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风周围都是些怨傀,不过这个营帐很大,怨傀只是窝在一角,另外一边坐着很多正常鬼修,显然,兵营没花更多心思去安排上棋战场的住宿问题,而是省心的一股脑堆一块去。
邵风听到远处那些交流,这才知道这是要上劳什子棋战场,丫的,感情我这是被抓壮丁来了啊!
……
……
“也不知道棋战场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叔叔就是个上过棋战场的老兵,他可经常跟我讲棋战场的故事。”
周围那些鬼修有些羡慕,毕竟如果有个有经验的长辈提点的话,在棋战场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很多。
那个说话的鬼修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目光,很是得意,他是他叔叔的忠实崇拜者,别人都是唯恐避棋战场不及,他却是主动要求上棋战场来的,此时他向旁人卖弄道:“其实棋战场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不就是打仗么,没什么啊!说起棋战场来,我们楚界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你们不知道吧,棋战场上,我们楚界有个拜将台,是个威力无穷的法宝,那些绣花匠却只有个统帅山,而且我们楚界最近已经连赢华界三次了,每次都是大胜那些绣花匠!”
华界鬼修看不起楚界鬼修起了个外号“土蛮子”,楚界鬼修也同样看不惯华界鬼修,软绵绵的花架子,尽耍些鬼蜮伎俩,整个就是一绵里针,所以楚界鬼修又叫华界鬼修“绣花匠”。
对那个自吹自擂的鬼修,邵风微微撇嘴,心底不屑想道:“是你叔上的棋战场,又不是你上的,你得意什么啊?!项羽还斩仙灭佛呢,怎么不见你代表他去得意?搞的好像你上过多少回什么棋战场似的。”
接着,那个鬼修故意假装压低嗓门,事实上声音大的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见:“先不说其他,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也能上棋战场吗?因为这次我们楚界有秘密武器,是稳赢的局面,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这是非常隐秘的内部消息。”
“哦……”鬼修群中一声惊呼回应他的嘱咐。
“内部消息,你以为你是项羽私生子啊?!稳赢?有你这样的活宝在,再多的秘密武器也赢不了!”
邵风心底又是止不住地讽刺,他现在是怨气冲天,逮着谁都觉得不顺眼。
“你们想知道秘密武器究竟是什么吗?唉……算了,我还是不能说出来,不然就输了奇兵的效果……”
“猪鼻子插蒜,装什么象啊!”
邵风接着讽刺……
“不是我不说,而是……这真的不能说……”
“早先三大纪律都没捆住你,现在来说八项注意,能不装吗?‘双规’就是给你这种人下的药!”
邵风还在讽刺……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记住,一定不能传出去,更不能说是我泄漏出来的,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这种人不死,谁还能甘心死,就该早死早投胎,对了,你投不来胎,再死一次你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你还不早点去死,留这浪费空气干吗啊!”
邵风依旧讽刺……
“秘密武器就是……,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话就不是秘密武器了。”
邵风颓然,无力讽刺,那个鬼修终于说了句老实话,老实话终于打败了“怨妇”一样的邵风,也同时间杀伤了那些憋着一口气的鬼修。
只有除邵风之外的怨傀安然如旧,或坐或立,不一而足。
邵风又听那群鬼修谈论了很久,总算了解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半年以后才开的棋战场是个能活着就是荣誉的战场,就算是大人物也不见得能活下来,自己要打的是来自华界的鬼修。
时间、地点、人物,邵风通通从交谈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
知道这一切后,邵风反倒更迷茫了,他可以自信击败叶峰,却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比成吉思汗、雍正皇帝等那些霸王更强大,他们都会死,自己凭什么能活着?
自己鬼品差、实力低,除了那双眉毛比他们漂亮,邵风就没什么能拿出手,只是那眉毛能在战场上救他的性命吗?
心底不自主地涌出浓浓悲观,邵风不知道怎么躲过这番劫难。
棋战场之战还有半年才开始,上面自然不会任由这些鬼修和怨傀无所事事地待在营地,每天鬼修都会被带到别出去训练,从他们休息时的交谈中,邵风得知他们是在进行战阵、武器等战前训练。
怨傀也不是没事呆着,邵风他们每天都会领到一杆矛去冲锋,也没什么要求,就是见到穿红衣的就捅,穿黑衣的不能捅,将全身力量放光就回营地休息,差不多休息好的时候又开始。
这该死的傻瓜训练!
邵风恶骂,他原本抱着学点本事的念头来到训练场,谁知道是这种怨傀的“专属”式训练。
尽管如此,邵风依旧显得很拼命,得知半年后要面对什么,邵风不想眯着眼睛混吃等死,他努力提高修为,希望在上战场前,将修为提升到天阶三品。只是这一切谈何容易,邵风现在的基础本来就尚不扎实,全靠那颗煞魂珠才摸到天阶三品的槛,基础极不夯实,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晋阶天阶三品。
不过,这段时间有了束傀索,邵风的灵智又开始有了很大的进步,邵风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每次解开束傀索,自己的灵智都好像强了几分。
很玄虚的感觉,不过邵风相信那是真的,自己控制真劲越来越游刃有余就是最好的明证。
这一天邵风回到营地,那些正常鬼修的训练不多时也结束归来,邵风注意到,那个曾经吹嘘自己得知内部消息的家伙,脸色非常难看,往日里这个时候他都是最兴奋的,现在看见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邵风恨不得上去拍他肩膀。
“嘿,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呗。”
邵风对那个鬼修没半点好感可言,其他猪插大蒜装象都是插新鲜脆嫩的大蒜,你倒好,蔫的全成黄叶子的蒜还插在鼻子上,你以为你那猪鼻子是黑土?!
得亏邵风不会说话,否则,那鬼修会立马劈死他。
邵风与那个鬼修不对眼,其他鬼修倒是与他挺谈得来,关心问道:“怎么了兄弟,出事了吗?”
那鬼修苦着一张脸,声音颤抖,道:“别说了,刚才训练结束后,那教官把我叫到一旁去了。”
“开小灶?好事啊,看来教官是很喜欢你啊,想开点,能提升实力是好事情啊,我们想得到那机会还得不到呢。”大伙以为他是为了增加训练量烦恼,纷纷拍他肩膀鼓励道。
“哪和哪啊?教官是让我当伍长……”
这下那些鬼修就不乐意了,一方面是本能的嫉妒,另一方面是你升官还摆幅臭脸来给别人看,你这是来显摆啊还是来消遣我们?!
有一个说话比较尖酸刻薄的鬼修阴阳怪气嘲讽道:“行啊,感情你小子是嫌伍长这官太小了啊,也是,你这么厉害,十夫长……哦,不,百夫长才能让你大展拳脚吧。”
“这又是哪和哪啊?我他妈当的是他们的伍长。”那个苦脸鬼修目光示意向邵风这群怨傀,一脸的郁闷。
顿时,大半鬼修了然,脸上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一瞬间全换上关心的神色。
只是有些鬼修更单纯些,没悟通其中关节,不解问道:“即使是怨傀的伍长那也是官,豆包那也是干粮,这是好差,有什么好愁的?”
说到这里,那个苦脸鬼修更是郁闷到极点,干脆躺下闭眼睡觉,不再解释。
有好心鬼修悄悄向那些不懂的鬼修解释,邵风将耳朵竖起来细细偷听:“别说了,这个伍长啊,是敢死队队长,哪有什么当头,就是负责带怨傀去送死的活,看着是个官,可真算下来,唉,这个官不当也罢。”
“教官让他当伍长不是说他厉害吗?怎么给他安排送死的活?再说我就不能不冲上去?”有个无知的菜鸟继续问,将邵风心里的问题恰好问出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哪有怨傀不冲锋的事,让你当怨傀的伍长就是说你与其他人一起不够格,得跟怨傀并到一起,还厉害呢,要不你叫教官让你去当啊,教官肯定会答应。”那个好心鬼修被气乐了,怎么还有这么愚笨的鬼修,没经验不说,连一些常识也不知道似的。
“别,我可不想死。”菜鸟连连摆手,坦诚道。
一旁的邵风听到这些,如坠冰窟,心底无端升起无限的寒意,光是跟着怨傀的活就是送死,那怨傀还有活路没有了?!
也就是说我必死了?!
“怨傀上棋战场就真的是必死?”末了,那个菜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算将邵风心中最大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到也不一定,如果真像那位伍长说的那样,这次我们楚界有什么秘密武器的话,怨傀说不定能活下来。”
听到这些,邵风并没有松口气,心底恶狠狠想道:
“信那位?!我宁愿信我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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