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了幸运的开端、状况好转、问题解决、幸运之神降临的命运之轮吗?叶子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愿案子真的会有所转机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子看不到一点转机,第二次搜索杜晴川家中的报告也没有出来,叶子浩已经有点撑不下去了的感觉。
“别担心,很快就会有进展了。”自从上一次在彼岸咖啡厅吃过饭之后,林玥和叶子浩的关系说不上来是走到哪一步,但是每天林玥都会打电话给叶子浩。她知道他因为无法破案而心事重重,他也知道她只是在找理由安慰自己。
似乎一切都走到死胡同一般,整个小组的人都无精打采,就连车越也闷闷不乐,叶子浩的黑眼圈更是严重。
“叶队,王局刚找你,让你去趟他办公室。”刚从鉴证科回来,叶子浩就被车越拦在门口。
叶子浩看看车越又看看走廊尽头,轻轻点头,然后开口吩咐:“车越,刚刚我去找过王硕,他说下午一点结果能出来,你记得一会去拿报告。”
车越点点头,看着叶子浩离开的身影,突然觉得他这一去仿佛要去战场似的,不禁哆嗦了一下,怪了,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地感觉呢?
就算王局不打算找叶子浩,叶子浩也打算去找一趟王局。他这几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王娜那个案子的档案调出来,和赵艳这个案子一起查下去,或许真的能找出这两个案子的共同点。
礼貌的敲门声后,叶子浩拧了下门把,闪身进去后顺手把门关上。王局正坐在办公椅上看新闻,一见是叶子浩立马把报纸收了起来,端正坐好。
“王局您找我?”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个道理叶子浩还是懂得。就算他多日以来案子没有进展,当初和王局对着干非要查下去,结果弄成现在死水一样的结果,叶子浩知道,王局这一找绝对不是普通奚落那般。
“小叶啊,赵艳这个案子拖得时间也太久了吧!”第一次这样单刀直入的王局,有点让叶子浩措手不及,好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王局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的确令人作呕。
“是。”叶子浩只是愣了一下,立马恢复笑容,接着回答:“重点嫌疑人杜晴川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才造成整个案子的拖沓。不过,我刚从鉴证科回来,王硕说下午一点我们上次搜证的杜晴川家报告就会出来,到时候或许有所发现。”
“或许?”王局抓住叶子浩语句中的不肯定,冷哼了一声,双手在胸**叉抱着,耸耸肩,满脸都写着不屑与冷漠。“你这么拖沓这个案子,当初不听我的劝告,要是再出现好事者,人家外面老百姓会认为我们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全都是吃闲饭的饭桶。你知道这会给警局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没有说话的叶子浩白眼一翻,心里想到:给警局造成多大影响根本无所谓,最要紧是不要给王局您造成负面影响,使得您无法安享晚年退休生活吧?当然这一点,叶子浩是断然不敢在王局面前说的。
“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案子只是一般的意外案件,你就是不听非要继续查下去,结果呢?”看叶子浩许久没有说话反驳,王局以为他自知理亏,于是亮出今天主要话题。言下之意,无非是想叶子浩知难而退,乖乖把赵艳这个案子定性为意外,如此一来,大家都可以交差。
听到这里,叶子浩才算明白之前说什么拖得太久都只是为了这番话做伏笔,他就想嘛,王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单刀直入了,不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说话方式都已经很稀奇了。
“王局,我们已经调查了这么久,现在才说是意外。如果有好事者,人家外面老百姓会认喂我们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全部都是吃闲饭的饭桶。”将计就计,既然王局用这点来亚他,那他不如再反压回去。
没有料到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子浩会说这种话,王局的脸色登时不太好看。他紧紧抿着嘴唇,眉头也微微皱起,但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提溜一转,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王局会平复情绪对叶子浩笑,这点叶子浩可以接受,但是他笑得犹如鳄鱼的眼泪,这一点就让叶子浩承受不住,硬是冷生生打了个寒颤。
“小叶,不要在这种无谓的问题上纠结。”王局离开座椅踱步到叶子浩身边,假好心帮叶子浩整理了一下衣领,似乎是拍灰尘一样轻拍了两下叶子浩前襟。
“既然已经拖拉这么久了,你也查不出什么个所以然,那不如就此结案。我可是听说那个杜晴川不一定能醒的过来呢!”故作的轻松口吻,王局眼睛不时偷瞄叶子浩脸上的表情。
“案子查到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出来了很多疑点。我相信王局您每天也在看我写的日结,上面有我对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我想把一年前王娜的案子调出来,因为她们两人在死后都有奇怪得现象发生,这太可疑了。”叶子浩丝毫不吃王局那一套,反倒提出两案并查的想法。
“小叶!”王局的口气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温和,他双拳紧握明显已经忍耐到一定点上。“该放弃的就要懂得放弃,做人应该聪明点!”
“王局,王娜和赵艳死后心脏异变,这一点目前媒体还不所闻。如果真的有好事者,那我们就这么结案,一定会被好事者捅出来,到时候王局您也难逃干系吧?”叶子浩孤注一掷,再一次提起那个“好事者”。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米七王局对着一米八三的叶子浩,吃力地揪着叶子浩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眼前,咬牙切齿说道。看来,他已经到达忍耐极限。不过,既然叶子浩非要固执己见与自己背道而驰,那就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嘭——”大门被猛地推开,车越气喘吁吁,带着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口大喊:“叶队,杜晴川醒了!”
等他说完,车越才发现房内的情况有些糟糕。叶子浩正弯着腰和王局几乎脸贴脸,王局脸上更是红白交替,气得浑身发抖,握紧叶子浩衣领的那只拳头关节发白。顿时,车越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听到车越的消息,无疑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一件事情。叶子浩不再顺从,从王局那只拳头中挣脱出来,眼睛闪着亮光,似是多年失明没有希望的人重拾起光明获得重生一般,精神奕奕。
“王局,您听到了吧?现在这个案子重要嫌疑人已经苏醒,我想这个案子真是遗憾,不能就此结案了。”现在的叶子浩,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面部表情,在车越和王局眼中,仿佛都像是一个笑面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王局,不如您最后一次卖个人情给我,立案侦查王娜和赵艳的案子吧!”叶子浩**味十足,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要讨价还价,一旁的车越见到王局忍着没发作的表情,都替他捏着一把汗。
“好,你要查是吧?”王局像是赌气一般推了叶子浩一下,但叶子浩纹丝不动,这点更加激怒王局。脸色足够阴冷的王局,大概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快步走回桌边,恶狠狠的对叶子浩说:“要查你就查个够,两案并查,要是没有个结果出来,叶子浩你就给我等着回家呆着吧!”
“那我们走吧!”笑得像个孩子的叶子浩,这句话是对门边一直冒冷汗的车越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