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忐忑不安的在牢房里来回渡步。心里闪现一人,她嘴里不住乞求:“白洛你千万别来,你千万别来……”。
乞求还没完毕,外面的门被打开,随即就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奴,拉扯着白洛大步进来,小奴把白洛推到了牢房边转身就走了。
小青愣愣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白洛,带着肩上的铁链来到木牢边,用手紧紧抓着木栅栏轻轻的说:“白洛,你身体怎么样了?你干吗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青儿!”白洛停在离小青三步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看着:“青儿你马上就可以出来了,昨天她……她已经答应了我。”
“黄家琴想让你当她的偏夫是不是?”隔着牢房小青急切的问道:
“青儿,这些你别问了,你还是早早的出去吧!”一丝耻辱飞快闪过眼底。低下头的白洛匆匆打断了小青的问话。
“洛儿,你真傻!你怎么还看不清黄家琴的心,她心里根本没你,她只是把你当成她的禁脔,洛儿,你醒醒吧!你要是愿意我带你走,从此天涯海角定不负你,我对你还和从前一样。”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小青还是忍不住一再劝解,只因他如今这副瘦弱的样子,会让她心揪心地疼。
“青儿,你别说这些了,我只想青儿你早点离开这里,和别人过上幸福的生活。”白洛低下头躲开了小青热切的眼光。
明明有更好的生活,却甘愿以身伺虎。
小青悲切的看着白洛:“洛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怎么不醒醒,你们都成亲三载多了,现在还看不清黄家琴的为人吗,她娶了你之后,夫,侍都没有断过。你跟着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幸福,你不幸福我又怎么会幸福?”
“青儿,我真的很幸福,你也要幸福。”白洛垂头看着脚下的地面机械地重复着。
小青看着眼前满脸木然的人,冷淡地说着自己过得很幸福的话,这是一个生活很幸福的人该有的样子吗?
她对着低头不语的白洛呆立半晌,既感到无语又十分的痛心。良久长叹一气,按了按疼痛难忍地心艰难的说道:“白洛,你真的想当黄家琴的偏夫吗?”
“我想的,青儿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这一次白洛回答是毫不犹豫。
小青绝望地转过身背对着白洛:“青儿已死,你还是叫我黄如意吧。你我明日一别,后会无期,你……。”她咬咬牙闭紧眼睛道:“你多多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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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白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牢房里小青一直保持着僵直的身子一动不动。她感觉一生的力气都被用尽。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伤心把她掩盖。人生再也没有希望和追求,也许就这样死了也好,最起码还可以成全他想要的幸福。
小青麻木的被人按着取下了琵琶骨上的铁链,那当时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疼痛,现在竟然一点都感受不到。她如行尸走路般被人拉扯着换了衣服,又被人推搡着去向黄家琴辞行。
小青被人按着跪在门口地上,木然看着周围的一切:“琴儿,琴儿……”熟悉的男子的叫声让她从恍惚中回神,屋内阵阵响动,女人的兴奋的粗喘,男子压抑的呻吟……
香气朦胧中的金镂账内,分明是白洛,满脸的春情抱着黄家琴一脸欢愉,哪里有平时半分冷淡的影子。黄家琴把半裸的白洛压在身下似笑非笑对上小青瞪圆的眼睛:“这叫声真是甜啊!听得我的骨头都酥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办正事了”。
小青紧压着喉咙将要涌出的腥气:“白洛主子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家琴姐需多多怜惜才是。”
床上的黄家琴张狂地大笑道:“我这不是正在怜惜吗?看这叫的多欢啊!”
小青慢慢的起身,深深的望着床上的白洛,只要一眼,只需要最后一眼,只要这一眼就够了,我要深深的记住你,然后在狠狠地把你忘记。
躺在黄家琴身下中了迷情盅的白洛,竟然慢慢放开拥抱黄家琴的手臂,迷惑看着小青,他嘴唇红肿,雪白脖子上青青紫紫,裸露在外的肤浅,泛起片片桃红……小青心里剧痛,心中的热血再也忍不住涌上喉间。原来无人的时候他们竟是这样的亲密。
小青强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绝然的转过身:“白洛主子也要注意身体,月子期间少房事。”她艰难地咬着牙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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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清明的白洛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上皮破青肿,被子下一片血红,黄家琴不顾月子期间男子身上的秽气,不顾白洛小产孱弱的身体,强自行房,粗暴地要了白洛一遍又一遍。
看着清醒后的白洛僵硬着身子,如寒风中冻僵的咸鱼一动不动,黄家琴大怒起身,一把抓起几近赤裸的白洛,拉趴在地上,指着地上干涸的血液道:“看到没?心上人的心头热血啊!都被打动中了迷情盅的你啊!”
黄家琴看着不明所以低头望着地上的血迹发呆白洛又道:“这个黄如意对你真是情深一片啊!大圣皇都的丐帮,虽说才崛起短短几年时间,现在可是大圣第一帮。听说是黄如意为你而建的啊!她为了能看到你,在黄府为奴为婢数载,每晚憩息在赏月楼树上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啊,她的痴情一片连我都感动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
黄家琴冷冷地大笑着的说:“你真是冷心冷肺啊!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一人,没想到你对她也是如此……我真是白在你身上浪费这么长的时间……那个黄如意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倒好,几句话就把她送到战场,大圣兵力本就薄弱,再加上边关守将无能,这次出兵无疑以卵击石,她琵琶骨被穿就是武功盖世,也有心无力,你这就是赶着她去送死啊!呵呵,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黄如意我费了多少口舌,没想到你一句话就搞定了。”
听到此话的白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全身近似赤裸,光着脚在寒风中就追了出去。
看着正准备冲出去抓人的侍卫,黄家琴畅意的大笑道:“跑吧,跑吧,我倒看看他这副样子沦落成大圣皇都的笑柄,还有哪个敢要?”
白洛用尽所有力气,只想追上小青,把她拉回来,他本是想让她离开寻找她的一片天空,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他拼命地跑着,生怕来不及,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腿撒了一路。
终于摇摇晃晃跑到官道边,可长长的官道,哪里还有半点人影。精疲力竭的他再也没有力量支起身体,瘫跪了下去。嘴里沙哑地嘶叫着……直到再也出不了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