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同一仗白纱将大地白天所有的秘密掩盖,朦胧而又宁静。
韩真与猪苍生如同两个幽灵般,滑翔在繁茂的山林中,离峨眉山越来越远。
站在一根树枝上,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还不是从印度出逃时,路过吐蕃,被金轮寺那帮喇嘛嚷着降妖除魔,被他们的佛教法器硬生生的打掉了一个境界。”
顿了下,猪蹄一指韩真的破旧道袍,冒火的道:“好不容易从吐蕃逃出来,跑到这峨眉山。凭着俺老猪敏感的嗅觉,发现了紫魔草,本打算躲在山洞里一直修炼到紫魔草开花,食用后恢复境界。怎奈又被那个万恶的青萍道姑发现,哭着嚷着替天行道,就要将俺老猪阵法。还好她修为也不高,不过武将中期的样子,擒不住俺老猪,反被俺老猪夺去了她的《遁地术》秘籍。就使出一个降魔塔把俺罩住了,硬生生的又把俺打掉了一个境界,封印在米缸里。真是奇耻大辱啊。”
“《遁地术》,降魔塔?《遁地术》那书呢?”韩真眼里放光的问道。
猪苍生白了一眼韩真,讽刺的道:“那书你就别想了,俺老猪也就刚把书浏览了一遍,就被青萍夺走了。”
原来如此。韩真点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回去后在把峨眉派翻个底朝天,看能不能找到降魔塔和那本秘籍。
两人继续施展轻功飞行,一棵棵参天古木从身下掠过。
韩真有些不解的问道:“猪苍生,你为何要出逃印度呢?”
“你小子实在太没品味了。”猪苍生撇了韩真一眼:“咱现在咋说也是妖了,阅也得阅妖级的猪花才对。”
就在这时,韩真忽然瞅见不远处丛林中有篝火燃烧,并有人影晃动的样子。
随即和猪苍生一起掩着夜色,悄悄的向篝火潜去。
离篝火燃烧地约有十几米后,两人落在茂密的树冠中。
透过叠翠的枝叶,能依稀看到七八个满脸略腮胡子的壮汉,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个壮汉则努着嘴,怀抱着一把钢刀,盘坐在篝火旁的木头上,打着哈哈,想必应该是轮岗哨兵。
而在篝火旁的树林间,停着一辆还算豪华的马车。
从壮汉的装扮看,这些人应该是山贼之类的。韩真神识悄悄扫过,发现都是些武者级的人,更确定了这一点。
正待考虑要不要潜过去时,猪苍生忽然碰了碰韩真,蹄指月天。
韩真这才看清,十几个追人都穿着一身黑衣,身下骑着纸乌鸦。
被追的一男一女显然累坏了,一落在篝火旁,便摊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喘息声自然惊醒了轮岗哨兵,哨兵慌得抓紧明晃晃的钢刀,站起来左右大喝着:“什么人?”
十几个纸乌鸦,说到即到。
黑衣人们从纸乌鸦上跳下,走在前头的男子应该是领头的,面容和平常人一样,只是嘴唇发紫,眼发青,隐隐冒着一股邪气。黑衣服的胸口则绣着骷髅头。
“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黑衣男子手一指摊在地上的男女,讥讽的道。
“王侍从,这个马车里有好多金银财宝哎。”落下的黑衣卒子,对着说话的领头黑衣人道。
“行有行规,道有道规,那是我们抢的财宝,你们不能动。”被惊醒的七八个山贼,慌得亮出钢刀,威胁道。
叫王侍从的黑衣男子眼角讥讽的扫过山贼,手一挥道:“都是些吃软怕硬的废物,统统送地府去。”
随之,黑衣人们和山贼们打了起来。
功夫的高低只在一个冲锋就显现了出来。山贼们刚刚龇牙咧嘴,恶狠狠的挥刀砍来时。
就已被七八个黑衣人闪身间,掐在了脖子上,随着脖颈上鲜血的流出,山贼们知道今天该偿还索命钱了。
眼神慢慢的开始模糊,随着举起的钢刀落地,山贼们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接引着去地府报道。
就在黑衣人与山贼们打斗的空当,韩真余光发现,被追杀的男子,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轻轻的甩入黑暗的丛林中。
男子本想着继续探手,但这是王侍从已经回过神,冷冷的望着他了。不得不停下动作。
王侍从对着一群聚众在马车处的手下一声大喝:“都在干嘛呢?忘记少主给的任务了吗?先杀鸡取卵。”
“是。”手下们慌得从马车处散开。
”快点制服那个男的,把他的下身膳掉。”王侍从手一指摊在地上的男子命令道。
得令后,立刻有七八个黑衣手下,脸色不善的向摊子地上的男子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胡来。我可是万福岛大长老,张元的亲孙子。”地上的男子慌的用手扒拉着地,身子哆嗦着向后退。
“走开,别想动我张延哥哥。”被追的女子怒喝着,站起身,伸手护在叫张延的男子身前。
韩真抬头,发现一个年轻男子骑着更大的纸乌鸦,映着皎洁的半月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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