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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杰克的拼图X2

聂磐又问了瓦尔德一些情况,直到确信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才扔下钱走人。本来就很拮据的生活费,这下又被砍去了一笔,而除了瓦尔德曾在当天见过一个疑似凶手的人外,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虞深深听说了聂磐的经历,更为损失的钱感到肉痛:“就算是福尔摩斯也没这么大方啊……你说,他真的不是凶手?那手帕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磐攥着手帕默默地想,盖亚终端肯定不会无端地制造一件这样的物品。原本他设想,可能是凶手用这块手帕擦过手之后丢弃了,被瓦尔德捡到据为己有。现在看来虽不是那么回事,但……

“我想,不妨把这当作盖亚终端给我们的提示。”聂磐孤注一掷地说,“瓦尔德遇见过凶手,瓦尔德又掉落了有姓名缩写的手帕。你说,如果我们就把这手帕当成是凶手的东西,会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虞深深困惑地说。

聂磐一开始提出这一点也只是突发奇想,然而话一出口,就像脑子里闪过了一道亮光。

“我是说,也许我们不一定要找到真正的杰克,或者说,杰克可能不止一个!”聂磐兴奋地说,“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还记得盖亚终端里的任务信息吗,击杀可疑度高于20%的‘假想中的杰克’,依据其可疑度给予荣耀值!是假想中的杰克!不是让我们杀死真凶开膛手杰克!”

“你是说,只要被怀疑为杰克的,都可以下手——杀了?”虞深深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不是说‘可疑度高于20%’吗,就是说,至少要有一定的证据指向这个人,达到一定的可疑程度,我们就可以认定他是‘假想中的杰克’。然后这个可疑程度高于20%的,就是我们的目标!”

“那我们怎么做?从这块手帕开始?”

聂磐点头:“对,就从它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把它当作物证,姓氏缩写是‘Y’的人,就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假想中的杰克!”

话音刚落,聂磐就看到眼前弹出了盖亚终端的光幕,提示他收看新的信息。大概是因为前两次聂磐没有即时查看信息,盖亚终端可能也知道他不习惯被这样打扰了,这次就只是在他视野一角亮起了一个金色的问号。聂磐觉得这样不错,至少以后不用担心在危机时刻眼前突然亮出一片字符、因为被遮挡视线而冤枉送命。

聂磐打开信息栏,上面的内容让他惊喜交加:

“旅客141748,经推理获得‘杰克的拼图’X1,获得100点荣耀值”

“杰克的拼图(1/?):这里显示着神秘的开膛手杰克的信息,用来追查这个杀人狂魔的真实身份。”

在“杰克的拼图”和简单的说明后,有一个类似个人档案的画面:

姓名:名字未知,姓氏首字母为Y

性别:未知

年龄:未知

居住地:未知

职业:未知

杀人动机:未知

……

一连串的“未知”中,只有“姓氏首字母”有着聂磐定下的内容。在画面右侧,则有一个标着问号的模糊头像。

原来这就是所谓杰克的拼图,聂磐明白了,其实这就是对他们“推理”内容的一个记录。虽然严格来说,他刚才所做的并不算推理,只是一种赌博式的假设罢了。

但这种站不住脚的所谓推理,居然也被盖亚终端承认了,并作为“杰克的拼图”记录下来,可见聂磐对于“假想中的杰克”这个设定的推论应该是正确的。盖亚终端并不是非要他们抓到历史上的真凶,或这个世界的真正的杰克。这样的话,任务就不是那么难以完成了。

但聂磐知道,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们可以随意指定疑凶,至少要有像手帕这样的物证才行。

聂磐看到,盖亚终端在列出以上这些信息以后,又给出一条信息:

“是否使用‘杰克的拼图’锁定‘假想中的杰克’?”

信息下有“是”、“否”、“取消”三个选项。

聂磐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使用这个锁定功能。现在看来,盖亚终端的各种设定处处陷阱,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想轻易做出决定。他试着选了“取消”,盖亚终端提示“可以在适当的时刻选择锁定对象”。

“虞深深,看看你的终端。如果它问你要不要锁定‘假想中的杰克’,先选取消。”

“100点啊!”虞深深只看了一眼就惊叫道,“太棒了!终于拿到‘杰克的拼图’了!真没想到,太好了,聂磐,你猜对了!”

聂磐顾不上庆祝,他在想,手帕昨晚就在他的手里,但是直到刚才他决定要把这块手帕认定为物证、并据此认定杰克的姓氏,盖亚终端才确认他得到了“杰克的拼图”。既然如此,他所掌握的另一个线索,如果明确说出来,是不是又能得到另一块拼图呢?毕竟,比起这块手帕,另外那个线索要明确可靠得多。

“虞深深,刚才我在汉贝林街二十九号的篱笆外面,发现了安妮-查普曼的血迹。血是在很低的地方溅上去的,安妮当时躺在地上。——开膛手杰克,是个男人。”

聂磐试探着说出这段话,没有用上“应该”、“可能”这样的模糊词语。

果然如他所料,盖亚终端又做出了回应。

“旅客141748,经推理获得‘杰克的拼图’X1,获得100点荣耀值”

“杰克的拼图(2/?):这里显示着神秘的开膛手杰克的信息,用来追查这个杀人狂魔的真实身份。”

姓名:名字未知,姓氏首字母为Y

性别:男

年龄:未知

居住地:未知

职业:未知

杀人动机:未知

……

“杰克的拼图”后面的括号内容由(1/?)变成了(2/?),并且性别处也不再是“未知”了。看来这个“拼图”的命名还是很恰当的,杰克的形象就这样像拼图一样一点一点被拼出来了。

聂磐又提醒了虞深深一次,两人都感觉很振奋,想不到这样轻易就反超了宝剑组。虽然这里没有什么排名之类的规则,但那种“对方已经得到那么多点数了,我们还在原地踏步”的感觉,委实令人沮丧,而在反超之后,也莫名地感觉增加了动力和干劲。

对于聂磐选择暂时不锁定“假想中的杰克”的作法,虞深深表示赞同,她也觉得观望一下比较稳妥。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按这个线索去找?那也太难了吧。”

“当然不,我们得再找一些拼图,反正到最后期限还有一个半月。我估计,最后我们锁定的目标可疑度越高,得到的荣耀值就越多。那就应该尽量多搜集线索,你知道最近还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吗?”

虞深深抓起一支铅笔,在报纸的空白处刷刷地写了起来,聂磐在旁边看着:

9月27日中央新闻社收到“亲爱的老板”信(寄出日期9月25日,邮戳日期9月27日)

9月30日凌晨一点,伊丽莎白-史泰德(巴兰街),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凯萨琳-艾道斯(主教广场)

10月1日中央新闻社收到“调皮的杰克”信(寄出日期在9月30日前,邮戳日期10月1日)

“这就是最近这几天会发生的事,”虞深深说,“再往后的‘卢斯科信’要10月15号才会寄出,玛丽-珍-凯利遇害是11月9日的事了。”

虞深深简单解释了一下:

所谓“亲爱的老板”信,是第一封出现“开膛手杰克”(JacktheRipper)这个绰号的信件。发信人署名JacktheRipper,自称是前几起杀害**案的真凶。信是用红墨水写的,上面还有指纹。因为信的开头有“亲爱的老板”字样,所以世人就以此称呼这封信。

伊丽莎白-史泰德名列“真作五案”之中,但她仅遭割喉,并未剖腹取出器官,所以也有人怀疑凶手另有其人。而且仅仅四十五分钟之后,凯萨琳-艾道斯开膛破腹的尸体就在另一个地点被发现。如果这两件案子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在时间上未免太紧迫了。

设想一下,杰克在杀死伊丽莎白(绰号“长丽兹”)后,带着满身的血迹(伊丽莎白死于颈动脉出血,必然喷溅大量的血液),马不停蹄地从巴兰街赶往主教广场,在那里和凯萨琳-艾道斯搭讪,并将其杀害虐尸……这难度有多高?

但伊丽莎白-史泰德之死仍被列入“真作五案”,正是因为第二天寄到中央新闻社的“调皮的杰克”信。

这封信的邮戳日期是10月1日,但它寄出的日期应该是在9月30日以前。信仍是用红墨水写成,发信人自称“调皮的杰克”(saucyJacky),并称要“再干两件事”。人们认为这封信的内容指的正是9月30日凌晨的两个案子,所以伊丽莎白-史泰德就被认定是和凯萨琳-艾道斯死于同一人之手。

但事实上,警方后来又认定,前两封信是出于“一位记者”之手,并声称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个记者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所谓“开膛手杰克”其实是某个不知名的记者为了炒作新闻而炮制出来的噱头,后来却以讹传讹,成为了那位杀人狂魔流传于世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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