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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收奴

(时代的进步似乎与人性的好坏无关,人性从来都是美好的,只是我们忘了花时间去发现美好)

童心现在正烦闷的不行,今天约雇农去商量农事,发现现今并没有一年收两季的之说,也就没有所谓的“双抢“,而且大部分的雇农还不愿意在自己的庄子里面做。原因,自己没有功名,赋税重!

童心原本就不是那种会农事的人,赶鸭上架,不过没养过猪并不代表没有吃过猪肉。虽然古代的农事安排咱不懂,但是童心有现代的管理理念,抛开古代的管理,童心在自己的庄子上面实行承包制。承包户有两种选择,第一方法:每顷向童心缴纳30石,其他不管。唐朝时期一顷大概是50亩左右,一亩粮食产量大概1石左右,一石大概是120斤左右,这还是在没有遭到灾害的情况下,所以这样算按照唐朝的产量一顷佃户能得到20石,这算是占了大便宜的。因为童心是没有功名的,税率相对还是比较重的,每顷30石交税后就没剩下多少了。第二种方法:每顷给农户20石,其余归童心。很快大家都选择了第二种,大家都对童心所说的某产八九石只当是不懂农事的公子吹牛,也对童心所说的两季稻更是毫不相信。

童心心里没有谱,毕竟自己没有从事过农业生产,只是记得后世亩产有1000斤也不算多,折合成现在大概有八九石,而小竹儿那台救助车上就有不少农民用来做夏播的种子。因为放在家中会受潮,所以种子类都会被通过救助车运到大堤的救助站。还有一些吃的粮食也都堆在车仓中。虽然童心不知道够不够自家的200顷,不过能种多少就种多少吧!至于产量,也只能盼望尽量高产。

翻阅了一晚上农业生产的资料,第二天,童心继续到地里面转悠,绕着自己的两百顷地走下来,一身的臭汗,所幸童心已经把田地的地图给画下来了。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天才看到现在的灌溉居然还是靠挑水,不由的一阵眼黑,天啦,一百顷地靠一担一担的挑水得挑到什么时候啊,这水渠的赶紧的修好啊!还有着地里的路全都不到20厘米宽,这怎么走,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摔多少跤。随他一起巡查的族长更是将失望之情表露无遗,哎!又是一个吃饱了没事做的世家公子。再次跌了个狗屎朝天的童心怒了,这个自己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完全被着乡间小道给毁了~情何以堪啊!所以童少爷又做出了决定,修路!

正当烈日当照童心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好像是某处农舍起火。救火啊!废话!但是周围并没有水源怎么救啊!大家只能将已经燃起的房舍隔离开来,不过最后还是烧了三户人家。当童心赶到起火地点时三户人已经夷为平地了,万幸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只是一位看上去有50多岁的老人正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挨个给人道歉,两个妇人和几个小孩还在抹眼泪。村子里面三三两两的分布着茅草房,大部分的小孩衣着很少,年幼的甚至是光着身子,妇女们虽然不能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但是也是瘦骨磷离的,身上的衣物也是补丁加补丁,男子们也赤着脚,也就下身穿着一条短裤,他们的共同点便是目光无神……童心一阵心酸,这就是我们古代农民的生活?自己记得李世民时期还是盛世啊,这富庶的江南之地的老百姓都过的如此惨淡,那其他地方不……哎!

族长介绍,正在道歉的小伙子名叫虎子,祖孙两代都是村里面的铁匠,虎子中午看火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便酿成了现在的悲剧,被连累烧掉房子的邻居虽然对他们祖孙两怨气冲天,但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据说这祖孙是这里唯一的铁匠,很多农具都是靠他们打造了,平时也为人和善,所以有不俗的人缘。

虎子道完歉后便蹲在路边,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爷爷望着烧毁的房子闷闷的抽着水袋子!一村子的人也都围在一起,时不时的朝童心这个方向,随后便交头接耳起来。族长粗略的介绍后便开始准备善后的事宜开口了“虎子爷,大牛他娘,四嫂子,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这房子已经没了,人没事就好,大家一起帮衬一下这难处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毛娘,你家在腾出个房子来让四嫂子一家过去挤挤;二狗,你家也腾出个房子来让虎子子爷俩;角子一大家子就先到我家住着,至于吃穿,各家都捡一些送过去。明天村里面的劳动力就帮忙把房子在修起来,眼下还是六月天的,要是晚了,入秋就天凉了。回家都注意一下火烛,散了吧!……”

族长还是有很有威信了,一声令下,大家就井然有序的按照安排行事。虎子爷没有动,虎子只好蹲在旁边,虎子爷吧唧吧唧的抽着水袋子,没有出声,不过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苍蝇了。良久,从衣服夹层摸出一个布包,一层层的拨开。见到此情景童心突然想起了张柏芝拍的一部电影“你们想知道我斗篷里面是什么么,那就放下你们的武器……斗篷脱下了,里面是披风……”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因为此刻虎子爷爷已经走到了童心面前。

“童公子,这个玉佩您看能值多少钱?”老人的表情很麻木,不过眼神划过玉佩是却有着浓浓的不舍。

“虎子爷!……”

“角子家的大牛再过几个月就要娶婆娘了啊!”虎子爷的声音很淡,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坚毅。

村长没有再阻止,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人脸上的有着劳动农民因为贫穷而特有的麻木和浑浊,就在这一瞬间童心似乎看到了风沙漫天的大漠,感受着劳动农民身上的无奈和悲凉,童心突然觉得自己有不得不帮一把这一群蒙昧却善良,贫穷却淳朴的人。

童心推开玉佩“老人家,你相信我可以带着你们走出贫穷吗?”目光盯着虎子,这是一个憨直的小伙子。

虎子爷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弱冠之龄的少年,走出贫穷?眼中闪过一丝的回忆,是啊!当年我也这样年轻意气奋发过,也曾经风流倜傥过,却不知什么时候起,慢慢的认命下去的,从那一天的家破人亡?从那一刻红颜香消玉殒?从那一次次的卖醉?又或者是……

“十贯,我把虎子卖给你!”老人收起玉佩,低头抽水袋子,不再言语。

“爷爷……”虎子一个纵身站起来,瞠目裂齿“孙儿不愿意为奴!”

童心也被这个决定下了一大跳,正想解释什么。莫不是老人见自己看虎子的眼神给误会了……

老人摆了摆手“把钱分给你角子叔和李四叔,跟着你的主子去吧!”转身便离开,长久以来佝偻的背努力的挺直。孩子,去吧!爷爷虽然老了,但是看人的本事却没有落下。跟着童公子,去演绎属于你的人生吧!

虎子向来不从违逆爷爷的话,既然爷爷如此坚决,自己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恭顺的站在童心的后面,以示为奴。虎子爷知道那块玉佩对爷爷很重要,自己也不愿意爷爷变卖它。而此次也是因为自己的贪睡而造成的祸事,不对角子叔和李四叔做出赔偿实在说不过去。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承担后果,想通后虎子爷就没有之前那般郁闷和不情愿了,心情也豁达开了,挺了挺胸膛,似乎自己成为了个大男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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