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屋内跑出来的男孩,一个踉跄,跌撞到妇人腿上,大哭了起来。
"小锋,别哭,怎么这么不小心?‘
妇人将男孩扶了起来,柔声道:"男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流眼泪的哦。"
男孩一听此话,立刻止住哭声,擦拭着眼泪,"娘,峰儿知道了。"
不知怎的,小男孩的出现,月梧和慕容如烈的脑海中,都出现念儿那小小的身影,心中都颇有些酸涩。
"娘,这位叔叔和婶婶是客人吗?"
小男孩稚气的声音问道,妇人点头微笑道:"恩,峰儿去玩吧,娘还有很多事要做。"
小男孩懂事地点了点头,已经小跑着向后院而去。
二位请坐。妇人将桌子擦了擦,倒上茶水,慕容如烈和月梧已经礼貌地点头坐下,看着简陋的屋舍,淳朴的人家,慕容如烈倒是有几分羡慕。
如此和睦的一家人,把他心中所欠缺的那份温暖都牵扯出来,不知怎么的,慕容如烈眼前又出现念儿的小脸。
月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如果念儿在身边,她也会如此撒娇地拉着自己的衣角。
不知道念儿现在怎么样?病有没有复发?月梧的眉头慢慢纠结起来,担心涌上眉梢。
晚饭时分,一家人和慕容如烈,月梧坐在一起,那融洽的气氛,让他二人有些羡慕,微微一笑。
"慕容公子,你们到雪源山做什么?不会也是为了雪灵芝吧?"妇人一边盛着汤,一边问道。
"大嫂,我们确实是为了雪灵芝而来。"
"哎!我看你们二位还是早些下山吧,找寻雪灵芝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中年男人接着说道,眼里满是一副看透的模样。的确是这样,找雪灵芝的人,他见过不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的印象,无非是为了财而已,而打扰雪源山的宁静!
雪灵芝只要真的存在,那我一定会找到它。月梧坚定地说道,眼里充满着力量般,让慕容如烈底气加多。
"秦大哥,你知道雪灵芝之事?能否跟我们讲讲?"慕容如烈真诚地看着他,似乎带着某种请求。
秦明远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你二人也不像贪材之人,为什么一定要寻得雪灵芝呢?"
"秦大哥,我女儿得了一种怪异的病,也只有雪灵芝才能救她,所以。。。。。"月梧的喉咙有些哽咽,企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帮助于他们。
秦明远和秦大嫂相互看了看,做父母的心,他们都明白,只是,这雪灵芝的确不知道是否存在,就有这么多人为它丧命。
"我们未曾见过雪灵芝,也只是听族长说起过,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见族长,看他能否给你们多一些的帮助?"
慕容如烈和月梧感激地看着他,难于言语的激动。
"你们二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远千里,也实在令人佩服。"
慕容如烈没有说话,月梧只是瞥过他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慕容如烈为什么会一同出现在雪源山。
终于弄清楚这里的状况,雪源山中的一点绿洲---牧雅族,不知何时搬迁至此的一个部落,人口为少,不过几千来人,整个族内,族长为最高地位之人,统管着所有人。
一路上,慕容如烈和月梧心中都在猜测着族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终于在族长居所停了下来,秦明远已经站在门外,等待通传。
良久穿着厚重棉服的侍卫小跑着出来,腰间的刀具格外显然,一声道:"族长有请。"
跟随着秦明远进了族长的居所,这里的人似乎都很简洁,族长的住所也一样朴质。
那屋内燃烧着通红的碳火,一身白色狐皮大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二人。
"族长,人已经带到。"
"明远,你下去吧!‘
夹杂着清脆而响亮的,一个好听且浑厚的男人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白色狐裘大衣包裹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那男子极为年轻,根本和他们想象中的族长相差甚远,还以为是个老头儿,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眉清目秀的儒雅男子。
而他牧雅族最年轻的族长—牧雅博源,也是最有能力的族长,让牧雅族的所有人都尊敬的族长。
牧雅博源眼眉轻动,摊手道:"二位请坐。"
慕容如烈和月梧点头恭身而坐,"族长!有礼!"
"听明远说,二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
"族长客气了。"
慕容公子,牧雅族这么偏远的地方,竟能迎来贵客,真是稀奇。
牧雅族的外来人很少,而近几年更是少之又少,雪灵芝的传说为它增添了几丝浓郁的色彩,也为它蒙上几丝恐怖的阴影。
"族长,我们就不绕圈子了,想向族长求证一件事。"
"哦,是雪灵芝吗?"
"正是。"
牧雅博源已经将手轻挥,道:"来人,把锦盒呈上。"
牧雅博源手中已经多了个锦盒,轻轻仔细地打开来,取出里面的画卷,慢慢铺开来。
只见画卷上流光溢彩,闪着点点晶莹的光亮,那雪白而透明的灵芝呈现在画中,慕容如烈和月梧睁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画卷。
"族长这是。。。。"
"这是我们祖先流传下来的雪灵芝图,只不过,我也未曾见过真正的雪灵芝。只能凭借这画卷一堵风采。"
牧雅博源嘴角微微一扬,美好的弧度将他衬托得更加风华,白色狐裘大衣微微一动,坐到柔软的坐垫上。
慕容如烈和月梧只是看着画卷,他的意思是说,雪灵芝更本是一个传说吗?不存在吗?
"二位恐怕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