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时常听说尹少寒换女人换得利索,是一件让女人鄙视让男人羡慕的事情。不过他所钟爱的色情活动都不在家里开展,要是成日变换着女人带回家,也的确考验这一大家子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这家人人前人后走的都是正人君子的路线,平时恨不得将自己伪装的仙风道骨百毒不侵,二的久了,也渐渐自我麻痹成了正义的形象代言人,对入不得眼的事情首先就跳出来毫不留情地给予批评,仿佛自己就是审判的标杆似的。就这样的一家人,粉丝还不少,捧得他们都快自认为无所不能了。若不是尹老爷失踪的如此离奇打击了他们,及时提醒他们再厉害也有无能之时,恐怕这群人早已不知居安思危是何解了。
尹少谦对我挤眉弄眼一通,愤愤离去。
我换了个自认为比较淑女的姿势,问温文如玉的尹少华,“你不好奇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若真是他托易姐遣人进尹家查出谁掳走的尹老太爷,那么他在我面前也挺能装的,装成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难道这人与世无争的外表下,有一颗强大的腹黑的心?
尹少华那双弯月般的眼睛透着不容置否的坚定,“我信任她。”
只是这样吗?
他们这次没有合作关系?
只是单纯信任?
能有一个人这么让他信任,可那个人却不是我,我心底泛起淡淡地酸楚,“无条件信任?”
“是的。”他不假思索,“她的为人,她的办事能力,都让我无法怀疑。我欣赏她。”
即使是欣赏,也足够让我的嫉妒泛滥。
我调整了下吓人的面部表情,扯起嘴角问他,“她有没有叫你照顾我?”
他老实交代,“这倒没有”。
不过又立马补充,“不用她交代,我也自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和易姐向来保持独立,坚持由始至终地处于互不关心的状态,绝不在情感上相互打扰。我应该早就习惯了的。
易姐说,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又是风和日丽的几日过去,尹管家终于为尹心儿补齐了舞蹈、美术、钢琴、游泳等等老师,只是他们是一个星期来这儿几次,而我是在这儿长住的。不得不说,有门技术傍身是件好事,我曾一度怀疑他们领的薪水比我高,后来这一点也的确被证实。
可怜的尹心儿,天天被课程排得满满的。我便在文化课上给她减少了压力,在这点上,尹家的人似乎没有更多的异议。见我整日闲赋在尹家吃白饭,尹少寒便决定给我几天假期。
我去商场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到了易姐的住处,已是傍晚。易姐对着镜子骚首弄姿,颈间的珍珠项链换了又换。最终还是换上了新添置月余的那条,项链镶着好几颗细小的红宝石,闹腾腾的,但也不显喧宾夺主,做功精细。易姐在穿戴方面倒是极其讲究,我曾劝她,有任务在身时就别戴些缀饰,免得不小心掉了留下线索。易姐不听,个人喜好改不过来,没有情感的人,只能用这满身的名贵填补空虚。
红宝石金贵,用易姐的话来说,痛心买下之时倒也买了个好兆头,买下当晚尹家老太爷失踪,第二日就接了潜伏尹家这笔大生意。
我无意间撇见项链间细小的宝石少了一颗,宝石细小,少了一颗两颗不容易被发觉,见我神色有异,易姐问怎么了?
我转至她身后,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摘下,“你看,少了一颗。”
易姐慌了神,“别是执行任务时掉哪了吧,这可不好。”
我责备,“易姐你应该知道,行业里有条大家都懂的规矩,便是身上不戴任何饰物执行任务,免得暴露了身份。你应该是老行家了,做起事来怎么还是这么不分轻重。”
易姐最受不了的便是我们教训她,现下倒没怎么跟我计较,“行了行了,不会有下次了。有空我会把这项链处理掉,保证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说完满心不舍,念叨着这项链贵得要死,没想到做工如此粗糙,等会一定翻箱倒柜,把那该死的红宝石找出,去找店家理论。
她算是有几天心疼了,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条项链是断不能留了的,必定会被她处理的一干二净。易姐贪婪虚慕之心再重,倒也不是不分轻重之人。
“把尹家的情况跟我说说,我们分析分析。”
我正色,“尹老太爷失踪了,尹家表面上当家的是尹三老爷,但是个不管事的,真正管事的,是尹少寒。”
“尹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