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城唇边亦泛出一丝笑容，长臂环住眼前小女人的纤细腰肢。怀里的女子那么瘦，背后的蝶骨突出的异常明显，心里升起深深的怜惜，将怀里的女子抱的紧了些，他低下头，将脸搁在她的头上，女子的发香便盈满了鼻间。
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弯起嘴角，“快去洗洗吧。”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松开自己的手，怀里的小女人便跳着跑了出去，穿着拖鞋往洗手间里跑去，听着拖沓的走路的声音，他唇边的笑意浓了些，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宠溺之意不言而喻。
莫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忽然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那么不真实。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伸出手，搭上自己的小腹，那个自己曾经无缘见到的小生命，那个她一直期待着的生命，和自己无法再拥有的作为母亲的权利。
心里无端端一紧，窒息到无法呼吸。是呢，再也无法拥有了。那些曾经在心里日日叫嚣着的恨意和自己以为的不能原谅，和对这样的生活的依恋，在心里挣扎着，心似乎都要被撕扯开来一般。
只是，如果原谅的话，会比较幸福吧？她恍恍惚惚的想。经过了那么多，她已经变得软弱起来，这样简单的生活于她，像是一颗救命的稻草一般，抓住了，便再也放不开。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道：“诶，我们原谅他，好不好？”极低极低的声音，像是梦呓一般。
此刻，昔城正站在卫生间外面。见她一直没有出来，想着过来看看她怎么了，听见的，便是这样一句小心的，无措的，惶然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茫然。他觉得心口微微疼起来，脚上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抬不起来。
我们原谅他，好不好？这样不知所措的茫然的声音。昔城只觉得，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过去的一切，无法原谅自己。他微微闭上眼睛，垂下眼眸，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住一般，紧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好半晌，他才站在门外抬高了声音唤了声，“好了么？”然后方才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站在镜子前的小女人已经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笑意，“好了。”一边转过脸，捧起水再次洗了脸，方才迈开步子走过来，牵住顾昔城的手，“吃饭去了。饿死我了。”
娇憨的模样。却是让昔城心里愈发心疼起来。为她的故作坚强，和她曾受过的伤。他拢起手掌，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
早餐其实很简单，一杯热牛奶，面包，和她喜欢的皮蛋瘦肉粥。莫萱咧起嘴笑起来，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汤匙喝了一口粥，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昔城，“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做饭。”
“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做饭的。”他笑着说道，面容如水一般安静而温和。
是么？莫萱眨了眨眼睛，随即低下头继续喝着碗里的粥，一脸满足的模样。似乎，这样满足的神情在她脸上最常出现，她甚至可以为一句话，一道风景，一个表情而满足。她的快乐，似乎都是微笑的事物。
好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昔城，鼻子皱起来，丑丑的表情，“我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一脸郁闷的模样，却是让坐在他对面的昔城唇角的笑意不禁大了些，心情亦没来由的好了些，他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宠溺的模样，“以后，有的是时间……”顿了顿，他眼里闪出一丝狡黠，“嗯……深入了解。”
莫萱却是愣了愣，随即低下头，从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一副不满的模样。大口大口的喝着粥，那模样甚至让昔城觉得，她是饿了许久一般。
一般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是极注意自己的坐姿，吃相的，她倒好，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甚至有时候会捂着肚子一个劲的笑，一边喊着肚子疼。只是，这样的她，却更让人觉得真实。
一碗粥迅速的被解决掉了。她拿起一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唇，“好好吃。以后你负责早饭吧。我最喜欢皮蛋瘦肉粥了，可是我怎么煮都煮不好啊。”
看着她的模样，昔城忽然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幸福了。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早晨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她就在自己的身侧，低下头便能吻上她的额头，为她做一顿早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满足的模样，陪着她一起坐在光线充足的餐厅里，这便是幸福了吧？
“我能煮好就行了啊。”他轻笑，忽然很想吻上她美好的唇，“吃饱了么？还要不要一点？”
对面的小女人却是完全不客气的模样，“要。”答的干脆利落，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眼里甚至还有狡黠的光，“诶，我胃口是不是大了一点啊？”见昔城没有回答自己，她依旧自顾自的说：“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是我们宿舍吃的最多的，不过我也是最瘦的，嫉妒死一群人了。”得意的模样，连笑容都灿烂的那般美好。
昔城微微一笑，将碗递到她面前，顺势捏了捏她皮肤细腻的脸颊，“是瘦。多吃点没关系。”迎上对面的莫萱笑的得意的模样，他抿了抿薄薄的唇，“否则，手感不好。”正经八百的语气。
对面的小女人却是娇羞起来，假装狠狠的瞪着自己，目光里却是没有丝毫杀伤力，落在昔城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吃完早饭，莫萱原本要收拾碗筷，头顶却是忽而响起一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先把衣服换了去。”这么说着的时候，一只比自己大许多的手已经拿过她正要拿的盘子，“待会明绝来了，看见你这样可不好。”笑意满满的声音。
莫萱迎上他暧昧不明的目光，这才转过身，露出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模样，这才转过身向卧室跑去，身后，顾昔城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唇角笑意温暖。
阳光落在偌大的房间里，将一切都笼罩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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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萱走出卧室的时候，明绝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看着房间里的布置，笑的意味深长，“诶，这房间的布置，不会出自你的手吧？”
昔城向沙发后面靠过去，眼神睥睨的看着明绝，“So/what？”居高临下，不以为意的模样。堵的明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服了你的模样，“Nothing。”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转过脸看着走过来的莫萱，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以前我总觉着顾大少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还是嫂子厉害，让这么一神仙甘心坠入人家，沦为凡人，现代版的七仙女和董永啊，这是。”
莫萱微微一愣，旋即笑起来，“你说谁是董永啊？我是女的，女的，OK？”眼神在触到坐在明绝身边的女子的时候，眼神微微僵住，连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那个眼睛不大却很明亮，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人，分明是小琪啊。
昔城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揽进自己的怀里。坐在他们对面的明绝笑起来，“这是我的准新娘，周小琪。认识吧？”
收起自己脸上的错愕，莫萱亦笑起来，心里却是不禁感慨，自己不在的半年，似乎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呢。“额，坦诚的说，我被吓到了。不过，还是祝你们新婚愉快。”她弯起嘴角说道。
小琪却是闲不住的模样，“诶，Lara姐，我们来个四人婚礼怎么样？你和顾昔城，我和明绝，多好啊。”一脸期待的模样。
未等莫萱开口，身边的昔城已经抿了唇，唇角带着笑意说道：“那你就吃亏了。客人会直接忽视还有你这个新娘的。”
“诶。顾昔城，不带你这么夸你老婆的啊。”听昔城这么说明绝却是不满起来，扬了扬下颌，脸上的笑容不减，连眼里都满是笑意，一边伸出手揽住坐在自己身侧的小琪。
昔城却只是淡淡的笑，声音清冽，“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镇定的模样，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一般。莫萱微微侧过脸，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噙着笑意的侧脸，忽然觉得像是有一股暖流流经心田一般，一下子便暖了起来。
明绝却是偏过头看着莫萱，“那也得赶紧去民政局复婚啊。省得夜长梦多不是？”
“那就走吧。”昔城瞥了一眼身侧的莫萱，短裤，T恤，简单而大方，一头卷发已经扎了起来，干净利落的模样。
他说着便拉住莫萱的手就要站起身，莫萱却是条件反射似的再一度说道：“嗯？”疑惑的模样。对上她诧异的眼神，昔城唇角的笑意愈发浓了起来，“去民政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温暖到清澈的声音。让人心里忽然便暖了起来。
听他这么说，明绝亦牵起小琪的手站了起来。两个人乐呵呵的看着对面一个淡定一个诧异的一对男女。“Lara姐，他求婚了没？不求婚不去。先挫挫他的锐气。”一脸狡黠的模样。
莫萱听她这么说，脸上倒是微微红了下去，旋即偏过脸，一副哼哼的模样，“他是七仙女，不知道什么是求婚。”没来由的，忽然间想起三年半以前，结婚前夕，他许下的那一句承诺：不离，不弃。
明绝和小琪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大笑起来，昔城却是并不在乎的模样，唇角笑意淡然，他微微偏过头，看着她有些出神的模样，“生气了？”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一丝温柔。
莫萱却是不再说话，任由昔城牵了自己的手，跟着他们向外走去，却是在要上车的时候，小琪忽而问道：“证件带了吗？别白跑一趟啊。”
听她这么说，莫萱这才微微愣住，好像，没带啊。直接就出了门呢。只是未等她开口，身边的顾昔城已经抿了抿唇，吐出淡淡的两个字，“带了。”
额？带了？莫萱惊了惊，而昔城已经拉开车门等着她坐进去，她微微低下头，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昔城上了车，这才气呼呼的说：“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这样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很不爽，即使，心里还有微微的欣喜。
“我怕夜长梦多。”温热的气息随着昔城温和的话语一起扑进她的耳里。她晃了晃神，侧眼看着他绝美的容颜，这一次，他穿的依旧是白色的衬衫，袖口习惯性的卷起来，随意的坐着，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那么优雅，确实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可是你还没和我求婚。”莫萱偏过脸去，声音闷闷地说道。
侧眼看着她的模样，昔城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子，眼神温柔的看着莫萱，微笑着打开盒子，做工精致的戒指便映入眼底。
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戒指。自己曾经戴了三年的婚戒。
“我想一直照顾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温和的声音，莫萱侧脸看着昔城此时真挚的表情，和那眼底的宠溺，以及期待，“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抿了抿唇，沉声说道。
莫萱微微怔住，随即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露出狡黠的神情来，“额。容我考虑考虑啊。”言不由心的回答，故作镇定的模样。昔城微微一笑，低下头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好。给你三秒钟考虑的时间。”
“一，二，三……”他刚数完，便听见莫萱不满的声音，“不带你这样的啊。”
他侧眼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不满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来，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捉住那只小小的手，替她将戒指戴上，看着无名指上那个精致的戒指，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住那美好的唇，长舌探入她的口中，温柔的霸道的，极尽缠绵，似乎要索取她所有的芬芳和美好。
好半晌，昔城方才放开她，发动了车子，侧眼看着一边的莫萱，“原本准备再买一个新的，但我想，你可能会更喜欢这个。”声音低沉而温和。
莫萱微微一笑，神情有些恍惚的抚上无名指上那枚熟悉的戒指，“嗯。我还是喜欢这个。”声音不高，低低的，像是对顾昔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一般。
见她这么说，昔城觉得一颗心这才稳稳地落下来，不像之前那般，一直悬着，不真实的感觉。“要和明绝他们一起再举行婚礼么？还是另外举行？”
婚礼？莫萱晃了晃神，摇了摇头，动作幅度不大，却是坚定的，“我不要婚礼了。补我一个蜜月就好了。你欠我的。”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好。都听你的。”拉长的语调，满满的都是宠溺，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伸出手握住那只小小的手，十指相扣，一点一点握紧。“以后，再不许你逃开。”他忽而低低的说道，似乎是想着这半年来，一直找她的艰难。
莫萱听见这句话，微微愣住，随即轻笑，“那也不准你逃开，要不罚你跪搓衣板。”这么说着的时候，她扬了扬下颌，一副得意的模样。
在听见这句话时，昔城忽然想，他再不想离开，情愿生生世世被困在她身边，只要一睁眼便能看见她，于他，便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这样矫情的想法，却是那一刻，心底真实的想法。也许，在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更懂得什么对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
直到出了民政局，莫萱才觉得，昔城时有备而来，竟然一切都准备妥当，没少了一件东西。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莫萱方才侧过脸，“你是有预谋的。”
“嗯。”昔城倒也不否认，坦然的点头。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的叫人牙痒痒。
莫萱看着他淡定的侧脸，整张脸都皱起来，“怪不得明绝说你是温柔一刀。”
温柔一刀。昔城愣了愣，随即迎上她狡黠的眼神，“明绝说的。”唇角笑意温暖，看的他一时恍惚，随即低下头，吻上她美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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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里看着小琪兴致勃勃的试着一套又一套的礼服时，莫萱恍惚间想起以前。自己也曾经这般欣喜的成为顾昔城的新娘，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那时候的自己，甚至激动的连觉也睡不好。
手指触到口袋里的手机，她皱了皱眉，翻出寂言的号码，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着短信，“我和顾昔城复婚了。现在在江城，过两天会回A市。”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将手机放下，看着小琪试穿的那件晚礼服，露出雪白的背，裁剪合体，衬托出身体美好的曲线，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小腹微微有些凸出。
却忽而听见明绝对小琪说，“婚礼那天还是穿平底鞋吧。”两个人的声音不高，隔着一段距离，听的不甚清楚，只知道小琪最后似乎还是答应了，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见了两个人的口中出现了几次“孩子”。
这个词，似乎成了她的禁忌一般，一旦提起，便是痛彻心扉般的难过。
低下头，她看着那条尚且没有发出去的信息，好半晌，方才皱了眉，加了句，“你有时间么？我们见一面吧。”这半年来，和寂言并不常联系，现在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犹豫了许久，她才摁下发送，看着手机上提示的信息发送成功的字样，她方才低下头去，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
一边的顾昔城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看着她神色不好的模样，轻声问道：“怎么了？”莫萱却只是摇了摇头，将头靠在昔城的肩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诶。我怎么突然觉得我老了啊？”
话音刚落，昔城的手指便敲上了她的额头，“是老了。你看，都人老珠黄了，也只有我愿意要你了。”抬起头，便迎上了他笑容满满的眸子，这样温柔的昔城，让她总觉得美好的不真实。
“谁说的？”她扬起下巴，故意摆出的骄傲姿态，“我可是抢手货。”精致的脸此刻更显得生动起来，强壮的骄傲，眼里的狡黠，落在昔城的眼里，都成了最美好的风景。
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那边，小琪忽然抬高了声音对他们说：“诶。别卿卿我我了。Lara，来试试顾昔城给你定制的礼服。”见莫萱没有动，她跺了跺脚，“快点快点。”
昔城轻轻拍了拍她，声音温柔的像是最温和的春风一般，“去吧。穿了我看看。”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她的腰，“看看你比以前是瘦了还是胖了。”
等莫萱走了过去，小琪这才低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莫萱看着她的模样，微微一笑，笑的狡黠，“你才知道啊？”
身后，明绝走过去，在顾昔城身边坐下，看着那消失在试衣间里的两个人，重重的向后靠去，“你们两个，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昔城端着水杯，淡淡的饮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到前面的玻璃桌上，“比不上你。双喜临门了。”淡淡的声音，心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嫉妒和内疚，以及心疼，错综复杂的情绪在这么一瞬间满满的将他占据。
说到双喜临门，明绝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了我的孩子，可能我妈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这么婚事。”
当初自己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都是小琪和明绝一起陪着自己，后来自己回国，明绝便携了小琪一起回来，替她找了工作和住所。回国后，昔城倒也不常出门，多是呆在顾宅，吩咐人将自己和莫萱曾经一起住的房子，按照她喜欢的风格进行装修。
上个月的时候，明绝忽然对家里提起要和小琪结婚，那时候，昔城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怎么看，都觉得她一度是喜欢南宫寂言的，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甚至担心，莫萱会不会也是如此，喜欢上别的男人，然后结婚生子。担心到连每每梦中，都会梦见牵着别的男人的手，笑意盈盈的向自己走来。然后便是夜里惊了一身汗的醒来。
最初明绝提出和小琪结婚时，明家是极力反对的，明绝的母亲甚至来到顾家，要昔城劝劝明绝不要这么傻，放着那么多名媛千金不娶，偏要娶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的女子。那一日，明绝的母亲坐在昔城的对面，姿势优雅的喝着茶，眼里却全是对明绝的不满，“你不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吗？他居然一点不吸取教训，还是要娶那丫头。”
彼时，昔城原本温和的表情蓦然间敛了去，脸上尽是默然。
明绝的母亲却犹自说道：“你看莫以刚，虽说后来在官场混的不错，但是毕竟出身卑微，教育出来的女儿也是上不得台面，平日里穿的跟个穷学生似的，不知道还当顾家连一个少奶奶都养不起呢。你和莫萱那丫头离婚，我就双手赞成。你是过来人，倒是去劝劝明绝。”
听着贵妇人的话，昔城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冷，冷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能因此冻结成冰一般。明夫人也是感觉不对劲，将杯子放下，收起自己的思绪，这才看清昔城脸上冷然的表情，心里不禁一个哆嗦。
“明绝不是已经吸取教训了吗？”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眼里一片黝黯，暗的看不出喜恶，只叫人心里愈来愈没底，“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往后靠去，十指交握，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你再说一句莫萱的不是，顾氏和你们明家所有的合作都会终止。”
淡淡的声音，却是冷的叫人心底发寒。睥睨天下的模样。坐在那里，俨然一副王者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那一次和昔城谈话的缘故，加之不久之后，小琪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许，小琪要进明家的门，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