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宫廷1986年10月,光绪帝的额娘叶赫那拉氏*婉贞去世,算不上是一个很悲痛的日子,光绪和他的母亲原本就很少见面,这个四岁就进宫当了皇上的光绪,一直在慈禧的严格培训中度过。
已经入秋的天空,枫叶发黄,观容入宫五个月之久,光绪帝去吊唁的时候,整个皇宫里都安静许多,慈禧也不在。
观容第一次来到凤鸣宫,只见这里种满了奇美的花卉,他喜欢花一如他对女子的感觉。
恒怡格格见只有观容一个人在这里赏花,上前说:“容公子喜欢什么花,如今都十月份了,只有菊花可供赏析。”
“恒怡格格可喜欢花儿?”
“我喜欢白色的,百合,梅花,荷花,和公子一样的颜色。”
观容雪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如雪中寒梅,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恒怡婉约的姿态走山前观容看着他白皙的脸蛋透着几分粉红,迷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沁人心伊美,观容上前去轻抚她的秀发,轻轻地说:“你,好可爱。”
恒怡听着一阵舒心,难得观容会主动靠近去女子身边,也许这是多日来在慈禧身边学会的主动,由原本的那个从来不主动的男子,到如今见着女子会心动的观容,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公子。。。。。。”恒怡贴近他的身边,喃喃细语。
观容去触摸恒怡洁白如雪的肌肤,在这满天菊花飘的地方。
而在杭州,观云海在客厅里接见了左宗棠,没错,是左宗棠,这个在福建镇守加强海军建设的将军,身染重病,回杭州看病,在杭州有个有名的名医叫徐怀仁,据说他看病只看老百姓,从来不给官员把脉,因此得罪了不少为官之人,如今只在一处杭州的小街巷里开了一间只有两居室的药铺。
左宗棠回来杭州,观止带他进入了观云海的家中,观云海看左宗棠病的是在不轻,不敢怠慢,马上吩咐梁鸿备马亲自前往徐怀仁的药铺,中仁堂。
马车停在中仁堂前面,徐怀仁就见到了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和像个富商的观云海,观云海他认识,在杭州是出了名的巨富,左宗棠他不认识,还有观止也不认识,观止把左宗棠扶下马车,向中仁堂走进去,中仁堂不大,病人倒是不少,他们见观云海进来有跟他打招呼叫着观老板,也有病人让他们往前,让出自己的位置。
徐怀仁一眼见看见左宗棠病的不轻的样子,他站起来说:“不知观老板今日带的人是谁?”
观止先开口说话说:“徐大夫,恳请您救治左将军!”
“左将军?”徐怀仁一想,姓左的将军,又穿着如此一品官服的人,当今朝上只有左宗棠一人,可左宗棠在福建建设海军,没听说过回了杭州,且从他的脸上看来此人染有严重的痢疾,且年事已高,恐怕不是能治得了的病。
“徐大夫,求你您帮帮忙吧。”观止说着就想跪下去,徐怀仁忙阻止他说:“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何须跪我一介草民。”
然后面对着左宗棠细细地看了看,摇摇头说:“还是回去吧。”
观云海深知道徐怀仁的个性,不救官人,但他还是说道:“徐大夫,您开口,需要多少银两我观某都给,左宗棠将军是个好官啊,他不能死。”
观云海这么一说左宗棠其他病人都激动起来,原来真是左宗棠,忙跪拜下去,也有人同样转身对徐怀仁说:“徐大夫,您先救治左将军吧,我们不急。”
徐怀仁让观止把左宗棠扶到椅子上坐下来,按了按他的脉搏,摇摇头说:“徐某也无能为力。”
左宗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时的他用微弱的声音说:“趁左某还能说话,在此说几句吧,观止啊,我看来阳寿要到了,回这里之时我隐约感觉到我的时日真的要来了,你不要太冲动,人生皆有定数。”
徐怀仁再次地说:“也许徐某今生都无法给官员看病,恕在下直言,左宗棠将军年事已高,是阳寿就要到期了。”
“你说什么!”观止一激动就拍了桌子,扶着左宗棠说:“左将军,您不会死的,您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务等着去办理啊,我们换个医生,把您病看好了。”
左宗棠制止了他,让他安静下来,观云海上前跟徐怀仁说:“徐大夫,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观老板啊,在杭州徐某也敬重您是个诚信的商人,且左宗棠将军也算是一品好官,可徐某也无能为力了,左将军已经到暮年,加之劳务繁重。。。。。。”说到这里徐怀仁没再说下去,想必观云海也能了解了,他回到观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着让家丁进来想把左宗棠扶回马车里,这时的他开始咳嗽起来,用手捂着的嘴,那吐出来的血液都是黑中带红,徐怀仁立刻上前让他躺下来,吩咐夫人端来热水,拿来针给他强心。这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人老终归黄土,左宗棠的一生辉煌英勇,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袭,他一生都在官场中度过,在军旅生涯中折腾,死于一处小医馆里。
这个在晚晴末年辉煌的英雄,终归黄土。
十日后,左宗棠葬于杭州隔洲畔,观止,这个追随了他四年的男人,在他墓碑前长跪了三天三夜,观止是多么的尊重左宗棠的为人,这个宁愿用自己是生命换他多活着的人,以他的方式送别了为大清皇朝贡献一生的人。
或许再观止的心中,左宗棠是个可以让他为之一死的将军,可他没有死于战场,也算是一种欣慰吧,寿尽而终,也是一种欣慰。
期间,维纳来看过观止,观云海观颜观子衿她们也来过,但他一句话也没说,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维纳怎么对他,他都冷如冰霜,后来维纳也默认了观止,在此陪了他,陪着他度过这个漫长到心碎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