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白银,白纸黑字。哪怕以后牛大根知道了,也没法说什么。
这一套连着一套,王德不禁感慨,儿子其实比自己更适合做生意。
“三千块钱就买了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王德居然连考证都没有就真的被自家儿子哄的头脑发热买下来了。”小心翼翼的提着装着紫砂壶的箱子,王德想了想不由苦笑,这要被孩他妈知道,还不得被骂死。
王德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就像当初承包马岛沙场,说干就干,绝不含糊。这桩生意,就算亏了,也就当给儿子买个教训。若是真的,那王家在斜滩也不必畏首畏尾的,完全可以大踏步前进了。只是上百万的钱,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来的。虽然王德是高中生,但见识还是太窄了,经历了今天这一遭,对王锋自是多了几分倚重,问道:“小锋,东西到手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真正的古董,自然不虞没有买家,王锋是压根不担心,他胸有成竹道:“爸,你放心吧,咱国家玩古董的还是很多的,不愁没人要。直接点就是上拍卖行,不过上拍卖行手续比较多,时间拖得也久,还要抽成,不符合我们家的实际情况。还是直接找那些收藏家比较好,又快又方便。”
这方面的事情,王德压根就不清楚,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不可能随便找人,他相信王锋也不会那么没脑子。想了想,他还是提了句说道:“要不找你小舅问问,他见识多,人面广,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这点倒是没错,王锋虽然知道海洲省几个有名的收藏家,但现在他们具体在哪压根就不清楚。其他的,能不能信任还是个问题,要是被人黑了,那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以小舅的人脉,单是他在海洲大学的同学、老师应该是有门路的。
晚间吃饭的时候,王德父子便一同到了沈有义家。
“哥哥抱。”
一见到王锋,沈孟童便伸着双手要王锋抱抱。一把将表弟揽在怀里,王锋狠狠的在他粉嫩的小脸吧唧了几口。乐得表弟咯咯直笑。
听到沈孟童的笑声,厨房里忙活的小舅妈不由探头看了下,见是王德父子,赶紧走了出来,招呼道:“姐夫,你们来了,一会就在这吃饭吧。”
王德张望了下,问道:“阿兰,有义回来了吗?”
小舅妈道:“还没呢,估计还要等一会。最近镇里事情多,连吃饭都不赶趟了。姐夫,你也难得来一趟,我去多炒几个菜。”
转头又掏出十来块钱,递给王锋道:“小锋,你去买些酒回来。”
还不等王锋接过钱,王德连忙道:“买啥酒啊,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客人。”
小舅妈笑了笑,没做声。王锋可不管这些,拿过钱,抱着沈孟童,往外走,刚出门便听王德笑骂道:“这臭小子,真是的。”
等王锋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和小舅坐在客厅里交谈着。放下啤酒,炒花生,王锋朝嬉闹的表弟嘘了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竖着耳朵认真听起来了。
“古董这玩意我不懂,不过我大学同学,现在宁安晚报的副主编李平,他家里的亲戚似乎就是搞这一行的,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宁安是地级市,有三家报社分别是宁安日报、宁安晚报,这两家报社中宁安日报大家自然耳熟能详,全地区每日销量近两万份,是宁安第一大报业。至于宁安晚报,除了宁安本市,各县城根本就没几人知晓,直到2005年改版后才摆脱日销量两千多的尴尬,正式踏入万的门槛。
虽说如今宁安晚报声名不显,甚至可以说不为人知,但它始终是国家企事业机关,能在里边当副主编,级别至少也是个正科,自然不能小瞧。
由此可见,李平家里的势力不小,没见到沈有义蹉跎了这些年还只是个副科吗。当然报社和地方无法比较,这是事实。
“喂,是李大主编吗,最近怎么样了。”沈有义一反平常的稳重,跟李平调侃起来。聊了半天,才谈到正题。
“紫砂壶古董?这可是好东西啊,我外公就一直琢磨着要一个呢。如果是真的,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看来我们沈镇长要发财了,到时候可要好好宰你一顿。”李平爽朗的笑声连坐在对面的王锋都能听见。
“我发什么财啊,这是我姐夫家的。最近我姐夫手头有点紧,因此就想着把它卖了。看样式是明清的,具体的我也不懂,要不,我周六带到宁安让你瞧瞧。”沈有义笑道。
“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
静静听着的王锋心知这事算是成了,有没有人脉,关系果然不一般。从刚才的一番交谈,王锋也琢磨出了几分,小舅的这个同学家里果然不简单,至少家里不差钱。
挂了电话,沈有义笑着道:“只要那紫砂壶是真的,这事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后天就是周六,我陪你们一起去,多年同学,直从工作以来,除了电话,还真是有好几年没有见着面了。”
王德道:“幸亏有你啊,不然我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沈有义摆摆头,若有深意得看着王锋道:“就算没有我,我看呐,以小锋的能耐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古董这玩意,门道深着呢,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偏偏我们小锋能慧眼识玉,这可不简单哪。”
王德眼中闪过自豪之色,这可是自己的娃,能得到沈有义的真心赞赏自然是真的有些本事了,嘴上却道:“你就别夸他了,省得他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王锋尴尬的搓搓手,他知道想要瞒过小舅根本就不可能,与其解释不清,反不如不解释,打着哈哈道:“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要说真本事,当然要属小舅你了。”
指着王锋,沈有义失声笑起来,这小子尽会给自己打马虎眼。不过说来也怪,这小子怎么年一过,就整个大变样,古董这捡漏的东西真假不说,那建议书可还在自己的桌子里摆着呢。他道:“你也不用给我灌迷魂汤了,我还不知道你。”
吃过晚饭,沈有义叮嘱道:“姐夫,有了古董这笔钱,张成远那边能拿捏的地方就不多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些,他的堂弟张成光行事可没有张成远那么多顾忌,可千万别让他搞出事了。”
“你放心吧,我省得的。”
没了官面和经济上的压力,王德哪会把张成光放在眼里。混子就是混子,无非是耍下肮脏的手段,威逼利诱,鼓动声势而已。若非仗着张成远的势,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他王德可不是吃素的,比狠还真没爬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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