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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战成名

泰坦没想到秦风要提出比赛,有些不放心,问道:“地球人,你有没有驾驶机甲的经验?”

秦风轻轻一笑,说道:“我没有驾驶经验,不过,我有看过说明书。”

泰坦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点头,说道:“够了,看过说明书就足够了,很多一流的机师连说明书都懒得看。有耐心看完说明书,操作上应该没什么困难。”

其实,秦风并没有看过说明书,而是机器人智光二代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输入相关的知识记忆,这些知识里面,包括了机甲的操作方法。秦风有一种错觉,以为脑海里的知识是他自己勤奋学习来的。

秦风向那架倒在地上,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的玄武机甲走去,泰坦拦住他,转身对身边的助理说了些什么,助理惊讶叫道:“总裁,那可是……万一……”

泰坦脸色凛然一变,有些愠怒,喝道:“快照我说的去做。”

助理小跑着的回到擂台后方。不一会,地面震动,擂台帷幕拉开,一辆重型的卡车倒退着开进来,上面载着一架全新的机甲。这架机甲全身锃亮,闪闪发光,没有一点撞击痕迹,大小形状跟玄武一模一样。

泰坦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把看得目瞪口呆的秦风从梦中拉回来,笑道:“怎么样,这是全新的玄武。小伙子,我很欣赏你。你尽管去比赛,甭管输赢。”

秦风心头一热,心想,这位老总实在太够诚意了。这场比赛就算赢不了甲壳虫,也要把甲壳虫砸个稀烂,以泄心中怨恨。秦风对着泰坦狠狠的点点头。

泰坦又对身边的助理说道:“马上联系媒体,我要全宇宙转播这场比赛。”

助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的向总裁确认求证:“可是总裁,全宇宙投放广告需要一大笔钱,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泰坦怒了,大声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全宇宙实况转播,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这场划时代的比赛。”

助手诚惶诚恐的跑了下去,几秒钟之后,天上的通讯卫星把摄像头定格在这个小小的擂台上。不一会,街道、广场、网络、楼宇幕墙,所有的媒体载体都把画面切换到这里。可以想象,这笔广告费用是以毫秒来计算的。

青禾和同伴挑选完衣服从服装店出来,手提肩扛的,正想找个人来帮忙拿东西,结果没看到秦风,暗生闷气,“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不见人影,不需要他的时候在眼前晃来晃去。”

当她看到街头的大屏幕上秦风正在和螳螂人对峙的时候,立即紧张起来,所有的怨气立即消失。

“不好了,这个傻瓜要去挑战螳螂人。都怪我,只顾着挑衣服。”青禾自责起来。

其他的美女刚刚买完衣服,还沉浸在购物的兴奋之中,说道:“哪能怪我们,只怪这个傻瓜到处乱跑。大姐,你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们只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其他的事情不归我们管。”

“是啊,风哥的生命力比小强还要顽强,死不了的。”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过去看看。”

“嗯。”

※※※

青禾一行人在半路上遇到了慌慌张张往回跑的机器人小光。秦风执意要去比赛,小光苦劝无果,正要回去搬救兵。

众美女赶到星域广场,比赛即将开始,擂台底下,观众的呼声一浪盖过一浪,想要阻止比赛已经没有可能。

唯一能做的,是在心里暗暗为他担心。

“机甲对抗”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对精神的伤害却是极大。机甲拥有完善的“反馈系统”,连接人体神经脉络,当机甲遭到撞击时,系统会把这些撞击的疼痛感反馈给“机师”。有的机甲在格斗中被砍掉手臂,那么,驾驶机甲的“机师”受到了神经反馈,除了忍受疼痛之外,意识里面也会认为自己真的失去了手臂,虽然手臂仍然完好无损。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精神治疗,那条手臂长期处于麻痹状态,最终失去知觉,废掉。

当然,这个只是极端的例子,每逢比赛结束都会有专门的精神检测设备对“机师”进行精神干预,而一些普通的小伤小痛,则需要机师自己调整。

她们担心的,是螳螂人一向阴险狡诈,赢了沾沾自喜,输了侍机报复,惹谁都不要惹虫族的螳螂人。

螳螂人伽纳轻盈地跃起身子,钻进“甲壳虫”的操作舱,“呯”的一声关上舱门,踏着沉稳的步伐向玄武机甲走来。

伽纳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的格斗经验,虽然在语言上蔑视秦风,行动上却保持着职业的警戒,步步为营,担心秦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直到他看见秦风在驾驶舱里手慌脚乱的时候,才彻底放心,哈哈大笑:“地球猿,用不用我教你怎么驾驶?你可千万别按错按钮呀,有一个按键是‘自动休眠’键,按下去之后就会自动休眠。别急着休眠呀,比赛还没开始哩。”

秦风进了驾驶舱,当他面对这些陌生的按扭不知按哪一个的时候,才感到有些茫然。秦风不去理会螳螂人伽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争分夺秒地梳理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操作知识,然后对照眼前的仪器仪表。

机器人小光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糟了,秦风他还不懂得怎么驾驶机甲呢。”

众美女满脸急切,纷纷对它展开人身攻击:“小光,你这个科技教练怎么当的?驾驶的方法早就应该传授给他了,这可怎么办呀?”

“第一军师,智光二代,荣耀登场!”

小光大喝一声,脚底喷出火焰,飞上擂台。

小光悬浮在玄武机甲身边,开了“天讯”,对驾驶舱内的秦风喊道:“秦风,红色按钮启动电源,操作杆控制手臂,脚踏板控制跳跃……”

秦风一筹莫展,小光来得正是时候。他环顾操纵舱,很快找到两根操作杆,有点像汽车的手档。操作杆上面还有一些小按扭,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开了电源,仪器表瞬间全部亮了,腰部,腿部的感应器也自动到位,贴近身体,秦风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秦风握住操作杆,摆了摆手臂,只觉机身一阵震动,玄武机甲从卡车上滚了下来,跌在擂台上,好不狼狈。

怎么回事?

原来,秦风忘了玄武机甲还躺在卡车上,刚才无意间活动了手臂,手臂将机身撑起,从卡车上翻跌下来。

擂台上的工作人员吓得四处逃散,主持人叫道:“为了安全起见,观看比赛的观众请退后20米。我们现在看到,地球人正在努力学习操作。他的机器人教练正在耐心地给他作突击辅导,留给玄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哈!甲壳虫攻上来了!”

“地球猿,没想到你来参加比赛,还带着一个玩具娃娃。”甲壳虫的“机师”伽纳看到一个小机器人在玄武机甲身边跳来跳去,笑得更加得意。

小光怒目圆睁,作出生气的样子,忍辱负重,继续指挥战斗:“别理他,先熟悉操作,避开正面碰撞。”

秦风试着跳了一下,这一跳,竟跳了十几丈高,跳出了擂台,跳到了广场的另一侧。

秦风飞在空中,机甲升到至高点之后便垂直下降。秦风脚底踩空,好不紧张。低头一看,发现脚底下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连忙侧过身体,找了个缝隙,刚刚能够放下机甲的一只大脚,单脚着地,再蓄力一跳,跳到空旷的地方,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唏嘘不已。幸好平时屠夫驯练他单脚跳、纵跳、侧跳,可以说在跳跃方面内力深厚,没想到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重新脚踏实地的秦风不敢再跳了,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回比赛擂台。

伽纳已经等得不耐烦,一心想着急胜。当秦风拖着沉重的金属外壳刚刚回到擂台,伽纳便驾着甲壳虫直冲过来,两条机械臂舞得呼呼生风,雨点梨花般击在机身上。耳中不断响起“嘀嘀”的警报声,机甲机身被击到哪里,对应身体的部位便是一阵剧痛。

秦风登时失去重心,机甲也跟着摇摇晃晃,倒退了几步。螳螂人攻势不减,步步紧逼,两把机械臂像挖掘机的破碎锤一样,猛敲猛砍,火花四溅。

秦风吸取了沃尔森的教训,且战且退,跟它游斗,避开硬碰硬的对撞。玄武机甲只有两条腿,而甲壳虫却有六条腿,平衡方面大有优势。六条腿都是武器,攻防兼备。

擂台上面,只见玄武只顾着倒退,躲开甲壳虫的追击。一连打了数个回合,难分胜负。而秦风则利用这个时间,熟悉操作。

驾驶机甲入门的操作并不难,无非是身体做什么动作,机甲便作什么动作。机甲相当一件外套,只是把“机师”的力量等倍放大。难的是易熟难精,想要做出高难度动作,游刃有余的话,还需要长期磨炼。

甲壳虫久攻不下,渐渐失去耐心,攻得更加急促,六条蜘蛛腿挥舞出来的光芒,将漆黑色的身体笼罩住,渐渐分辨不出身体轮廓。

底下的观众阵阵喝彩,就连“人形机甲”的支持者也开始倒戈转向,愤怒的叫道:“地球人,你到底懂不懂搏击呀,人形物种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

主持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表示自己的存在:“甲壳虫占了上风,打得十分轻松。伽纳不愧为优秀的机师,高手之间的对决他有一套打法;而对付普通的菜鸟同样也有一套打法……甲壳虫胜局已定,跟玄武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玄武有些自顾不暇了,只顾着抱头鼠窜,这种打法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吊足胃口。”

甲壳虫听了这番评价,攻得更猛烈,如果刚才是狂风暴雨,现在便是飞沙走石,山崩地裂。

甲壳虫表面上看似占了上风,而内行高手已经看得出来,甲壳虫的攻击渐渐凌乱。

秦风且战且退,侍机而动,等它再攻过来的时候,忽然跃到身后,急转身体,来了一个力大无比的勾拳。

“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甲壳虫后盖掀开,身体垂直竖起,六条机械腿反应极快,猛的一勾,紧紧勾住地面,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迅速恢复了身体平衡。操作舱中的伽纳却打了个激灵。这一拳的力道着实不小。

玄武终于胜了一招!

甲壳虫吃了一拳,怒不可遏,冲过来报复。秦风看准时机,身体一沉,脚步向前滑动,来了一个扫堂腿,紧跟着就是一个膝顶,再连上一个势大力沉的肘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连接得毫无破绽。

三个动作之后,甲壳虫竟然翻了个底朝天,六条机械腿挣扎着勾住地面,想来个鲤鱼翻身。

秦风一看,急了,好不容易才将它撂倒,岂能容它翻身,一个劲冲上去,勾拳,摆拳,脚踢,肘顶……一时间把所有蓄积的力量全部使了出来,也顾不得什么比赛规则了!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甲壳虫六脚朝天,六条机械腿被硬生生打断,像被翻过来的乌龟,在地上徒劳打转。

强光照在玄武机甲身上,玄武身上被撞击的伤痕显得格外的炫丽夺目。

“KO,地球人赢了!”

主持人兼解说员这时候见风使舵,声嘶力竭地为胜利者呐喊:“哈哈,地球人赢了,地球人赢了。这一战,将成为经典战役;这一战,将被载入教科书永远宣扬;这一战,我们目睹了地球人的风采。哈啊……伟大的地球人,他继承了人形物种的光荣传统,宇寞星人、昴宿星人、哈敏星人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秦风一个人,他代表了人形物种在‘机甲对抗’比赛中的悠久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砸了它!砸了它!”

伴随着主持人激情的解说,擂台底下的观众山呼海啸,对失败者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甲壳虫刚才太过嚣张,还是人们嗜血的本性。可以想象,如果倒下的是玄武,他们大概也是这样疯狂罢。

秦风走出机舱,不理会人群的欢呼,径直走下了擂台。找到青禾她们,她们脸上的担心换成了欢笑。秦风拉起青禾,迅速离开这狂热的人群。

秦风赢了比赛,虽然和刚才还是同一个人,但是身价明显翻番。木讷的表情,现在看来反而显得冷酷而富有个性,人群中的女子疯狂的叫喊起来,她们的叫喊却无法挽留秦风离去的脚步。

泰坦气喘吁吁追了过来,笑逐言开:“地球人等等……这架玄武机甲,打算作为奖品送给你。机甲里面已经存有你的身体数据,我们打算进一步改进,尽量符合地球人的操作习惯,等你正式比赛的时候,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秦风心中欣喜,却有些愧意,说道:“贵公司为地球人研制机甲,没想到地球代表却没有来参赛,让你们蒙受了损失,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泰坦哈哈笑道:“做生意嘛,有风险才有回报。其实,玄武的结构跟其他人型机甲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动,损失何谈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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