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挑拨离间,杨晨在家里都是老手了,老是挑起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战争,但这两人的感情似乎太过深厚,任自己怎么挑拨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十几年来的经历严正的告诉杨晨这一点,挑拨离间对父母是没用的。
父亲天生酷爱画画,爱画画爱到发疯的地步,有时候经常因为画画而几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所以杨晨就叫自己父亲为画画老爹。最严重的一次画画老爹曾经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半个月不出门,家里人都以为他死了,砸门进去一看——天那,他竟然画了一屋的***,结果引发了家里的一场“浩荡”。自那以后,杨晨就深信,‘画画老爹’这四个字绝对适合父亲了。
母亲也有一个癖好,就是雕刻。用她的话说就是——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雕刻不出来的,一开始杨晨不信,就让她雕刻一个能住人的房子出来……
结果她来真的了,竟然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寻找木材,又花了一年的时间雕刻,终于雕刻出了一座房子——就是杨晨家里现在住着的房子。由此雕塑娘一举成名,方圆百里内没有人不知道她的。由此呼唤她为“雕塑娘”也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眼下一看杨晨又来挑拨离间这一招,雕塑娘呵斥道,“你这臭小子少来这一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说,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杨晨做出一脸很委屈的样子,“画画老爹,你看看,雕塑娘老是欺负我……”
雕塑娘脸色一凝,嘴巴张成了“O”字型,这臭小子告状竟然告到他爸那去了,画画老爹轻轻一笑,一边描绘着地图,一边说,“你们两个啊,从小就开始斗嘴,以前你小的时候都不曾输给你的雕塑娘,现在长大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就是就是,哥哥就知道欺负娘。”这时候,大厅里面走出来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她个头不算高,年纪差不多十岁,小跑着来到雕塑娘身边,对着杨晨连翻白眼,“哥哥,你老实说吧,今天又因为哪个女人打架了,你要说出来,我和娘或许会原谅你的。”
这个小女孩就是杨晨的亲妹妹杨露。当看她的衣着和脸蛋,直如天使的小女孩,完全的天真无暇,看得让人心情平静舒畅。
杨晨大手一指,一会儿在雕塑娘身上指来指去,一会儿又指着那小女孩,“你,好啊你们,你们俩个竟然合伙欺负我,画画老爹,我们结盟吧,一起对付他们……”
小女孩忙道,“爹,不要答应哥哥啊……干脆爹爹你也和我门同一战线,一起对付哥哥……”
杨晨大跌眼睛,“小杨露,我算是看走眼了,你居然比我还狠,连我唯一的盟友也要拉走……算你狠……”
“嘿嘿……我都是跟哥哥学的。”杨露天真的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中年男子摇摇头,依旧认真的描绘着图纹,“我呢,在家庭的争斗中起着调和的作用,哪一方处于弱势我就帮哪一方,两方势力差不多的时候竞争起来才有意义啊。”
杨晨一笑,朝十岁的小杨露做了个鬼脸,“看到没有,这才是男人,你们女孩子懂什么啊,画画老爹,你真是英明神武,是我的偶像。不过今天用不着你。”
杨晨又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小刀,今天咱们一起,和他们拼了。”
小杨露又朝小刀露出天真的笑容,“小刀哥哥,你不要和他一起哈……”
一家人虽然吵吵闹闹,但气氛却是极好,过不多久杨晨就蹲到画画老爹那里去看他画画了,因为杨晨觉得父亲在画画的时候很专注,很深沉,父亲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深沉的人,宠辱不惊,从小到大,似乎父亲一直都是这么的平淡,从来没有对某件事情有特别的兴趣,也从来没特别的讨厌什么,仿佛对一切都不怎么关注,也偶尔和家人开开玩笑。
小刀则和小杨露和雕塑娘在一起讲这两天和杨晨在一起的传奇经历。听的小杨露的心是一跳一跳的。似乎不大相信杨晨有这么神乎,但是雕塑娘却一脸的平静,什么也没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听完小刀的叙述,小杨露头一歪,指着小刀的鼻子,“小刀哥哥。”
小刀以为她有事情问自己,“什么?”
小杨露一脸的鄙视,“你吹牛……”
小刀心里一突,左看右看,想找堵墙直接撞上去……
杨晨安静的蹲在父亲身边,一直等父亲画完收笔了才说话,因为他知道,父亲在画画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了,“画画老爹,以后我有了这个地图,真的可以不迷路么?”
父亲很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时的露出喜欢的微笑,“当然了,有了这张地图,你以后想回家就可以回家,再也不用愁了。”
杨晨的母亲喜欢雕刻,父亲喜欢画画,按照道理来说,杨晨应该是两样都会,但实际上他只精通一样——画画,至于母亲的绝学,自然是被小杨露学去了。
杨晨自然看得出来这一幅图很细腻,上面至少蕴涵了山千个地理名字,上万条线条,但看起来却并不显得很烦琐,相反在字行线条间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苍劲之气,“谢谢画画老爹,这画我就先收下了。”杨晨说着便伸手去拿画纸。
“诶,”父亲拍开杨晨的手,“这画虽然是为你准备的,但现在送给你还为时过早。刚才小刀说庆平府的梁八去了刘爵府?”
杨晨兴味索然,“是的,他是来要那一百个壮丁,结果刘鹏拿不出来……”
杨晨把事情的经过再次简单的说一遍,把刘鹏说的龌龊之极,最后父亲微微点头,“刘鹏那女儿刘雯我是见过的,人不但漂亮,也很善良,你为他动心,这纯属正常啊。”
“对啊。这纯属正常麻,就是雕塑娘叽里呱啦的……”杨晨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忙添油加醋一番。
“哈呀,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呢……”雕塑娘远远的听到后大声声说道。
不过这话被杨晨直接忽略掉了,父亲看着自己,语重心长的说道,“晨儿啊,你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按照习惯,再过两三年都到结婚的年龄了,也不小了。你对今后的人生可有什么打算?”
杨晨收起了调皮,正色说,“父亲,我想通了,通过前几天在刘爵府的生活,我感觉到权利和力量的作用,过两天,我就去加拿州最好的武士学堂——加拿武学院,我要通过加拿武学院的考核最终成为里里面的学生。”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大安国一共有七个州,加拿州算是第二大州,一共有几千万上亿人口,每年去参加‘加拿武学院’的人数都不下于十万人,而结果只录取九百人。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