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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萧莫

公车停在二环边的一处高档小区旁,秦雨夜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往高档小区跑去,虽然有些惧怕萧莫那持久的起床气,但是火辣闷热的天气让她已经无法顾及那么多,只想赶紧回去洗个澡。

冲进房门快速的甩掉鞋子便急匆匆的冲进了卫生间,萧莫此时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着时尚杂志,看到秦雨夜风风火火的冲进卫生间只是幸灾乐祸的一笑。

如此高档的小区自然不是秦雨夜这等一穷二白之人能买得起或是租得起的,虽然萧莫很少提起自己的出身,但是通过她的言行举止、梳妆打扮,秦雨夜也能猜出她的出身也许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只是如果好友不说自己当然也不能八婆的去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底线,如果对方不想让你触碰,那么即便是出于礼貌和尊重也最好不要去触碰。

秦雨夜和萧莫就是这样一对好朋友,即便各自保有着秘密,但是感情却依旧深厚。秦雨夜对于有这样财大气组的好朋友做靠山表现的非常满意,时常有狐假虎威的感觉,每到放假萧莫邀请她来一起住的时候她从来不拒绝,秦雨夜打工的时间通常都是在晚上,地点经常是酒吧,有如此方便的住所她没有道理要去拒绝。

虽然不是同样的出身,但是这并妨碍两人的交往,秦雨夜狗腿的喜欢萧莫身上的御姐气质,有人夸她甜美,有人夸她恬静,也有人说他青春活泼,只是这些夸奖都离御姐好遥远,得不到的就是想要的,所以秦雨夜只能对着萧莫那浑然天成的御姐气质露出垂涎的口水。

萧莫的朋友很少,这是这几年的接触中秦雨夜得出的结论,自从大二开始她们二人就经常同吃同住,秦雨夜很少会看到萧莫出去聚会,即便是作为京城的土著也很少见她回家,而萧莫那一头潇洒的短发还有通身的御姐气却经常让人在背后推测她们两个是不是在搞拉拉,这让秦雨夜有些哭笑不得,秦雨夜曾以名声补偿费为名向萧莫讨要补偿,结果只换来萧莫的白眼让秦雨夜很是泄气。

秦雨夜一直自作多情的认为萧莫会跟她成为莫逆是因为她天真活泼,开朗大方,热情如火,结果当她总结的对萧莫说出来的时候又换来了白眼。

人嘛总是被鄙视着鄙视着就习惯着,这是秦雨夜得出的结论,不过萧莫对她真的很照顾,这样的高档公寓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拿到了钥匙,更是告诉她想过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住进来,看着楼下停的一辆辆豪车,秦雨夜有了傍到大款被金屋藏娇的感觉。

秦雨夜洗白白出来便发现她的金主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讨好的坐过去,秦雨夜一边用毛巾揉擦着头发一边说道:“莫莫,从一号开始我要去576会所卖‘倾世’,每天晚上回来的时间会不固定,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萧莫闻言疑惑的抬头看着她,“去576卖‘倾世’?怎么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还是那个荣姐找你的?”

秦雨夜无奈的点点头,从背包中拿出小费清单递给萧莫,“秦院长一周的治疗费高的离谱,这还只是最保守的治疗,如果再加上物理治疗估计费用又要翻倍啊。”

萧莫皱着眉头看了看清单,“即便你现在缺钱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你要知道你一旦进去了,即便只是卖酒,也会被打上小姐的标签,以后再也无法翻身。你在希望教育做外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平时又可以带一些国外的旅行团,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糟蹋自己?”

秦雨夜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她只是一个孤儿没有背景也没有依靠,如今强行留秦院长在京城治病,那笔费用已经超出了她平时做零工时的极限,她现在迫切需要一笔钱来周转。

“莫莫,我也知道那样的地方以后即便出来了,身上总会有烙印洗脱不去,但是秦院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不去治疗,只是等死。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即便再过几个月她依旧会离开我,但是我就是没办法狠下心把她送回去。

可是医院里的住院和治疗费用太高了,只靠做外教接旅游团赚来的钱真的不够用,所以今天荣姐给我电话再次怂恿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萧莫看着她,眼神中全是不赞同还有心疼,“你要用钱可以跟我借,我不在乎你什么时候还我,你知道的,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秦雨夜心中极度感动,虽然她知道萧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借钱给她,不用理由,不在乎期限,但是她还是不能张口。即便她们是好朋友,她可以找萧莫应急,但是不能拿她当提款机,何况秦院长只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她不能把这样的责任再加诸在萧莫的身上,即便萧莫不在乎,她也不能这么做。

“莫莫,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治疗费用对我来说太过庞大,即便我去576上班,每个月能拿到的抽成也不见够支付秦院长的治疗费用,也许到时候我还是需要向你借钱,只是我不想欠你的钱变成我还不起的数字,你懂的。”

萧莫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拍着她的肩膀说道:“那如果到时候在576碰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给我电话,也许我能帮到你。”

秦雨夜甜甜的一笑说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金主,当然要为我遮风挡雨。”

忙碌起来的秦雨夜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在576会所已经度过了一个月,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现在对着一群色鬼虚与委蛇,秦雨夜总是情不自禁的感叹原来自己也是有做交际花的潜质的。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富有交际能力,576会所常来的客人已经被她一个一个的搞定,销量也在稳步提升中,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喝酒喝到吐的次数也只有两次,一次十五天,但是一个月还是眨眼就过去了,拿到第一个月的薪资单的时候秦雨夜不禁长长地出了口气。

荣姐时常会打个电话过来关心一下,看着秦雨夜在576会所越来越如鱼得水,总是先喜不自禁的大肆表扬自己有眼光,然后再例行的鼓励她好好做下去,最后再苦大仇深的提醒她千万不要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要争取做到银河公司派去576上班的人中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每次接到荣姐的电话,听着她一会老气一会大道理一会又无厘头的话,秦雨夜都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在一旁打瞌睡,有些晨昏颠倒的她总是觉得无论怎么睡都依旧睡不醒,眼底的黑眼圈已经是无论怎么用化妆品去遮都遮挡不住。

萧莫每天都对着她摇头,认为她这样太过辛苦,一再的想要接济她却被她反复拒绝,能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本就不容易,又何必用金钱去考验,感情本来就经不起考验,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当秦雨夜第五次义正言辞的拒绝,萧莫便只是笑笑没有再提起借钱给她周转的事情,只是时常出现在576的门口接她下班。

秦雨夜对于萧莫的好心当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知道这是萧莫变相的照顾,自己每天一身酒气回家,十天中有九天神志不清,她自己都怕有一天会赤裸的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所以萧莫亲自来接对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拼了一个月,秦雨夜收服的不只是客人,还有会所的侍应生和坐台小姐,也许是因为‘倾世’的高端,之前的‘倾世’小姐无一不是摆着高高的姿态,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是走路都是趾高气昂,虽然侍应生和小姐们什么都不说,但是背地里都是骂声、鄙视声不断。

而秦雨夜从踏足576的第一天开始就把自己的身段降到比小姐们还低,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又何必把那渺小的自尊建立在别人身上,所以她对着每个侍应生和小姐都甜甜的笑着,侍应生送酒水过来她会甜甜的说谢谢,小姐们帮她推销‘倾世’,她也会甜甜的说谢谢,即便对着老鸨全哥,她也能在第三天就跟他勾肩搭背的互称姐妹。

于是她在576的日子越发的如鱼得水,即便喝多了也会有人帮她打车送她回家,她最初最为担心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而萧莫也轻松了很多,不用半夜里跑到会所门口接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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