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现在这两部分是哪两部分。曹瑾严厉的问道。那崔管事的老老实实的回答说:“现在厨房里把每天的剩菜大部分卖了,剩饭和那些油水不怎么好的就运回庄子里,养猪。”阿福一听,就知道,这事情只怕是还有戏,便问:“你可知那些老收剩菜的是些什么人?有事拿来干什么呢?”崔管事很是客气的回答“四小姐,奴才不晓得那人拿来是干什么用,奴才曾经也是试图去问过那收饭菜的,但是那人口风很紧,奴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曹瑾也是讶异,看来不只是宫内的剩饭被人收购,就连大户人家甚至那些小富之家也是那些剩饭的重点来源。这刘家窑买那么多剩饭干什么,好生奇怪啊!
阿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转头看着曹府的大厨师,叫周大厨的,开口问道:“周大厨,曹娥今日想要请教与您,不知可否见教?”周大厨听了那么久,知道莫不是与那些剩饭剩菜什么挂钩,自己反正没有沾过手,便无所畏惧,坦然的回答:“四小姐,您请问。”曹瑾不知这丫头想干什么,便不做声,看看再说。阿福问道:“请问大厨,你可知这正常的炼油是怎样的途径?”作为一个大厨,菜做得好,与怎样用油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一般好的厨子,自己一般都会炼油。这当然难不倒周大厨,他虽不大懂这曹家四小姐问这干嘛,但是这曹四小姐聪慧是出了名的,她会这样问肯定有她的道理,便不作任何考虑,娓娓道来:“猪板油切成两三厘米见方的小块,清洗干净放入炒锅中,加入小半碗水,大火熬开。然后转小火慢慢熬即可,图为熬了30分钟左右(加水是为了防止肉块突然受热而变焦。这样熬出的猪油冷却后更白更香。水开后一定要转最小火慢慢熬,会看到水逐渐消失,而油慢慢变多)熬了1小时左右,肉丁缩成很小块,微黄即可,不可熬过了。全程都是小火,避免火太大了油渣变焦而破坏了油的味道和成份,整个过程不用盖盖,只在开始油少时稍微搅拌几次,避免受热不均匀。捞出油渣,油彻底冷却后倒入容器中密封冷藏保存就好了,至于茶籽油和菜籽油那需要压榨才行,就不跟小姐多说了!”阿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曹瑾以为他就要结束的时候,阿福又问了一个连曹瑾都不敢相信的问题:“周大厨,您说,猪油是用猪肥肉炸成,那么那些剩饭菜的油本是用猪油和茶籽油的,放在一起,再次提炼,是不是又可以食用呢?”周大厨很是愤怒的回答:“小姐莫要在讲,此等黑心肠的事情怎会有人去做。”是啊,是黑心肠,但是在利益面前,恐怕一切都化成灰了。曹瑾马上就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阴暗起来,阿福似乎也不在乎周大厨对自己的态度不礼貌,有接着问:“周大厨,您可知一般市面上的猪油和茶籽油的价格吗!”周大厨摇摇偷,自己只管做菜,有什么一般都是管事的采购,遇到成色不好的,自己炸制字儿就好,并不晓得这油的价钱。阿福说:“那么崔大管事,你就和我们讲一讲这油的价格吧。”崔管事晓得自己小姐如此问道,只怕是早已把这些价格弄明白了,便不再弄那些小心思,直接了当的回答道:“禀告老爷小姐,这猪油如今的价格是约一百二十文一斤,菜籽油贵,大概在两百六文钱左右一斤,至于菜籽油就居中,一百八十文钱一斤。”阿福又问,那么崔管事,那些剩饭什么药多少钱一斤呢!崔管事说道:“饭比较贵,一般不买,只收购剩菜,大概每斤要六文钱。”哦,看来很是明白,曹瑾越发的幽晦。
翌日,曹瑾派人跟随那收购饭菜的终于摸到了那买家,回家后曹瑾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隔日清晨,曹瑾连日里紧锁的眉头终于张开一丝笑意,小弟总于可以回来了。
真宗看来曹瑾给自己的密报,很是生气,越想越是觉得这曹家真是衷心,对比之下,那刘家就······看来要好好的动一动了。午间,王氏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阵疼痛袭来,那熟悉的感觉,让王氏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怕是要生了,于是王氏赶紧吩咐秋菊把阿福叫来,夏荷去喊接生嬷嬷和吩咐小厨房准备接生的用具。阿福得到消息,马上赶到王氏的正院,这时候接生嬷嬷早已进去,阿福便要进去,春桃本要阻止,但不知为何,有话咽回在嘴巴里了。王氏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算是有经验的产妇,但此时不免还是有点空心,想起不知将来的曹杞,便有点灰心,生了很久,里面的小家伙还是没有出来,那边的接生嬷嬷已经看见小家伙的头了,很是给王氏鼓劲:“夫人,再使把劲,小公子就要出来了,好,再使一把劲~~~”王氏这些日子,因为曹杞的事情,生子比以前虚弱些,很快就没有气力了,眼看母子二人就要危险,阿福很是心急,便临机一动,伏在王氏耳边,对王氏讲说:“阿娘,我听说沈家的六小姐嫁给了一五品大员做续室,真个京城都在说,等你生完小弟后,咱们就去看看那沈刘小姐。”王氏一听,当然很是清楚,这是阿福在变相的恳求自己,珍爱自己。这沈刘小姐,王氏也是认得的,一个好好的三品官家嫡出小姐,就是因为亲母早逝,家中又无兄长,被父亲新人妻子百般刁难,最后婚姻大事还成了京城一笑谈,很是可怜啊!堂堂三品大员嫡出小姐,就是给二品大员嫡出公子做嫡妻也是够的。王氏想到,自己要是走了,曹杞有生死不明,阿福和曹景植兄弟该怎么办,王氏一想到阿福要是遇到那沈家刘小姐的事情,便无法呼吸了,一定要生下来,活着。王氏第一次感到为母则强。
在这时后,曹母刚是接到王氏生产的事情,马上就传来了曹瑾从宫里先派人地回来的话,曹杞回来了。
曹杞想到这几天在天牢里度过的日子,便不免更加加快了回去的心,一回到曹府,曹杞马上就到曹母房间去见礼报平安,曹母只适合囔囔道:“瘦了,瘦了,我儿啊,可是受苦了!”曹杞也是男儿泪盈眶,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曹母像是想到什么,马上对曹杞说道:“快,儿啊,你快去看看阿荣吧,她正在生产,你去,让她好安心些!”曹杞眼中光芒一亮,给曹母磕了几个头,便退下急忙赶去慎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