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甘蔗!
“它可不是心甘情愿任你折——是这个意思吗?”女魔头喃喃自语了半天突然,乐了。
她梅有错入行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霸气”的“新人”!别说最需要积攒人缘的新人,就是早已名声在外的大牌们也要见人三分笑,不管熟不熟都先把面子给足!
说实话,看着简小碗把她的属下使来唤去,她不是不生气,之所以没发火是因为她着实有些欣赏这个简小碗简姑娘!
她的人她心里有数,就是她心甘情愿借给人使对方都不一定使唤得动。别看在她身边都乖顺如羊,可若是放出去,那个个堪比虎狼!敢用就不怕他们叛变,要没有这点眼光,这些年挖她墙角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早把她给坑光了?
可现在,瞧瞧,先不说那仨平素最听她话向来没她的令绝不出动的丫头们现在乖乖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围着简小碗打转,就说这个连她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简直惫懒到骨子里的光头阿亮——现在不但乖乖托着某人的腰,还主动接手了解抽带的工作!
虽然还是一脸惫懒样,不过骗谁啊,光看他那眯缝了半天都没眯上的贼眼里那道亮得都可以捉来做探照灯的光,就知道这惫懒货给人当椅背当得那个叫乐呵!
“抽好了。”看着珊迪手上端着的紫衫,梅有错发现了,那强势的魄力外,简小碗的又一优点——她还很聪明。这抽带一抽掉,这原本只能套上套下的内裙就变成了可随意裹包得一片布!
这样子,就根本不用再从头顶开始往下套,直接裹上身就行了。裹好了以后再把抽带还原就OK了,完全不用担心会弄乱妆容和发髻!
好办法,她喜欢!念她又是初犯,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梅有错心胸宽!
所以,她决定了!原谅她简小碗!
其实如果她能坦白点的话,她会承认最主要的是,她——五脏六腑铁打钢铸的梅有错,心软了!这着实不能怪她梅有错缺乏磨练,实在是她简小碗生就一张“挡祸”的脸——娇憨天真如同婴孩!看不见她脸时也就罢了,现在正对着这张脸再想发威?唉——何况还又配上她那双流光溢彩的眼——让水雾蒙上那双眼?那简直是种罪孽!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她梅有错都前所未有地保持沉默了,她简小碗倒蹬鼻子上脸了!
简小碗单膝着地跪在了梅有错的面前:“负荆请罪!”
“哦,那你的荆条呢?”
“数条在背,手中”简小碗双手平伸,摊开双掌“尚有一条!”
看着架势,小丫头想跟她梅有错来飙戏?那就飙飙吧——想到这,梅有错拉开高高在上的架势以比慢镜头还要磨人的速度,坐在了凳子上,爱怜地抚弄着她那手丹蔻,慢悠悠地回道:“是吗,许是我这想象力贫乏得狠吧,反正我这怎么瞅,都瞅不见这‘荆’,自然也就体味不出什么‘负荆请罪’的味道,反倒像是个——”不咸不淡瞬时间化为疾言厉色“‘小’媳妇在展示面对‘恶’婆婆的‘刁难’她是如何的‘贤良温婉’如何的‘顾全大局’如何的‘委曲求全’!”
啪!
女魔头这一掌真可谓“不出则已一出惊人”!一掌!就一掌!就拍得简小碗连人带手转了一周!
“你这杯‘媳妇茶’,我可不敢喝,谁知里边儿是不是鹤顶红和着大红袍,弄它个三七开!”女魔头继续抚弄她那手丹蔻“别说三七,就一九,我也无福消受啊——”
简小碗双手撑地站起了身,微笑道:“您是不能喝!”
“唉耶——嘿?”女魔头砸吧砸吧嘴儿,心下暗思量——小丫头这词对得反常!有点儿意思!难不成‘小媳妇’想翻身化作‘恶婆娘’?——脸上却是波澜不惊,顺势接章:“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简小碗欲言又止,樱唇几番合张,最后一脸无辜地把小口一张:“有儿子吗?”
“当然有!”儿子可是她梅有错腰侧的痒痒肉她心头的那口回生血,谁碰她跟谁急!
“多大了?等等,我先猜猜,”那流光溢彩的眸滴溜溜转了一周“今年上大班?”
啥米?梅有错就觉着自己头上突然间——扑啦啦!一群黑鸦飞过!
“不会吧,难道他才——刚进幼儿园?”这可麻烦了?国家可是禁止童养媳的——
瞄瞄女魔头那几可乱真的包公脸,简小碗连忙拱手作揖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突然间瞟见屋里有几个人脸上那忙着看戏还未来得及解除的“包装”,脑中顿时灵光一闪,简小碗小手一拍喜不自胜:“我知道了,您放心,这次肯定对!”然后敛声屏息,环视人群一周,深沉了个够本后她得意洋洋地宣布了答案:“他还裹着尿不湿窝在摇篮里**粉罐?”
PIA叽!
简小碗被糊上了墙玻璃!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肇事者女魔头梅有错那双负责执行本次纯力量型操作的手,没有被其收回身侧而是直接插入了受害者简小碗的腮窝,进一步扩大战果:“难道我梅有错就这么不像是个怀里揣满金币脸上笑容从未褪去年届而立的钻石王老五他老娘吗?”
“天——”她简小碗冤啊!想她简小碗不淫不嫖不偷不抢捡了人民币从来不独享!除了偶尔趴在围墙上关心关心邻居家的狗晚餐是否啃香肠或者抱着望远镜观赏观赏隔壁夫妇的“午夜场”之外,真的真的——“很”纯良!
老天怎么能让她简小碗这么个纯良的主儿摊上这么个“暴力女王”?
“别学人家京剧拉唱腔!人家那音儿是尖而不利,高而不亢——你这嘛”女魔头甩甩袖“根本就是在‘杀鸡宰狼’!”
“呢!”声音扰人?好,她收声,改用肢体语言,成不?
谁知女魔头又摆出了“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想学人家小生披头散发甩辫子喊冤枉?”女魔头笑得阳光满面“咱先不说你这头功怎样,单说你这头顶上——这座‘山’”女魔头无比慈祥地拍了拍简小碗的肩膀“它可是一次成型永不可拆卸的整体式发髻!”女魔头眼一瞪,劈里啪啦就是一通吼:“你以为这是那些包了层黑色塑料丝的‘馒头片儿’任你想往哪按就往哪按想往哪甩就往哪甩?”女魔头的脸突然间就云开雨收“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把脑袋甩飞了,也”眨眼间就又笑得阳光满面“甩不出那个圆!”
“想喊冤就喊冤,别弄得那么夸张,要知道就你这模样——就已经”说话间,女魔头的视线已将简小碗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不怎么正常!”
她梅有错真没见过来负荆请罪的,还这么声势“雄壮”的!
单在其身子两侧左右就各站着四个!主责——拎袍提袖!这八个人以其为圆心,其行,即行,其停,即停,行动间,整齐划一,宛若化身为她简小碗袍子和衣袖的加宽版!
自然,她梅有错麾下的那仨魔女也在其间。当然,也少不了光头阿亮。瞧,那不正在人家身后杵着呢!以胸为护栏,以手作安全带,稳稳妥妥地担当着人家的便携式座椅!
瞅着这些个不争气的娃子,女魔头不禁叹了口气,一时间颇有些英雄气短:“说吧,有什么感想就照直了讲!”
“我就是就是——”简小碗又开始旋转她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散布那无辜的气场“就是想问问——”
“问什么?”等得不耐烦,女魔头干脆接了腔。
“问问大姐,您这——”
“说!”女魔头心想这丫怎地比我还会磨腔!
“您这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儿子都三十而立了,您怎么还是个二八的俏姑娘?”
“——”
PIA叽!
女魔头又是一掌:“简小碗啊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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