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气不太好,并非细雨绵绵,也没有乌云密布;有阳光,但却十分昏暗,好像天空给一层帷幕给遮挡住了一样。
空气仿佛十分沉重;让人心底有一丝丝挥之不去压抑感觉。
自从上次“告示事情”过后,同济医馆的生意是一日胜过一日,合水镇上的普通人也越来越认可了同济医馆,同济医馆已经渐渐有了盖过黄氏药行成为合水镇医疗领域的执牛耳者的趋势。
而黄家也并没有什么动静,连在叶央手中吃亏了的黄二公子也仿佛想通了,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前来胡闹过。
叶央感觉已经没有再留在合水镇的必要了,渐渐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镇长的做法过度不可思议!就在叶央心中疑虑重重正欲去问个清楚明白的时候,那个整日呆在府邸之内修身养性的镇长大人竟然破天荒的的出了府门,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径直驱车来到了同济医馆。
镇长的到来让陈伯等人惊讶了一把,自是小心翼翼的招待;而那位胖胖的镇长在同济医馆见到叶央后的态度亦十分和蔼,与之前的架子甚大判若两人。
这一举动虽然让叶央更加迷惑,不过他却也放下了心来,至少目前看来镇长应该没什么恶意。
——————————
时近黄昏,远方山巅上,太阳也已经不甘地没入了半边身子;今日天气本十分阴翳,夕阳的余晖更显得十分微弱,太阳似乎在拼命地支撑着,仿佛要燃烧尽自己所有的能量,还世界以清明。
然而终究显得那样的无力回天,它留在地面上的半边身子也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阴暗,让人心情乱糟糟的。
由于是地处天黔国西南偏僻地带,官道上少有人迹;而此时空寂的官道上,却远远疾驰来一匹棕色骏马的身影。
“驾……驾……”马上之人不停的摧促着坐下的骏马,仿佛有什么急事。
这个疾驰于官道上的少年正是离开合水镇的叶央,天已经黑下来了,他急着往前面赶想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夜晚的安顿之所。
叶央是早上离开的合水镇,今日的全部时间都在赶路中,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离开了合水镇的地界,这里属于一个叫黑鹰镇。
去的时候一行四人,来;却只是他一个人的孤旅。张群本应和他一道回去的,可是昨晚听闻他父亲骤然亡故的消息,他家本就在合水镇,他须得前去守灵扶棺,脱身不得,因此没有和叶央一起回程。
从合水镇至木楻镇的路途虽远,还会穿过无尽苍茫大山,但是这一段路上也幸无什么打家劫舍的残暴匪徒,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也并不为叶央的安危而担忧。
……
骏马疾驰而过,扬起漫天灰尘;马背上的叶央因为一整天的奔波,脸上略显疲态;他的眉宇间挂着祭祀淡淡的愁绪,这几日下来,叶央连番尝试着突破境界都无果而终,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行徒突破至行子随着冲击失败次数越多其难度也会越发增加,一旦一个行徒冲击行子境界的失败的次数超过双位数,那么基本无望了,除非是身具大机缘之辈有高手相助或者得上天宠幸吞食什么天材地宝,不然,就注定机会渺茫了。
而叶央屈指一数,自己前前后后也已经冲击了共八次了,想到此处,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自己的行气深厚程度早就超越很多九星行徒甚至是行子了,怎么就是无法突破?”
“难道是功法存在问题,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只是那样轻易得来的。但是父亲叶铭却已经修炼到了行师境界了,这明显不合理啊!”
“再这样下去,只怕突破无望了!”叶央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果冲不破这个关卡,那么这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行徒阶段了,那注定只能平平庸庸、碌碌无为。
“一定不能轻易泄气!”叶央暗暗咬了咬牙,提醒自己也不要太悲观了,兴许,下次就能顺利的突破。
……
“踏踏”的清脆马蹄声打破黄昏的寂静,叶央纵马一路疾奔。
突然,叶央紧盯着前方的双眼瞳孔剧烈的一缩,只见前方官道上出现了几个身影。
他们当然不会是普通的行人,因为叶央已经看到了他们身前的一株横拦在官道上的合抱大树,那摆明了是阻止自己顺利通过的的,看他们戏谑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很明显可以证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怕是无法善了啊……”
“吁……”叶央一拉马缰,棕色骏马的前面双蹄飞扬起来,由于速度太快,马立起来之后依然向前一跃才最终停了下来。
马停了下来,叶央却没有下马,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
叶央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忙微微侧头用眼睛余光查看身后;果不其然,身后也多出了与几个人影,他们还正用一条绳索绑在路的两边,向来是为了阻止自己纵马逃脱。
“黄二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光明正大的出来,缩头缩尾的,像只千年王八!”叶央扬声喝道,声音里毫无惧意;他心里却暗暗担忧着。
那黄二公子于路旁丛林中正欲出来,听到叶央毫无惧意的话语后,身影突然一顿,对着身旁几人道:“他怎的知道是我?该不会是早已经料到我会在半路拦截,已经准备了什么后手吧?”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这次带来的人中只有除了那个中年队长外,其他几人都是在黄氏药行的护卫队里精挑细选的,其中还有一个与中年队长一样,都是已经突破到行子境界的强者,其余的人也尽皆是行气修为不俗之辈,最低的也是八星行徒。
“这次的人,除了黄队长外也都全是新面孔;黄队长却跟在自己的身边并未现身,叶央怎么会知道是自己?”黄二公子心中有丝恐惧的情感。
“我们之前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怎会知道是我们?”见黄二公子那副胆小的怂样,中年队长心中鄙夷,嘴上却也安慰道:“二公子无需担心,那小子在合水镇怕只与您结了仇,所以才能猜测到是我们!他能猜到又如何?他一个行徒罢了,还能翻天不成?”
“嗯!有道理!”黄二公子放下心来,笑逐颜开。
“走!“黄二公子吩咐一声便率先窜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