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小五和蛎岈岛岛主也很配啊有木有!这章很精彩啊,下一章也很精彩啊,那亲们要不要收藏个先……虽然还太瘦……太瘦也缺爱啊,对手指ing
——————————————————————————————————————————————————
黑色长鬓马上一个体格健壮的将士长矛挺立,陡然间金铿作响。“大胆毛贼,竟敢擅闯越秀宫!还不将东西交出来!”
这话便如同泥牛入海连轻哼都没有,当中数名黑衣人毫无惧色,手下刀剑未见迟缓,将士索性引得一干骑兵入境杀得难分难解。戈髯一边扶我站上椅子观望,一边与我解说。越秀宫是南越第一二代帝王南越武文王的陵墓所在,像皇家这种注重面子的家族,老祖宗的墓地平日肯定把守的阵仗也不会太少,而这伙人恐怕也刚好想赶在现下吕尚这个行事鲁莽的将军回来闹一闹的时机吧。倒不知那陵墓里有什么好的,倒值得追到这儿喊打喊杀,不时地血从臂上溅出,仿佛空中都飘荡着那腥甜。
城门渐闭,战况愈烈,黑衣虽不见血污从划破的衣裳仍能看出这黑衣人亦是各个带伤,可见之前也已有过一番恶战。现下虽实力不错却终归数量悬殊,双方局势仍能维持至今也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戈髯似是也感了兴趣,眯眼细细打量当中一个着黑色斗篷使得一手铁扇的黑衣头领,我虽夜视不行,看着越来越紧的城门也掩不住和那陷于金盔铁甲之中的黑衣人一样的灼热目光。
一波散去一波上来。刀枪剑雨之下,城门,已仅剩两人来宽的缝隙。
六个兵士中五人撤退,徒留一人准备上栓锁门。我一直盯着的眼睑不由落下,低眸那一刹那,却见一支长矛从中掷出,如蛟龙入海如霹雳惊魂,三百米开外仍然劲风凌厉直穿守卫后背,没有一声惨叫,没有一丝血溅出来。
却有钝钝的一声铁器的撞击,竟似那矛头也已没入生铁铸就的城门侧中,使得再也紧闭不上。
如此霸道的臂力,精准的眼法,被夺了长矛的士兵还在发愣,马上将士已扬手令众军撤退。掷矛的斗篷男人飞身踹将士下马之时,城墙之上已人影晃动强弩连连。如此突生变数让我不由得一惊,而那个斗篷男人俯身执一手下臂膀大喝一声“走”时,连戈髯也惊得直立起身。
“国舅?”
“舅父!”
我和戈髯同时惊异出声,随即他将我携裹入怀,在楼下夺了一将士的马匹打马出城,周身是挥落的箭雨,而不远处则是滚滚烟尘……
在城外一小段的空旷之地时我们便赶上了跑步追逐的兵士,他们看戈髯一袭白袍骑马姿势华容富贵,自是不会想到他可能是黑衣盗匪的同伙,一心善的欲拦下戈髯跟他说前方凶险,还未说完却已被我们甩在身后。
“你刚刚马鞭差点甩到人了。”我拽着戈髯的白色外袍,小小的手心依旧攥得紧。
“嗯,我知道。”他默然应着,也不说知道是“会甩到”,还是知道“差点”。
树林愈密,山道里听着不远处的马蹄声声,戈髯却并不急着催马赶上。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抱着我在树顶滑过仿若御风而行。他却没有,奇怪的是我也没有这样的念头。
那个人是舅父无疑,可又偏偏不是我们认识的舅父。戈髯只见过那个闲云野鹤游山玩水的国舅爷,而被禁寒星湖的我,自是只见过那个有时仙风道骨有时喋喋不休的可爱的舅父……
从我记事起我便是在寒星湖的,故去王后的贴身侍女惠姑一直将我养至一岁左右能行能言了便突然消失,我记得她最后一句话仍是说,“五公主,你应该称母后的。”
我依旧会安静地应一声。可是,谁在乎呢?寒星湖是芷族最北最北的一处辽阔草原,水草丰美却从我出生之日起变成了谁也不能涉足的禁地。在惠姑离去后不知多久的一个月夜,我无聊漂浮在寒星湖上,看到戈髯如巨鸟般从我的上空飞过时忍不住挥手,甚至喊叫着光脚追逐到岸边。那个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蛎岈岛岛主,也不会为我一年四季都穿白袍,我是那么好奇,能看到一个长得不像舅父的,而且还是那么漂亮到邪魅的一个男人。更如同后面的好奇一样,听他教我认字识数,听他跟我说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一直向往,却从没付诸行动。
直到,舅父在寒星湖偶遇戈髯的那晚,他喝着酒开心地向我说,“小五,你以后不妨也出去转转。”
“可是……”
“你以后从北边出去绕着走便是,也没有踏足他半星儿土。”说这话的时候舅父两颊上还带着绯红。
我期期艾艾地想了想,王上的禁令确实只是要求无关人等不能入寒星湖,而寒星湖里的人不能再踏足国土。可惜那个远在止水宫的男人不知道,寒星湖的边边角里便藏着掖着半个蛎岈岛,戈髯为了他半个蛎岈岛也不能跟寒星湖无关,舅父当然更不能算是无关人等,而我出行时也真的没有踏足他的地盘。如此这般之后,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变得无比和谐,于是皆大欢喜地再次碰杯。
舅父举着酒敬了戈髯,边踉跄着边说,“小五以后还请你多照顾。”
那天舅父是真高兴,走的时候戈髯说还看到他的泪。舅父是那么平和温婉的一个人,即使他为我不平却也只是钻了禁令的空子来看我,也只是在止水宫中偶尔提起我……我知道他自是有心,可是看惯了他的温和看惯了他的仙风道骨羽扇纶巾,今日再看到黑色斗篷铁扇功时,往日的问题又都涌上。
当日他为何会有大汉陛下的手书,为何能见太后,而如今,他为何偷盗越秀宫,身边随从的又是什么人?难道他竟是站在汉天子的立场,来南越帮忙勾结太后吗,或者偷盗越秀宫只为辱没南越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种种猜想一齐涌上心头,而每一个猜想都将舅父往我陌生的方向推,让我忍不住闭了眼以此平复我的心神。
戈髯似是对我终于理智下来感到欣慰,精致的下颌在我发上抚过,呢喃道,“润润,别太担心,国舅或许只是闲来无事……”
是,大多活了几千岁的芷族国民闲来无事之余也只会继续无所事事,我喜欢这个舅父便也有些他闲云野鹤呆不住的缘故,就算有时会恶作剧,但刚刚他的表情明显是认真的。
戈髯似是感觉到我的抵触,只是轻叹一声便再不言语。淡月低云,翠幕风微,溪转山断之后,我却立即僵硬了脊背。
瞬时眸光一闪,低声喝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