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梧将毛笔放回柜台上,怀中的念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已经睡得很沉。
月梧轻轻站起身来,抱着念儿准备上楼,却不料门外矗立的身影,险些让她踉跄跌倒。
月梧眼里闪过一丝的慌张,随即恢复过来,只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小二已经上前招待,月梧的心却是跳个不停,是他,五年来第一次跟他正面相对,没想到这一刻是这么突然。
念儿的小嘴动了动,月梧将被子拉上,盖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放下帘子。
慕容如烈甚是好奇,落尘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酒寮?竟有如此怪异的规矩,刚才似乎熟悉的面孔,转身而去的那一刹那,让他疑惑不已。
“王爷,您请喝茶!老板娘少后就到!”
慕容如烈轻点了点头,落尘斋虽然简朴倒的干净清新,那股淡淡味道,如同梨花扑鼻而来的气息,让他觉得心情莫名舒服。
到底是什么地方闻过这熟悉的气味?慕容如烈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困惑,楼上传来噔噔的声音,月梧终于还是决定亲自下来接见他。
月梧的每一步都如同敲在心间上那般响亮,噔,噔,噔。。。。。。原本打算默默地生活在,能看到他的地方便足以,却没想到,终有一日,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何去面对?如何去压抑自己澎湃的心情?
月梧自己浑然不知,已经走到楼梯的最后一阶,神色若有所思,搞不清楚下一步将会怎样?
慕容如烈的眸子轻抬,冰冷的脸孔,有那么一丝的讶意:“月老板???”
月梧微微福身点头道:“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慕容如烈如看到故友般,心情大好,脸上绽放出笑来:“没想到能在湮池遇上月老板,真是太意外了。”
月梧只是浅浅一笑,她已经随着他到湮池五年了,对她来说,这绝对也是意外。没想到他二人竟能如此面对面交谈。
“王爷来落尘斋,不知所谓何事?”
月梧心中明白,却是故意一问,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听闻落尘斋的梨落香,一瓢难求,所以本王想来亲自看看。”
月梧微微而笑,指着桌案上的酒坛,“王爷喜欢,月梧少后命人送去府上便可。”
“月老板的规矩不能破,这样吧,本王明日早些来取酒,也不至于月老板为难?”
慕容如烈已经缓缓起身,浅笑而道,如果因为自己王爷的身份,而破坏她定下的规矩,倒是不好。慕容如烈已经走向酒寮外,门外的赤央却特意回头看了月梧一眼,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月梧的心不觉一紧。
“月梧,难道是因为隐居太久,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吗?”
月梧轻抚上胸口,跳得厉害的心,还未平静,慕容如烈却已经走远。
月梧发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靠在楼栏上,心跳慢慢恢复下来。
不能让慕容如烈知道念儿就是他的孩子,她不想因为孩子而来牵绊他,虽然这样对念儿的确有些残忍,却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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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央心中早就有疑惑,月梧来到湮池之时,他就怀疑过这其中的原由,莫不是来监视慕容如烈?可是,他慢慢发觉并不是这样,她只是安分地做着酒寮的生意,并没有丝毫的诡异行动。
只是很奇怪,她怎么会独自生下了孩子?
赤央的心中更加狐疑,一直暗中监视着她,却发现她总是会把马车停在王府外,凝视着王府上空,那有什么玄机吗?
赤央的生活也有一部分的乐趣,就是看着月梧的马车每天定时出现在王府外。
而月梧的孩子怎么越来越像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原来是他!
赤央心中的疑惑似乎解开来,嘴角不觉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来。
从此,帮助月梧卖出酒,便成了他的一部分职责,就这样,酒寮生意慢慢好了起来。落尘斋也有了些名气,只是很奇怪,她为什么每天只卖三壶酒?这个倔强而执着的女人,真是让人费解。
赤央眼里的月梧是独立而坚强的,有些时候,他都会被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而折服.
慕容如烈低问一声:“赤央,你早就知道月老板在湮池?”
赤央恭身道:“回主人,是!”
慕容如烈没再问下去,只是轻翻过手中的奏则,湮池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颇为烦琐,都等着他来处理。
赤央终于忍不住,把心中想说的话,蹑慑地说了出来。
“主人,你也该娶个王妃,早日平息了坊间的传闻。”
哼,慕容如烈只是轻哼了一声,坊间那些传闻他就听腻了。什么九王府相貌堂堂,竟不好女色,到此年纪还孑然一生,的确是让人怀疑。
“传闻而已,本王又何须去计较。”
“可是,主人你。。。。。。”
“赤央,你退下吧,本王还有公务要办。”
慕容如烈用话堵住了赤央的嘴,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些年来,他还听得少了吗?
只是心低深处那疼痛一抹伤,还是会隐隐作痛,又怎么容得下别人?
慕容如烈冰凉的眼眸,夹杂着丝丝的暗淡,眸子转向窗外。如若可以选择,他还是甘愿遇上她,宁愿受这思念之痛,将她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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