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了,本少爷自由自在的挺好,不劳烦了。”林泽还真不敢不回答,若黄衫兽皇她们一旦怀疑没能将他封闭在小空间里,去追凝芙、诗珊就麻烦了。
黄衫兽皇闻言,顿时放了心,只要还在小空间里就好!
“哼,这个可由不得你。奉劝你还是乖乖地自己出来为好,否则,抓你的时候,我们手轻手重的可没准,若因此送了性命,你可别怪本皇没有提醒你。”
虚空中再无回音,显然林泽早已离开。
黄衫兽皇脸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望着白衣猫猫,说道:“传令下去,十大玄妖王每两人一组,率领谷内妖兽划区搜索,务必要将林泽逼出真身,届时本皇会亲自出手将他擒下。”
“大姐,请放心,我这就下去布置。”白衣猫猫沉声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泽没有逃往他处,而是直接去了湖畔的那座宫殿。
清新自然,空灵秀美。
殿内,白玉铺地,泛着温润乳白色的光泽。四墙悬着一只只竹丝小篮,篮中盛着鲜花,发出一股股清香。
殿北,放置着斑竹制成的桌椅,丝毫没有一些俗气,让人觉得满目清凉。窗外,则有一树芭蕉,数枝翠竹,依窗而栽,绿意宜人。人在殿内,似在室外,富有诗情画意。
殿南,摆放着一架古琴,窗前就是一个开满荷花的小湖,旁边假山耸立,垂柳如盖。微风徐来,柳条轻送,香气袭人。
殿东,凉榻花箪,更是十分精致,散发出淡雅的香气。
黄衫兽皇果非俗人,雅致不凡。
林泽赞了一句,闪身进了渡世长生殿,他准备在里面好好的修炼一段时间,呵呵,就让黄衫兽皇满世界的去找他吧。
黄衫兽皇很郁闷,十几日过去了,十大玄妖王率领妖兽们差不多连谷里的一只苍蝇都查过了,却丝毫没有发现林泽的踪迹,仿佛他已经从这里蒸发了。
但黄衫兽皇很肯定,他就在这谷里,并没有离开。因为这小空间的禁制与她的精神力有着密切的联系,哪怕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知晓。
可是,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呢?
即使他有神妙莫测的隐身术,可人有三急,总不能不解决吧。这都十几日了,解决后,总该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
偏偏就没有发现,岂不是奇了怪了!
林泽这十几日,小日子过得犹如神仙一般,滋润。
他置身于二重宫殿前的仙境中,每天泡泡生命本源泉,修炼一下生源气诀、神魂术第三重楼,然后再走进二重宫殿用混沌气锻砺一下身躯,深研打磨《古印经》、《大虚空掌》、《奇门玄经》和腾龙剑法。兴趣所至,就地取材,再炼制一些丹药。
犹如闲云野鹤,出尘脱俗,静心潜修,差点就忘记了凡俗之事。
这日忽然想起,算算日子,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就想出去看看,有没有机会离开这片小空间。
隐身出了渡世长生殿,却见黄衫兽皇正卧榻甜眠。窗外一片漆黑,已至深夜。
美人春睡如海棠,最是惹人醉。可惜黄衫兽皇即使睡眠中,仍有白雾缭绕。朦朦胧胧,难见仙姿。
林泽淡淡一笑,旖念一闪而逝,飘然出了宫殿,闪身即到了空间通道处。
望着漆黑的虚空,他放出神识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
宫殿中、小楼处,黄衫兽皇、白衣猫猫几乎同时醒来,美眸中闪过炙热的光芒。到了她们这个层次,空气中即使有一丝一毫的精神力波动,也会立生感应。两人同时闪身而出……
神识碰触到一层薄膜,林泽一叹,已知禁制未解。
这时那薄膜忽然爆发出雪亮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中犹如礼花绽放,全谷骚动,一片吵嚷……
林泽暗道了声不好,闪身就走。
耳畔传来一声刺耳的冷哼,如利箭,若霹雳,耳鼓轰鸣,让林泽身形一滞。
旋即琴音响起,这一次没有清丽、和润的悠扬,而是充满了金戈铁马的铮铮之音,忽然一道道耀眼泛着光晕的利刃,划破漆黑的虚空,四面八方的围向林泽。
黄衫兽皇竟能以功力融入琴技中,化出传说中的音刃神通来制敌,如斯神乎其技,简直骇人听闻。
别看这片片音刃纷乱而出,似是杂乱,实则每片音刃都是按照音律的旋起,遵循固定的轨迹飞行,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音刃大阵。若被合围,插翅难逃。
看那音刃所过之处,竟连空气也被撕裂开一道道水波荡漾般的痕迹,就可知这音刃具有多么可怕的攻击力。
然而这音刃攻击力的最可怕之处,还不是它的物理攻击,而是精神力攻击,那每道音刃所发出的刺耳琴音,组合在一起,就如天罗地网一般,会将人的灵魂困死,直至物理攻击完成。
林泽深知厉害,哪还敢迟疑,闪身就进了渡世长生殿。冷汗直冒,后怕不已。今天若不是有渡世长生殿可以避难,这次他就死定了,绝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黄衫兽皇不像是天生残暴之兽啊!
她对他哪来的这么大的仇恨,出手就是绝招,分明是不想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
居所布置最见主人的心性修养。其实从看过那宫殿中的布置,林泽在心里已把黄衫兽皇看作心洁高雅之士。
若非天大的仇恨或利益驱动,她该不会这样毫不留手。
林泽有些迷糊困惑……
……
眼见音刃将组成大阵、琴音也已锁定灵魂,却突然就失去了围剿的目标,黄衫兽皇骇然变色,惊疑不已。
自从炼成了这琴音刃秘术,无论功力多么高深的高手,一旦被琴音锁定灵魂,就已注定了结局,她还从未失手过。
没想到今天却在林泽身上失灵了,这小子究竟怀有什么大神通,竟然可以从琴音刃下逃生?!
“大姐,怎么,又被那小子逃了?!”白衣猫猫深知这琴音刃的厉害,忽然见黄衫兽皇半途就收了琴音,不禁惊疑问道。
黄衫神兽默默点了下头,这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心目中天下无敌的神术,突然就变成为有敌了,任谁也会感觉大受打击。
“这小子只是逃脱而已,又不是破去了琴音刃,大姐何必太在意。倒是这小子奸猾无比,我们何不换个思路和方法,所谓斗智斗勇,主要还是要在这斗智上想办法才行。“
白衣猫猫忽然传音入密对黄衫兽皇说道。
黄衫兽皇闻言沉吟了一下,望着围在四周的十大玄妖王和白衣猫猫,传音道:“一会儿猫猫会打开封闭,本皇以琴音刃护住出口,你们趁机冲出,各归本位,负责所属。这里之事本皇自会处理,你们就不必参与了。”
白衣猫猫微微一笑,十大玄妖王纷纷点头。
于是黄衫兽皇又弹出金戈铁马的铮铮之音,射出道道音刃,白衣猫猫默契的快速打开小空间禁制,十大玄妖王疾闪而出。白衣猫猫又迅速封闭了小空间。
这事说来繁琐,其实就是眨眼的功夫,已全部完成。
黄衫兽皇收起古琴,淡然道:“猫猫,我们回去休息吧。”
白衣猫猫瞥了一眼虚空,微微一笑,闪身随着黄衫兽皇一起消失。
其实,黄衫兽皇打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耗,耗时间,看谁耗不起。
所以才要放出十大玄妖王各归本位,负责管理整个蛮荒。这样,她和白衣猫猫就没了后顾之忧,耗多长时间也耗得起。
赌的就是林泽耗不起。
这是俗务的紧要程度、个人耐力、意志的比拼。
黄衫兽皇实际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林泽闪身出了渡世长生殿,既来气又无奈。刚才的一切他已看在眼里,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想想也就明白了。
对方采取的根本就是无赖办法。
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哪里耗得过对方。再者镇国侯府和林氏家族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在这里无限期的耗着。
哼!既然你们把出了无赖的手法,那就别怨我用出更无赖的办法,反正你能耗,我能折腾。
林泽身影一闪,消失在虚空中。
结果这一夜,整个青河谷是一片鸡飞狗跳,一夜没消停。林泽手法百出,也不杀那些妖兽,反正就是要让那些高阶妖兽不断地受到惊吓,不断地弄出大动静,此起彼伏,足足折腾了一夜。
天亮了,他躲到渡世长生殿里睡觉去了。
这下可把黄衫兽皇、白衣猫猫折腾毁了,不断地有妖兽惨呼高叫,或者是不时的轰然炸响声,两人是不断地前往出事地点察看,一夜未睡。
没能睡觉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种精神折磨任谁也会受不了。刚睡着,在这漆黑的深夜,忽然就传来一阵惨呼高叫,或者一阵轰天的声响,能不被吓一跳吗。
黄衫兽皇、白衣猫猫面面相觑,相视苦笑,这小子很无赖啊!
不过,也不能因为他能折腾、会折腾,就此放过他啊。
黄衫兽皇干脆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妖兽作息时间改变,白天睡觉,晚上修炼。不管晚上遇到什么情况,谁都不许出声,否则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