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枫哥哥被人袭击了呢。”此时一个嫩嫩的声音传来,随即我的耳边掠过两阵风声,似是有人如猎豹般扑上将我箍紧了,然后瞬间带离那刺猬的身上,那口水银丝拖得长长的,似一条银丝带。
那只橙色大刺猬停止了喊叫,看着我嘴边的银丝满面羞红,怒声道:“招财进宝,将她给本大爷拿下,本大爷要将她剁碎了喂狗!”够狠!但是,招财进宝,这名字也太熟悉了,我反射性的朝我身边的两只“猎豹”一瞧,差点没高兴的给老天磕俩头,那两张一模一样的俊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是从小到大跟我一起有福同享,有难他们当的双胞胎兄弟,还有谁呢?
“招财进宝,呜呜呜……我好想你们啊……”左边擦一下眼泪,右边醒一把鼻涕,我那澎湃的心情全都化作了液体倾泻而出。
“小主?!是小主……”他们听得我的叫唤,不确定的声音夹杂着希冀的喜悦,随后仔细的盯着我看了三秒钟,便整齐划一的一个拉左手一个拉右手的准备把我分成两半!靠,你们也太和谐了一点。
“喂喂喂,你们不是一见面就要把我分尸了吧!”招财进宝这才惊呼一声同时放手,我松松筋骨,掸掸衣服,满面得色的看着对面那只橙色大刺猬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却说不出一句话,吃惊?还在后头呢。
我左手揽过招财,右手揽过进宝,一人脸上“吧唧”香了一大口,“醉凤楼一别,很久都没摸过你们哥俩了,来,给我抱抱,看看月家堡亏待你们了没有。”习惯性的对着双胞胎上下其手,恩,这肌肉更结实了,跟包着绒布的铁块似的,特有质感,那小屁股翘起的弧度堪称完美,结实还弹性十足,让人忍不住多掐上几把……
招财进宝的脸色开始渐渐发红,低着头不敢看我,却也都是乖乖的站着,没有躲闪,任我为所欲为,到底是从小带到大的亲厚啊,就在我醉心于招财进宝体格大阅兵的当,一抹明黄旋风一样的卷了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姐姐,真的是姐姐吗?”
我低头循声,望着那双麋鹿一般纯净天真又稍稍带着雾气的眸子,小白兔竟然也在这里?
“南希终于找到姐姐了,南希再也不要同姐姐分开了!”找我?貌似我是自动送上门的也,看着三年前的小白兔此刻变成了一只大白兔,心中不由一阵感慨,这才惊觉五年的光阴竟然过得这般的快,我们不再是当年的我们,但彼此依然是彼此。
橙刺猬看着戏剧性的变化,抬了抬快脱臼的下巴,阴郁道:“招财进宝,南希小弟,这疯婆娘你们认识?”那三个将我围成铁三角的人一起猛点头。
“大少爷,她就是我们五年前失散的小主,凰国的帝姬。”招财微微躬身抱拳解释道。
哪知道橙刺猬一听,嘴巴张成了大O型,一副我要吞鸡蛋的表情,脸上的震惊程度绝对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凰国……凰国……帝,帝姬,就凭她?!”
什么意思,凭啥我就不能稍微有那么点身份地位?凭啥一副街边乞丐都可能,就是我不可以的表情?我不客气的叉腰,挺胸,睁大眼睛,凰国帝姬就是我,你准备怎么着!
老娘我的心灵刚在鬼界受过创伤,这满肚子的火气都还没消干净呢,你倒好接二连三撞到枪口上,可别怪我辣手摧花,“口吃就应该去看大夫,气喘就别说话,你这样丢人现眼是何必呢?没错,就是我,恭喜你答对了,看来还没有笨的太离谱,下回有机会再给你买瓶脑白金补补,包你更聪明!”
橙刺猬一阵窒息,说不出话来,只是从鼻子哼出了个音,一脸的不屑。亚哈,还敢不屑我,有了招财进宝我还会怕你?估摸咱们就是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前世一劫,至于是你劫了我,还是我劫了你,咱就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推推招财进宝,“这来了别人的地方,总归要介绍介绍的,他谁呀?”我指指对面颐指气扬的刺猬问道。
“小主,他是指腹为婚的夫郎,月家堡的大少爷,月影枫!”进宝恭敬的回答我。
啥?指腹为婚,跟这只‘一见你就刺’的大刺猬?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亲娘喂,我一拍脑门有点晕,不过既然是我的命定夫君,好吧,我们重新看,重新看。
月影枫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却偏又一股让人无法侧目的气质,仿佛一块磁铁在无形中吸纳着你全部的关注。皓质呈露,光润玉颜,一张鹅蛋脸英气勃发,镶着两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犹如阳光下的红枫,红似火,越看就越让人挪不开眼光,若烈火红碧空,如浓酒沸心胸。
刚才估计是被蛤蛎糊住了眼,还真没看出来,这只刺猬还真有跟司昭难分轩轾,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的资本。不错,不错,本小姐我就准你进我季家的大门,只要你好生伺候着就成。
“看什么看,本大爷是绝不会嫁给你的……娘……”
“噗……靠,这需要你的申明吗?除非你想**,自然是不会嫁给你娘的。”周围的一圈人忍不住都憋红了脸,月影枫的脸也红了起来,但随即朝一位款款而来的美妇人迎了上去,“娘,您来了,快把这两个擅闯月家堡禁地的小贼扔出去吧!”
那美妇人温柔一笑,看到招财进宝乖巧的站在我身边让我左拥右抱的,估计也猜出了我的来头,“民妇月芷馨拜见帝姬,帝姬万福!”
“你是月姨?你是爹爹常常念叨的月姨吗?”月芷馨,这名字爹爹常常提起,当年协助爹爹带着我逃出的凰国的大恩人就是月姨,所以爹爹常常教导我要知恩图报,他日若有机会定要还那份大恩。
“帝姬记得我?”月芷馨显然有点惊讶,“我哪能记得月姨,是爹爹常常念叨着月姨对我们父女俩有大恩德,要知恩图报的。”
月芷馨极优雅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笑里似乎有些苦味,“你爹……不,娘娘他与我乃是旧识,一切都是应该的,请帝姬不必介怀!”
“哦……”我挠挠头,一时间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气氛有点僵,还是南希乖巧,他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司昭,抬起一张纯真的脸,“姐姐,这位漂亮的大哥哥受伤了吗?为什么都没反应?”
我大骂自己该死,沉浸在与故人重逢的喜悦中怎么就把司昭给抛一边了呢,急忙对着月芷馨道:“月姨,我们如何来的稍候再向您解释,能不能请你安排一个厢房,再请个大夫来,我的朋……呃,是我的夫郎,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