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纤乐等着南风瑞回来,终于眼皮耷拉,趴在桌上睡着了,黑暗中翻身而入的人影,快速落入屋内。
慕容如烈看着桌上熟睡的马纤乐,轻轻将旁边的风衣为她披上。
慕容如烈轻拂过她额的青丝,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丝的苦涩。
纤乐,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慕容如烈只静静地坐在身旁,仔细看着她的脸庞,那幸福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角,让他心中安心了很多。
纤乐,你是幸福的,是吗?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跟你道别了,珍重!
慕容如烈良久才低声缓缓道,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冰冷如水的男子这么深爱过自己。
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就把他当作今生的朋友吧?至少不会让她为难!
只是在在他心中,早已把将她深藏,如今,他只能将她封印在心底,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他从来奢望过自己能得到所谓的幸福,那么请她代替自己好好的幸福便足够了。
这世界上能有个人能让你看到幸福,便是足以安慰之事,慕容如烈心中释怀开来,温柔一笑。
眷念地看了马纤乐一眼,已经消失在窗外。
也许很多人很多事,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即使到了今天,他不曾后悔,爱上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
爱过便足以回味一生,那么就将她深深埋在记忆深处,用一生去回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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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如烈的车辇次日便出发了,皇上亲自送行,满眼的不舍地送走了他。
月梧红色身影矗立在大树之上,杏目微动,眼角终于淌下了一滴眼泪,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所流的眼泪。
"慕容如烈,一路平安!"
南风瑞和马纤乐轻轻握住的手,目送着慕容如烈远去的马车。
皇上的车驾也缓缓而去,只剩下马纤乐和南风瑞二人。
"九王爷,保重。"马纤乐心中轻声道,他们也许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而他作为自己最好的哥们,也要离开了。
马纤乐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吸吸鼻,忍不住哽咽起来。
南风瑞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一声:"娘子,别难过,等我们空闲,去湮池探望九王爷便是了。"
马纤乐这才止住吸鼻声,将南风瑞的衣袖拉起,在脸上噌了噌,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南风瑞只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搐,这个女人竟用他的衣袖去擦拭眼泪和。。。。。。
不过转眼又是一脸温柔的笑,低低一声附到马纤乐耳边:"娘子,你要赔偿为夫的损失哦。"
马纤乐看着南风瑞那邪魅的凤目,眼珠转了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还得了,不是要人命吗?这个臭小子简直是威猛先生,昨晚才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又。。。。。
不行,这样她估计几天都别下床了,马纤乐已经呵呵一笑,扭头便跑,脚底如抹油般,的确像司徒青杨所说,马纤乐绝对有练水上飘的潜力。
可是,她岂能逃得过南风瑞的手心?南风瑞已经轻巧地落在她眼前。
"娘子,你不乖哦!"
"呵呵,相公,我只是在锻炼身体,跑步,跑步。。。。"
"哦,锻炼身体啊?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事,这比跑步更加锻炼身体。"
看着南风瑞俊美的脸孔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被他横抱在怀中的马纤乐一脸无奈。这更有趣的事,她马纤乐自然最明白,的确是很锻炼身体,保管第二天起来,全身酸痛无力。
这个臭小子说的,要把以前的全补回来的,真是疯狂!
"相公,我们还是。。。还是回去吧?"
南风瑞已经将马纤乐抱入马车中,子路心中自然明白,识趣地转过头去,驾着马车缓缓而去。车内传来低低,柔柔的话声.
"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吗?以后再也不会半夜出去了?"
"恩,千真万确。"
"太好了,幸福小铺的生意本来就忙,这样你就可以专心打理生意了。我们只做老老实实的生意人,那些什么朝廷江湖之事,跟我们无关。"
"娘子说的是,为夫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那我。。。。"
"不行!"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反悔了?"
就这件事情不行,白小柔那丫头肯定会把你带坏的,就是不行。
什么嘛,不过想跟白小柔去灵山玩上一天,也不行,真是霸道的男人。
他却不能忍受一天见不到自己的心爱娘子的日子,所以怎么可能让她跟着白小柔去灵山。要去,也是自己陪伴在旁才是。
再说司徒青杨被白小柔欺负得多惨,他可不想步他后尘,如若让马纤乐跟她学多了,不就完了?
马纤乐还未说出反驳的理由,小嘴已经被南风瑞的薄唇堵住。
子路只是偷笑了笑,这样下去,大夫人想抱孙子的梦想绝对很快就能实现。瞧,大少爷多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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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风府内,萱蓝公主正在池塘喂着鱼儿,二夫人不知怎的竟病倒在床,任是喝了药也起作用。
"公主,二夫人这是心病。"
萱蓝公主又怎会不知,将手中的鱼铒撒入池塘,只吩咐一声:将汤药备好,本公主要想亲自送去。
二夫人的心病萱蓝公主又怎会不知道,不想拆穿,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南风家偌大的家族,一起风浪,必定会乱。
只是此事终究还是要向她说个明白才是。
二夫人躺在床上,双目憔悴不堪,只是望着账帘顶,眼泪一直无声地流淌着。自责的心,无刻不在受着煎熬,想说出真相,又怕南风瑞在家中没有立脚之地。
如果不说出,心中又不得安宁。所以连汤药也不想饮下,只想这样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
"二妹,你这又是何苦啊?"
萱蓝公主已经出现在床前,二夫人想起身,却是没有半点力气,倒了下去。
萱蓝公主走近将她慢慢扶起,遣散丫鬟下人们,将汤药递到她面前。
"二妹,不喝药怎么能治好你的病?"
"大姐,我不想喝,。。。我。。。。"
"你又是何苦啊?"
萱蓝公主叹出一口气来,将汤药放回桌上,看着已经憔悴不堪的二夫人。她这是自己惩罚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