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姐经过深思熟虑,鉴于我表现特别,她决定将复试中其他九人全部铲除,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
随即转身呼离秋,不一会儿,离秋清淡的脸盘便出现在我面前,易姐吩咐她把与我一同面试的九人全部杀了。
我拉住离秋反对,“太血腥了,要不改活埋吧。”
易姐大怒,认为我目前还没关注到重点。
离秋还未走到门口,我便接到尹家的电话,让我第二日走马上任。
我仨原地石化,易姐受不了,“这种态度的人也能被选上,真是邪了门了。”
我得意地朝她们眨眼,“长期以来,我一直怀疑我本质上是非常有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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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易姐说,尹少华曾多次出高价让易姐为她办事。尹家家大业大,亦正亦邪,门下学生几千,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们效劳的呢?带着如此有深度的问题,我去向易姐请教。
易姐觉得我很没有脑子,“就是因为不方便让自己的人去做,所以才让我们这些外人代劳嘛。”
果然是豪门深似海啊,有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易姐书房里叠着许多报纸,她说层次高的人应该对时势异常关心,所以有事没事装学者,戴副眼镜捧杯茶翘着腿在沙发里翻报纸。不过我们这些做亲人又做下属的人,当然是会对她的脾气有个全面地了解的,有些事情她只是单纯地去做,意义不大,或者说你看着她其实是在做,其实做没做效果都一样。
她站在门口,和着房里昏暗的光线,把她的脸映照得明暗不齐,像极了午夜里出没的女鬼,她对我在她书房里乱窜的行为很不满意,“吃完了赶紧回家,别指望留在我这睡。”
我掐指算了算,天气偏热,树叶茂盛,裙摆飘扬的季节,看来离明年清明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易姐将我的包递给我,“别算了,离明年清明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我那点心思果然逃不过易姐的火眼金睛。明年清明节,我定要血洗前仇,加把劲在父母坟头数落易姐一点也不关心她这个唯一的妹妹这一事实。
每年清明节,就是我农奴翻生的日子,我可以在老爹老娘坟前无限怨叨我这个剥削主义者的姐姐,而且一数落便是几个时辰,中间不作停顿,没有任何标点符号。
易姐扬着嘴在一旁听着,从不辩解,用她的话说是没机会插嘴,而且态度谦虚,偶尔还会认两下错。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会心情舒适,大小便通畅。
独自在江边大道上走,江水宽广幽深,一眼望去,水面波澜荡漾,让人心旷神怡。男女颇多,携手共行。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则是生活选人,而如我的路,估计是要一辈子孤独行走,不会有感动,就不知道人间有情为何物。易姐其实是对的,等我们上了年纪,唯一的依靠便是年轻时拼了命赚来的钱。所以她分厘计较,为的不过是后半生的安康。“知道自己后半辈子需要抱着钱过的人,就应该努力使自己有钱才行。”易姐曾经这么说,所以她看到我们累死累活为她拼命,她就会非常高兴,一副长命百岁的样子。
正回想过往,却听见身后有人拉扯,在他们快要撞上我之前我闪身灵巧避开,是一男一女,像是在争吵。我本不想多事,但见吵架双方影响我的心情,而且看吵架的男人脚步轻便稳健,明显是练过几下子的人。若等下动起手来,女方肯定吃亏。
虽然由于职业原因,本人冷酷无情。但我曾多次在易姐面前自夸,其实我本质上是一个正义感澎湃的人,苦于易姐始终不信,她认为我这人向来“洁身自好”,远离行侠仗义,与“正义”二字简直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承认。
此男身着风衣,虽只留给我个背,但不影响我判断他个头挺拔,身姿不错。但欺负弱质女流实属人品有问题。见他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我的正义感当下便涌了出来,于是大喝一声,“放开她。”
对方定力不错,听到如此有杀气的话还能保持原有姿势,头也不回,口气满是不耐烦,“又来个多管闲事的。”
“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我承认,我说话总是那么有杀气,通常情况下我都争取把对手吓跑,而不必动手。
可此男视我为空气,声音低沉,对红发女道,“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被忽视的我自然很难受,想开口表达一下自己存在的重要性,然而还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这对男女便拉扯起来,不用多想,女方在这高个头面前显然吃亏,几乎还没见动起手来,女方便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眼见撞在栏杆上,我快步向前,将她接住,后退几步,稳住两人的身子,放开心神未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