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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洞悉标底

下午的时候,胖子来了电话,他遇到一件案子,希望池塘过去帮忙。

明天世达就要投标了,而且这次标额巨大,池塘决定把异能留给这笔生意,可胖子那边池塘已经拒绝了好几次了,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无法,池塘约胖子晚上一起吃饭,就在二七烧烤那里。

天刚擦黑,二七烧烤一条街就很是热闹,烧烤摊架随处可见,每家店铺就早已备好桌子,吆喝声此起彼伏。

池塘挑了家比较干净的摊位坐下,随后给胖子发信息确定了地方。

等了半个小时,胖子到了,忙解释道:“池哥,不好意思,今晚要喝酒我就没开车,打车不好打。”

池塘笑道:“没事,我也刚到,来,快坐下。”

几杯酒过后,胖子向池塘介绍了案情。看胖子一脸的虔诚,池塘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开口道:“兄弟,真对不住,我两天我有事情忙,这案子我不能帮你了。”

胖子愣了下,努力掩饰脸上的失望:“没事,你先忙要紧的。”

池塘敬了胖子杯酒:“兄弟,下次,下次只要你喊我,我肯定过去帮忙。”

两人喝干,池塘继续道:“你知道**吗?”

胖子脸色略显为难:“池哥,这事你找我不大合适,虽然我认识几个人,前几天我们也抓了一个,可。”

“我傻么,找警察给我**,不是这事,你先说说一般都有什么假证?”

“学历证书、身份证、驾照什么的。”胖子随口说道。

“我觉得可以从这假证上面寻找蛛丝马迹。”池塘循循善诱。

“那些**的可精明了,根本就不和你见面,都是让你先打钱,再把证件放到某个地方让你去取,很难抓,再说抓住也不是什么大案,一般街道派出所才干这事。”

池塘点了支烟:“你能不能把思维发散开来,我什么时候时候让你抓**的了,你先想想,一般谁会办假身份证呢?”

胖子略一思考,忽的眼神充满兴奋:“你是说,犯了罪的人才会**来掩饰身份,然后在他取证的时候把他抓住?”

池塘赞许的点了点头:“你可以冒充办证的。”

胖子想了好大一会,才道:“我这算不算钓鱼执法呢,还有,我一个警察去找人满街贴广告,不大合适,再说我上班,也没空接那么多电话啊。”

池塘有丝无奈,这胖子也太缺乏魄力了,既然觉得可行,就应该去尝试,不过他也没强求胖子去做,毕竟这事的可行性有多大他也不知道,笑道:“这也只是我的突发奇想,你愿意去做就尝试下,不愿意就算了。”

胖子还是敬了杯酒:“你脑子比我活,你要是干警察绝对比我有前途。”

池塘把酒喝干:“我也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放心,我绝对会帮你再破几件案子的。”

酒场散了,池塘醉熏的躺在床上,想着胖子的犹豫不决,池塘愈发觉得应该结识更高层次的人物,只有那样,才能带给他更多的实惠。

一觉到天亮,特别舒爽,池塘伸了个懒腰,正慢吞吞的下床,忽的猛打个激灵,今天就是世达竞标的日子,十点半就正式开标。

池塘忙看了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他忙洗刷一通,饭都没吃就急匆匆赶往世纪大厦。

距离开标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池塘终于赶到楼下。

池塘快步走进三号楼一号开标室,此时评标员委员会、监督人、招标人都已到场,竞标公司也正在登记。

总共有三家公司参与竞标,三家公司的人分座开来,各自形成一个小团体。池塘找到洛琳,知道了靠近门口的那群是“声色”的员工,池塘打量一番,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手拿土黄色档案袋,对,那就是标书。

池塘盯着他的眼睛,眼前白光一闪。

池塘坐回座位,迅速浏览视频,知道了他们的标底,115万。

等池塘眼睛恢复现实景象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已经将标书上交,接下来该世达公司上交标书了。

洛琳站起身来,手拿标书正欲上前,池塘一把拉住了她:“对方的标底是115万,你拿出最接近的那标书交给评标委员。”

洛琳站在原地呆住了,这次公司预计声色的标底为100万左右,所以公司准备的标底为95万,虽然她准备了110万的标书,可如果池塘所说标底有误的话,那就是大大的失误决策,这样就会给“声色”的发展提供机会。

洛琳皱眉道:“我们准备的标书是95万,和你说的数目差太大了吧。”洛琳之所以敢把自家公司的标底告诉池塘,是因为得到了许总的许可,毕竟即使声色知道标底的话,也没那个魄力拿出更低的价格来干这赔本的买卖。

一旁的“世达”总经理许总眉头微皱,直盯着池塘两人看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洛琳根本拿不了主意,她又看了一眼池塘,池塘的眼中充满自信,使得她不由的相信池塘。

洛琳暂停递交标书,走到许总面前:“许总,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池塘,他刚告诉我对方的标底是115万,咱们要不要更改标底?”

许总是久经沙场之人,她不相信一个毛头小伙子急匆匆冲进来,就能把竞争对手的标底给猜透,许总摇了摇头:“这个项目关系重大,不能给声色发展的机会,还是小心些为好。”

意思很明显,许总让洛琳继续按那95万投标。

洛琳无奈的看了池塘一眼,转身向评标席走去,准备上交标书。

池塘一步窜到许总面前:“许总,您好,请您相信我,对方的标底就是115万。”

许总笑了笑:“小伙子,谢谢你,不过我们公司已经决定了,暂时不会更改了。”

洛琳已经走到了评标席桌前,正把标书上交,池塘无奈的猛捏拳头,今天这算盘,打错了!

“吱”的一声,停电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停电,竞标只得推迟了,唯一高兴的就是池塘。

因为世纪大厦刚刚竣工,电力方面常出现问题,评标员并没有过多沮丧,只是把各自的标书退回,宣布等来电之后再行竞标。

如此机会,怎能错过,池塘礼貌的邀请许总去走廊说话。

这许总为人和善,很客气的随池塘出去了。

池塘笑了笑:“许阿姨,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只是举手投足换份标书的事,就能保证公司的利润,何乐不为呢。”

许总面色和煦,笑道:“你叫池塘吧,听洛琳说起过你,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并不清楚,就这么和你说吧,即使这项目不赚钱,我也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我要的是百分百确定,你这么着急匆忙的跑来,然后就告诉我对方的标底,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说句难听的,万一你要是声色的人,过来假报标底,我是不是要提防一下呢?”

许总的话句句在理,池塘无从辩驳,他只无奈的看着许总。

许总看着面前委屈的池塘,微笑道:“还是要谢谢你,小伙子,跑这么远来提醒我们。”

池塘叹了口气:“好吧,今天是没戏了,不过开标后你就会相信我了。”

许总微微笑了下,拍了拍池塘的肩膀,重新走回投标室,池塘略带郁闷的在走廊里抽烟。

烟刚抽完,来电了,投标继续。

池塘坐在最后一排,看他们继续竞标。

1号投标室面积挺大,正前方中央有排桌子,是验标、唱标的地方,一侧有台电脑,等会标额都会通过电脑反射到幕布之上。

又是一轮的核实法人代表证明书,查看标书的密封情况,然后评标小组带着三份标书离开了,去其他房间评标了。

三家公司的员工各自围在一起聊天,只剩下池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后排,洛琳冲池塘做了个笑脸,虽然这娃娃脸很是好看,可那是洛琳怕池塘失落,逗自己开心的,今天还是没能改变标底。

评标委员会评标结束,重新回到竞标室,开始宣读结果。

主持人是位年轻男子,腿略微有点瘸,他站上讲台,先是宣读一番套话之后,终于宣读标底。

声音很是浑厚:“单东省声色股份有限公司,标底为人民币115万元整。”

话音刚落,投影仪也出现了字幕,人民币壹佰壹拾万圆整。洛琳愣了,直回头盯着池塘,这个数字和池塘此前所说的分文不差。

而许总,也转头看了眼池塘,微笑着点头以示嘉许。

池塘却把头埋在了桌子上,刚才我就给你们说价格了,偏不听!

主持人继续宣读:“单东省美力股份有限公司,标底为人民币118万元整。”这家公司就是打酱油的,根本没有竞争力。

主持人继续宣读:“单东省世达股份有限公司,标底为人民币110万元整。”

啊?什么,标底110万,不是95万吗,池塘抬起头,看到了幕布上的字幕。人民币壹佰壹拾万圆整,没错。

此时洛琳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俏皮的冲池塘眨了眨眼,还嘟起小嘴笑了笑。

“我宣布,项目编号为4006的吉南市电视台演播室装修项目由单东省世达股份有限公司中标,中标金额为人民币壹佰壹拾万圆整,此次竞标到此结束,稍后我们将为各公司退还竞标保证金。”主持人铿锵有力声音的宣布了此次竞标圆满结束。

竞标结束,大家开始退场。洛琳走了过来,坐在池塘身边,笑道:“你太厉害了,只一小会便给公司创造了十五万的利润,你不会是声色的卧底吧?”

“你看声色的员工有认识我的吗,我通晓八卦阴阳之术,自然能猜透声色的标底。”池塘一脸神秘的回道。

洛琳哼了一声:“你就吹牛皮吧,对了,许总晚上请公司员工聚餐,她特地邀请你一起过来。”

池塘点了点头,他还等着许总给发奖金呢,他可是帮许总挣了十五万呢,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

许总在食为天定了三个包间,竞标结束后直接去了地方,公司的其他员工下班后也会过去。

能中下此标,进一步打消“声色”进军大型项目的气焰,而且以后员工就要全力建设这个项目,既是庆功宴,亦是动员宴。

其他人坐别克走的,池塘单独坐到了许总的宝马上。

许总自己开车,池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池塘微微侧头看着许总,虽然她年纪已近五十,可包养的很好,皮肤还挺紧致,只是眼角有了些许鱼尾纹,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那种在生意场打拼出来的强人气质。

“许总,我想问您个问题。”池塘先开口道。

“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许阿姨吧。”许总回道。

“嗯,许阿姨,为什么最后您把标底改成了110万,而没有坚持您最初的95万。”

许总看了池塘一眼,又转头继续开车,笑道:“本来我并不相信你,可在楼道里我拒绝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很是委屈,就是小孩子觉得做了好事可仍被大人批评的那种眼神,那眼神你伪装不出来,而且洛琳对你评价挺高,我知道那孩子眼光不错,所以才确定你所说的标底属实。”

许总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你所说属实,我肯定让洛琳将那标额高的上交了,对了,这钱是你为世达赚的,我代表公司发给你五万块奖金。”

池塘内心大乐,嘴里还是客气道:“太多了。”

许总笑道:“这是你应得的,我还要代表公司感谢你。”

“感谢就不用了,下次竞标的时候您带上我就成。”

这次许总有点惊讶了:“下次的标底你也知道。”

池塘点了点头,许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再说话。池塘很纳闷为什么许总不问他如何知道的标底,不过这也是许总的聪明之处,在她眼里,有些话不必说透。

池塘比洛琳他们先到,就陪许总进入了包间。“食为天”池塘以前来过一次,这里的葱烧海参做的那是一绝,味道鲜美、入口顺滑。

包间内装修不错,上面悬挂大吊灯,四周是木制花窗棂格,地毯颇为整洁,一张大转盘桌摆在中间。

其他人还没到,两人闲聊起来,池塘也知道了许总的一些情况。

许总十年前创办了世达公司,刚开始只有三名员工,公司财政入不敷出,经过这些年的打拼,如今才慢慢成了气候。

说着话,池塘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在世达上班,不过只是挂个名号,不要任何工资,只是偶尔带父母过来参观,让父母知道他在正经上班就成。

李总很痛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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