾琳:女巫的法术都是如此神秘的吗?是不是您所指示的方向并不是西方?

贝莉(勾手指):低头低头,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不然以后我就混不下去了。你看,落日余晖。落日呢,自然是指的西方;而余晖所指的方向正是东方。他们不管往哪边走,找到了珍妮公主都说明我的预言没错对不?

艾琳:……那如果正确的方向是南方或北方怎么办?

贝莉:艾琳你怎么就不动脑子呢,我们这里是北半球,太阳落下的方向是西南方啊。剩下的自己按上述解释理解。

艾琳(颇为无奈的):那您剩下的预言也是这样“玄妙”的?

贝莉(不满的):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骗子,我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女巫,怎么可以编瞎话糊弄人呢。不过预言术能够看到的并不是一个过程,而是一个结果,我所看到的是他们在开有兰花的山谷里与要找的女孩相遇这个画面。

艾琳:可是您的预言……

贝莉:别这么较真喽,如果直接告诉他们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遇上要找的人,那女巫不就没有神秘感了?预言是用优美而模糊的词句来烘托女巫神秘与优雅的道具,这就是身为女巫的智慧。

回放结束,画面切回到另一边。

现在是上午,太阳刚刚升到树梢的时候,我和赛尔特两人骑着马走在前往下一个城市的路上。按赛尔特的本意,作为交通工具的应该是我。无奈我强烈抗议,他也有些担心会错过公主的行踪,最终从马贩子手中买来两匹马代步。

我对他的小气不以为然,明明前两天天天往法蒂克公爵家跑,这个赏完了那个赏,钱肯定多的花不完,竟然连马车都不愿意买。

不过龙的体力毕竟很是不错,而且骑马这项运动对于我而言也是极新奇的,所以我对他的安排并没有太多不满。

路上,赛尔特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举着指南针看了一会儿,重新把它收进怀里。

“我们今天可能要抓紧时间赶路,否则可能要在野外过夜。”他回过头来对我说。

这种小事我是不介意啦,只是谁能告诉我,那么厚一卷羊皮纸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难道勇者都有百宝箱功能?

经历了地图事件,到了午饭时间,他凭空变出烤肉架和调料瓶时我已经可以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啊,果然勇者就是行走的百宝箱吧。

不过烤肉的味道真的相当不错啊。

“为什么赛尔特愿意顺从一个不知所云的预言踏上旅途呢?”稍晚些时候我这样问,“你完全可以在法蒂克公爵那里等到有确切的消息时再出发。”

他伸手过来揉我的脑袋。

“你不懂,”他说,“勇者是无法生活在贵族中间的。”

我确实不懂,我是寂静之岭上的恶龙,勇者的世界离我太遥远。

不过我知道,我们的旅行开始了。

(拖更不好意思啊……可小蓝周末要补考,组胚背到人快死了,这个礼拜事情还尤其的多,除了复习还要写实验报告还要编英语对话还要做社团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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