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猫叔赶紧打断了珠珠“绝对不行!”
“猫叔,你怎么这么胆小?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
“我们不是人类,对于人类的事情不能过多掺和,懂吗?”
“不懂!”珠珠回答的理直气壮“不是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为什么不能管?”
猫叔哭笑不得地看着珠珠“你哪里学来这么多奇怪的说辞?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多管闲事,就会容易暴露身份,那样就会给石头带来麻烦。而且你也很有可能再也不能陪在石头身边了,懂吗?”猫叔深知珠珠最在乎的是什么,既然和她解释不清楚,就干脆吓唬她。
这一招果然管用,珠珠一愣,尽管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很坚定地告诉猫叔“那我以后都不管闲事了!”
“这就对了!”猫叔满意地带着珠珠朝外走去“咱们只要好好照顾三小姐,也算是积善积德,对修行大有裨益。”
这几天,王淑德和吴有财常常在暗处悄悄观察石头,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珠珠早已得了猫叔的提醒,处处小心,不敢大意。而石头自己也清楚若被旁人知道珠珠如此不同寻常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也不敢轻易和珠珠交谈。
日子一晃就过了十多天,王家三小姐的病还是没有起色——既看不到好转,也并未恶化。
“珠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三小姐用你的药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呢?”这天猫叔又在和珠珠嘀咕。
珠珠正在发困,哼哼唧唧地应付着。
“难道是你的药只对石头有效?也不像啊!三小姐病得这么厉害,按理说早就该没命了!可她硬是又撑了这么多天!”猫叔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有效吧,怎么又一点起色都没有呢?真是搞不明白!”
“你帮我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啊?”猫叔回头看向珠珠,才发现她早已熟睡。
猫叔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已经算是贪睡的了,可如今却见识到了比自己还能睡的!
伸了个懒腰,猫叔也准备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眯上一会儿。
刚刚合上眼睛,猫叔就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儿,立刻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睡得正香的珠珠也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猫叔朝院子当中冲了过去——原来竟是有一只老鼠正摇摇晃晃地在院子当中左突右撞。
猫叔冲到了老鼠身旁,伸出利爪,却没有落下去。他发现这只老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连自己的天敌都不知道躲避,一个劲儿的乱窜乱跑,可是又跑不快。看看老鼠嘴边的一丝血痕,猫叔才明白了过来。
想明白了,猫叔便懒懒地退回了刚才睡觉的地方。珠珠有些惊奇地问道“猫叔,你怎么不抓老鼠?”珠珠知道猫叔现在早就不吃耗子了,可是天性使然,只要见到老鼠,他还是会忍不住抓回来玩儿,戏弄够了再放掉——当然,有些胆子小的,常常熬不到那个时候儿。
“它活不长了!”猫叔索然无味地摇摇头“他吃了老鼠药,中毒了!”
珠珠看着那只倒霉的老鼠垂死挣扎,突然觉得有些不忍,便想凑过去看看。
“小心!”猫叔看珠珠离放在一旁的镰刀太近,赶紧高声提醒,却还是晚了。那老鼠没头没脑地朝着珠珠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珠珠朝旁边一闪,大大的耳朵却恰好碰在刀刃儿上。
“哎哟!”珠珠疼的喊出了声。
“怎么样,要紧吗?”猫叔赶紧跑了过来。
“没大碍,就是疼!”珠珠轻轻摇晃着头,甩甩着耳朵,血滴溅的四处都是。
“怎么这么不小心!”猫叔心疼地责备着“我喊你的时候都来不及了!”
“猫叔!你看!那只老鼠在做什么?”珠珠突然喊到。
猫叔这才发现,那只老鼠居然四处舔舐着珠珠溅落在地上的血迹,渐渐地猫叔的眼睛发出亮光“你看出门道来没有?”
“什么门道?”珠珠不明所以。
“你看看那只老鼠,跟刚才有什么不一样?”
“嗯,好像动作便敏捷了!”珠珠被猫叔一提醒,才看出来“你不是说它中毒了吗?怎么好像没事儿了?”
猫叔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珠珠。
“猫叔,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珠珠被猫叔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还没想明白吗?”猫叔提醒着珠珠“这老鼠是怎么好的?它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吃过什么?它没吃过什么啊?”珠珠又看看还在舔舐地上血迹的老鼠“猫叔!你是说,我的血可以解毒?”
“没错儿!”猫叔惊叹着“你可真是浑身都是宝啊!”
珠珠愣愣地看着那只老鼠舔完了地上的血迹之后,瞅瞅猫叔,立刻溜之大吉,不觉得笑了起来“猫叔!你看老鼠不见了!”
猫叔一愣,并没有去追它。他正在想一件更要紧的事情。
到了晚上,珠珠又照例跟着猫叔去王员外家给三小姐治病。在钻进王员外家狗洞之前,珠珠被猫叔叫住了。
“猫叔!我还是喜欢钻狗洞!站在墙上面我都不敢朝下看!你就让我钻进去嘛!”珠珠以为猫叔又是要教训她不许钻狗洞,便撒着娇。
不料猫叔想说的却不是这件事。猫叔定定地看着珠珠,好像很为难。
“你不高兴?那好吧!我把眼睛闭起来,你带我从墙上面进去!”
“不是这件事!”猫叔犹豫着开了口“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珠珠很奇怪猫叔干嘛这样小心翼翼的。
“我想,三小姐或许没有病!”
“什么?没有病?那三小姐怎么会成了那个样子?”珠珠话没说完,自己也反应了过来“猫叔,你是说,三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什么毒?”
“这只是我的猜测!”猫叔也不十分肯定“所以……”
“所以什么?”珠珠觉得猫叔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还没说,便赶忙追问。
“我需要你的血!”猫叔终于说出了横亘在自己喉咙里许久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