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当年的那个和李悠月她们同寝的女孩终于还是被找上了。起初倒是惊恐万分,后来倒是恢复了平静,愣愣的看着她面前的人,刚说出一个[月]字,就直接往房里跑,连门也未带上。连忙在佛主面前祈祷。
不料背后却被人狠狠拍了一下,这下那妇女便更加虔诚的祈福,希望可以使后面的东西离开,却不曾想到,后面的灵魂只是笑着看着她祈祷,仿佛就是在看笑话一样,并且绕着她走来走去,希望打断她,那人心里想着说不是以前根本不相信这些么?如今却害怕成这样,可笑啊。然后它便想开口道,那妇女就先开口说道:“你到底想怎样?”那人又大笑几声,一下子转到妇女面前,笑着说:“其实你一直处于失忆状态的话,我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你就偏偏记起了。”那人顿了顿又说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妇女也笑了,因为她知道,它来肯定是为了那件事,还是没有变,心狠啊。于是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想和它好好聊聊当年的事情。
“过去的东西就是过去的,没必要再讲出来了。”那个东西转眼又转变的异常严肃,眼神里也透露出,如果敢泄露出去,那么她的人生就此终结了。
“是啊,我也好奇,那么久的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知道,而且,似乎你的好姐妹也回来了。”妇女说道这里,又笑了笑,很轻蔑的看着它,如同当年一样。这使那东西一下子生气了,立刻就想伸手掐住对方脖子。
见那东西没有答话,妇女又继续讲道说当年自己有多么多么看不起它,多么反感它,当年的它会这么做,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换句话说,自己是很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的心实在是太黑了,也难怪只有你的好姐妹愿意和你一起玩,不过也没什么,因为她也挺可怜的,家庭又那个样子。妇女说道这里时,它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呆呆的看着妇女,妇女一下子定住了,眼睛和它的眼睛对视,心脏突然加快,似乎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只有你死了,这个秘密就不会被公布出来。”
就在妇女临死前,写下了[月]和[2]这两个字。
半夜。隔壁邻居路过门口时,见着那户的门尽然没有关,而且还黑灯瞎火的,以为是遭了小偷,便想进去看看,进到门口时,就伸手去摸灯的开关,摸了好一会儿,才把灯线找着,拉开后才发现主人正躺在地上,那个邻居便以为她是晕过去了,就走过去想把她叫醒,然后让她去医院检查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把人转一面的时候,看着的只是一个表情惊恐万分,瞪大的看着一个地方,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那人一见此情景,就赶紧跑了出去,还一边喊出人命了。
顿时,附近的人都跑来看,有些大人怕孩子见到,便反抱着他们,还有的是紧紧的拉在身边,没过多久,警察也赶来了,检查完案发现场后,相关信息只有那两个字,而且屋内也没有打斗痕迹,而且妇女身上也没有外伤,但是那关键字实在不清楚是指什么,便问附近居民中可有名字中带月字的,并且是排老二的。这一问,便只有两三个人站出来,有一个还是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另外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一时间便难以判断怎么回事,便以回去继续调查结束了。
而张曼菲她们知道这件事是在第二天中午,在外边吃饭时意外得知的,听后便提议过会儿去看看。
临近房子时,便能看见许多人在那里围着,灵堂也已经搭好,许多亲友也赶来了,三三两两的围坐在外面,还有的在里面烧纸,身下的一些便在屋里整理遗物。其实说来,赶来的人也并不多,大多是附近的住户,剩下的才是亲戚,因为妇女之前得过失忆症,而且还疯过一段时间,病情有所好转后,父母便希望结婚,本来介绍了个不错的对象,就在要结婚时,男方突然悔婚了,于是妇女便一直未嫁。
张曼菲和白萱进到屋里,看着正中的佛主塑像还在那里,却也不能保佑她平安,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了,只是她这一走,线索便又断了。就在扫视屋子时,白萱见着地上好像有什么,便过去蹲下,仔细的观察地面上的东西,缓缓说出一个字:“月.”而张曼菲念出另外一个数字:“2。”
光是这个月字,就让她们直接对号入座的联想到李悠月,不然的话,名字中带这个的自己认识的也只有她一人啊,如果是慕容的话,那应该留的是[蓉]字啊,除非还有他人。
接着,楼上整理东西的人下来了,没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大的纸箱子,走在最后一个人手里嘴里还说:“这些年少记忆恐怕是她最宝贵的回忆了,竟然保存了那么久。”这句话就引起了张曼菲她们的在意,想了个办法,就把纸箱子留住了,然后搬到一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首先是一张毕业照,很普通,不过是黑白的,边边上好像是被油渍弄脏了,有些发黄,而另外一边也卷起了角。仔细看了半天,也不曾发现什么怪异的,便直接跳过,接着把东西拿出来。其次是一张合影,总共有四个人,有两人是对着镜头笑的很甜,另外两人都只是微微一笑,瞬间曼菲和白萱便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谁,——悠月和慕容,还有那个妇女。只是下面写的字认不清了,背面好像还写了什么,只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沾过水,字全部是花的,加上年代久远,早就成一团了。
然后是一本日记,大致翻了一下,里面竟然还贴了一些小照片,当然也是黑白的,这让张曼菲她们很感兴趣,就悄悄装包里,带回去了,走时又把其他东西整理好,归还给别人,所幸那个人没有检查。只是嗯了几句就出去聊天了。
接着,她们便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宿舍。进到寝室,就先把包包放下,接着就拿出了那本日记,两人坐在一起,仔细翻看着。
第一页是这样写说:“三月,阴。第一天来到学校,刚进寝室就遇见了提早来的同学,她正在收拾,白皙的皮肤,稀疏的刘海,短短的黑发只及肩膀,模样倒是标志。后来经过询问,才知道她叫xxx。后面的接触,我认为她十分好相处,最主要是很单纯。然后那个来的那个女生我一看便不喜欢她,要说原因,还真不知道。最后来的小梅,和我兴趣接近,我们很有话题,想必日后的生活定不会无聊。”
张曼菲念完这段后,深呼吸了一口,接着又准备翻下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果然如此,她就是这么个人。”
这个她到底是指哪一个?一时还得不出答案,毕竟这个日记是她青少年时期写下的,有些语气难免比较幼稚。
又看向另外一边,只见上面写道:“果然,小梅也不喜欢那个人,只有另外那个女生和她玩在一起,估计那女生也只是出于同情吧。”
又翻了几页后,发现全是些流水话,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便想放弃,但白萱说既然拿回来了,就一定的看完,但曼菲说自己不想看了,眼睛累的慌,自己先趴一会儿,你要是愿意就继续看吧。
白萱直接翻到倒数第十页,果然就又些实质性的内容,上面的话被白萱一句句念出来,她温柔的声音差点让张曼菲睡着了。
“原来她这么可怜,早知道就不会这样对她了,有时真的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对她,事情都发生了,只是希望剩下的人能平安,毕竟谁都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就在我知道她出事的时候,真的替她难过了一会儿,虽然平时对她不怎么样,但确实不希望她离开。”
白萱念完最后一句,看了一眼趴在那的曼菲,认为她已经睡着了,就继续看自己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本日记里提及的人名也只有小梅和其他人,悠月和慕容的名字从未出现,直到最后一页,都只是用她和她们,或者是那个人,难道不奇怪么?照理说怎么也得写上人名啊,难不成有人改过?可是年代久了,就算改过,部分纸张都粘在一起了,难以判断啊。
又翻到有照片的地方,是她和那个小梅的合影,白萱总觉得这个小梅在哪里见过,但突然要想,却记不清了,但可以确定,自己曾经真的在哪里见过。最后白萱又大概的翻了几页,就决定待会儿在看。把日记放到一旁后,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偶尔目光顺着飞过的鸟看过去,就这样坐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去床上躺着了。
那本日记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