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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明白

对于真正的文人来说,读书写字就是一种痴迷和爱好,如果深深地陷入其中,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过时尔尔,非但不多,倒还嫌弃少了许多日子,不够痛快。

每日读书写字,偶尔做做自己研究的儒家功课,柳学臣的小日子过的也满是滋润。虽然因为禁足,外人不得入内,但这小小的院子里,也有了些平常不可多得的安静。

少了些俗人、俗事的打扰,柳学臣可谓是在这安静中悠然自得,也不管那么许多。

在这一个月中,他的儒家思想,可谓是快速的增加着。不仅仅有大儒朱运所赠予的《儒家正解》缘故,也有柳学臣用心真正的思考了一番,认认真真用自己两世的感悟,加上自己的理解,所获得的优异结果。

虽然大儒朱运将自己的儒家思想融入那本书中,但是柳学臣却知道,一味的领会别人的感悟不过是一种抄袭,就算是朱运的思想,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仁”字罢了,历史上也有许许多多大儒同样拥有这种感悟,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仁”之道,都是自己所领悟而出。虽然意境基本一样,但却各自带着浓郁的独特风格,因为,这本就是以自己感悟出来的“仁之道”!

这种自己感悟的意境,就是自己圆满的心境,不为外物轻易所感染。自己领悟的,自己感受的,自己经历的,这实在是另一种的修习和磨练!

儒家思想在这个世界别树一帜,可以说是一种规则的极致演化,最终形成了这个世界独特的一类人——儒生。他们非修武,也并不练气,更不坐禅,甚至不用入那神道,享受万家香火。

他们研究着儒家道德,感悟着儒家的思想,用自身来探索接触那玄妙的正气,掌握着天地间几乎是无所不在的浩然正气,用自己心中的正念,来化作防御手段和教化方法。

他们可能是庙堂之上的官员,也有可能是深谷幽兰之间的隐士,也有可能是闹市之间的普通教书匠,虽然身份不足为一,可是无一例外,他们都是有着可以使用天地正气,沟通众圣殿的能力。

儒学之经典,可以说博大精深。就算是埋头苦读,虽然不能真正的借用天地正气护卫己身,但是一言一行必定会有正气伴随,也会有驱魔荡邪和安定心神的作用。

……

前朝曾有这样一则故事,说的是一个只知埋头苦读经义,而不求其中甚解的穷酸儒生赴京赶考,贪图赶路而忘了地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道路两侧的树木和天上的星辰为伴。

读多了书,心中自然是有着正气凝聚的,更何况这穷酸儒生虽然只知埋头苦读,但是却也明白少许事例,知道这种荒无人烟的地处最容易汇聚些妖魔鬼怪摄人魂魄,取人性命,但更怕那山川匪盗谋财害命,于是便不敢多加停歇,快了几分步伐。

行了不多远,倒也让这穷酸书生找到了一处破庙,推开寺门,却发现门轴早已腐朽不堪,踏入其中,一股灰尘混杂着破旧之感迎面而来,可能是此处偏僻,寺庙不景气,寺中僧人已经不再,只余下陈旧的石质大佛还矗立在寺庙正殿中央。

毕竟也曾是佛家大雄宝殿,也不会遇到什么鬼魅之物,那穷酸儒生如此倒也心安,放下背后的书篓,取下包裹寻了处墙角升起火势,就打算在此地住上一晚。

烤了干粮,穷酸书生就拿起儒家书籍读起来,不到一会,却发现破旧的窗棂外人影硕硕,仿佛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在那。可能是读多了书,心中正气凝聚,一时胆壮仗着无谓之心,那穷酸书生就来到了窗前,探头看去。

只见那人影烁烁之感越发严重,更有呜咽、啼叫、谩骂之声自窗外而来,仿佛是来寻仇的群伙,看那窗上人影,手持大刀、长矛,披散着头发,好一幅凶恶的样子。那书生心中没什么惧怕的,却直接推开窗棂向外探去,却发现哪有什么人影,只有一片漆黑罩住了寺庙。

这时心中到也不怕,穷酸书生其实也知道必定是鬼魅妖邪之物,想也不想的探出头向四周张望,嘴中还毫不客气的大喝着:“儒生迷途,又因天色已晚,借此地休息一夜,各位何须如此嘈杂?岂不知远来是客乎?”

随着穷酸书生那声大喝,寺庙外顿时一阵惊慌失措逃窜的声音,扑通扑通,听那声音仿佛不是人类,反倒是兽类受到惊吓而逃窜一样。随着声音渐远,这穷酸书生发现漆黑一片的四周又被星辰之光所耀,看着窗外的那片杂草地被压了一层,便知道遇到成了精的野兽,企图迷人害命了。

穷酸书生料想那成了精的兽类必定会恼羞成怒的回来复仇,便匆匆吃了干粮,盘腿坐在火堆旁边,取出儒家经典大声诵读起来,直到天亮,也一夜无事,他便赶紧离开了此地,寻了官道向京城走去。

等后来此穷酸书生与人说这事情,知情人便告诉他道:这是遇到了吃人心肝的妖精,幸好遇到了寺庙,借着寺庙残余金刚降魔之力护住自身安全,又放声诵读儒家经典,引天地正气与附近,大喝一声惊吓了那妖精,破了它的修为心境,这才躲过了一劫。

虽然这则故事早已不可考究,但却说明了浩然正气对于妖邪之物的巨大威慑能力。一个只知道读书的穷酸儒生都能震慑那成了精的妖物不敢轻易冒犯,虽然也有运气的成分,但是这天地间的正气,对于邪魔妖异的威慑,还是极其强大的。

天地间无所不在的浩然正气,本就是上古圣贤牺牲自身修为,用自已一生的感悟和思想所化而成,里面所包含的正道之意,正是这群邪魔一类最大的克星!因为为了恶而恶的邪魔们,根本受不了这种思想!

……

有时候,柳学辰读些奇异怪谈之类的书籍时候,也不由得由心感叹书中主角的幸运和毅力。可书中之事毕竟是故事,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读读可以,若是当真,那还真的是不知如何死去的!

看着窗外乌蒙蒙一片,大量的乌云自天际压过来,带着雪花与大风狂暴的冲过来,让人觉得就如同是那十万铁骑纵横冲锋一般,让人不由感慨天威之势震撼人心。

扭头看了看一旁,却发现香荷没在房间,摇摇头,柳学辰自己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准备好的香儿茶。可能是读书不知多长时间,原本清香淡雅的茶水早已经凉透,喝在嘴里也没了那种滋味。

不过,也许是读书过久嗓子也渴了,柳学辰也管不上这茶是凉是热,倒了一杯便大口的喝起来。正在喝着,眼角无意间一瞥,却发现屋中正对着他坐着一个人,看模样,倒是一个漂亮的少女。

放下手中的茶杯,柳学辰眉头一挑,嘴角不由的一笑,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那少女问道:“我读书很长时间?”

“没有,只是很入神罢了…”那人站起身子,开口说道。声音悦耳动听,但却透着一股隐隐的寒意,娇俏玲珑的身体随意的舒展了一下,缓缓道:“我也来了不多长时间。”

这漂亮的少女,正是柳学辰的未婚妻,钟语冰!

“香荷说你在读书,我就没有打扰。”语冰抬手拨弄了一下耳鬓垂下的头发,歪头看着柳学辰笑嘻嘻看着自己的样子,便扭过头去,道:“来找你有事请说。”

“我知道,坐下吧,拿自己当外人干啥?”柳学辰很是殷勤的摆手,示意钟语冰坐下,语冰倒也不推辞,反正已经确立了关系的人,只要不在大婚前越过雷池,她到也把自己当成了这个院子的女主人。

“明天你的禁足就取消了。”语冰先开口道,不过看着柳学辰耸肩毫不在意的样子,颇有些生气,咬着一口寒牙冷冷道:“明天京中权贵的少年人,都打算去城外大佛寺,你当然也要去。”

“我?我也去?没意思啊!想必我那二弟和三弟也要去,加上他们那群狐朋狗友,真是太麻烦了…”柳学辰无奈的按住额头,看着语冰笑了,问道:“那你去吗?”

“我会去的。”钟语冰脸色冰冷,很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不由语气越发冰冷:“上月你被禁足,没有去那外省军营看看,这次大佛寺会有很多外族的俊杰,还有许多寒门俊杰,所以你一定要去!”

柳学辰微微一笑,呵呵笑道:“你去我就去。”耸耸肩,看着钟语冰漂亮的脸蛋,伸手过去想要抚摸一下:“别这样嘛!很难看的!笑一笑多好!”

“明天一早我来找你,我在钦天监已经得知,明天是个好天气。”钟语冰轻轻伸手打落了柳学辰企图作恶的大手,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跃出门外就走。等柳学辰追出去,又是不见了人影…

“我靠…又是轻功啊…”柳学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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